“好好好,四殿下金口玉言,那老臣就放心了。”沐丞相捋了捋胡子笑說著,揚起手請他入座。
待他喝了一口茶,又連忙問道:“對了,老臣有一些疑問想問問四殿下。”
“沐丞相請說。”
“這三殿下怎麼被突然發放到邊關去了,還有邊境那些小國真的很不安分嗎?”
聶騰抿了一下唇,像是在醞釀著說辭,繼而緩緩說道:“回丞相大人的話,這是父皇的意思,誰都無法揣測。
至於邊關的安定,向將軍在那邊駐紮多年,一直都很安穩。俗話說,這和久必亂,最近他們是不太安分,說是跟蒼晉國協議的東西拿的太少,在那討價還價呢?”
回顧幾十年前,他們這些國自然都是有烽火戰爭的,到後來開動戰火後,雙方打得精疲力儘。
出於為兩方的百姓考慮,熄了戰火,提出化乾戈為玉帛。
蒼晉國的不少商人在這些小國做生意,而這些小國也年年進貢好東西。
可能是這麼多年的供奉,讓他們覺得吃虧,又或者是太久沒有燃起戰火,他們好了傷疤忘了疼。
總之就是有些按耐不住狼子野心,開始蠢蠢欲動了。
“原來是這個原因,在此老臣也聽過一些風聲,這些小國還真是麻煩,得寸進尺了不是?不過三殿下沒有駐守過邊關,也不知道適不適應那邊的氣候。”
沐丞相看似閒聊著,其實就想打聽更多的內幕,從而判斷自己要不要押注。
更多的是,他想要通過攀談去了解聶騰這個人。
聶騰搖了搖頭:“三哥從小到大養尊處優慣了,自然是吃不了這份苦,聽說那邊風沙大,氣候乾燥,人剛過去的時候,皮膚都容易脫皮,整個人都發癢。三哥,因此還生過一場病,請過軍醫。”
他說起這個是很尋常的語氣,任誰都看的出來,老皇帝這是對聶舜的懲罰,至於三皇子做了什麼,為什麼會失去皇帝的寵愛,眾人就不得而知了。
但大家都是聰明人,隱約也能猜到一些,就是沒有足夠的證據罷了。
沐丞相沉默了好一會兒,借著喝茶的動作來緩解尷尬。
看來天意如此,他還有什麼好選的餘地,畢竟是自己的女婿,豈有不幫忙之理。
隻不過,這個忙幫的不能太明顯,不能引起皇帝的注意。
他啞著聲音道:“三殿下還年輕,多出去鍛煉也好……”
正說著,一抹鵝黃色的身影,跟一朵迎春花似的跑了進來:“爹,你找我?”
這黃鶯出穀的聲音,引得廳內的人,都抬眸看她。
沐丞相麵色平靜,看著來人眸中帶有幾絲寵溺,他起身對聶騰道:“四殿下還沒好好逛過沐府吧,時辰還早,就讓子菡帶你四處轉轉吧。”
沐子菡心跳突然就加快了,臉上出現了一抹不自然,跺著腳道:“爹,難道不是你來找我嗎?”
那母親怎麼說,讓她過來?是讓她提前跟聶騰培養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