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她藏在心中的秘密,藏了十幾年,都沒有人窺知,宋雨竹是怎麼知道的?
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如同石化了一般。
或許這個女人隻是瞎猜,能有什麼真憑實據?
想到這,她也不慌亂了,盯著她的麵容,聲音更冷:“一條賤命而已,我才不要臟了自己的手。”
宋雨竹嘴角掛著冷笑,她是那天聽牆角聽到的。
大房的一群奴才在修剪花草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就議論起她。
然後大夫人身旁的老嬤嬤就說,宋雨竹這個農女肯定要歩上她婆婆的後塵。
這話裡的含義,仔細想想,不就是大夫人想謀害人嗎?就像現在這般想謀害她一樣。
宋雨竹雖然也沒證據,但直覺在指引著她往這邊想。
她試探道:“都這個時候了,大夫人還要狡辯,這是要我死不瞑目,死後做厲鬼嗎?”
大夫人眼睛開始變得血紅,都快噴出火花來。
她厲聲道:“宋雨竹,是,那個賤人是我殺得那又如何?那是她蠢。
她搶了我的男人,還指望我跟她做姐妹嗎?真是可笑。一個平民而已,還妄想跟本夫人平起平坐,該死。”
看的出來,這個女人就是大夫人心中的一根刺,看她現在這麼激動的模樣,很明顯的對她恨之入骨。
說完後,她就狂妄的笑笑,那眼神帶著橫行霸道。
似乎在說,你就算知道了,又能拿她怎麼樣?
宋雨竹想到沐逸晨從小就失去了母親,一路跌跌撞撞的成長,這受了多少苦。
她護夫心切,一下就火上了:“大夫人你終於承認了,沐逸晨不會放過你的。”
大夫人眸中掠過一絲嘲諷,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將那鋒利的那一頭對著她笑:“你以為我會怕他,讓那個小賤種放馬過來。”
宋雨竹見她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不免朝她靠近,就聽見吱呀一聲,門這瞬間被人推開。
與此同時,大夫人身手利落的將鋒利的匕首刺向自己,痛苦的用手指顫抖指向她:“宋雨竹,你好歹毒的心,居然敢以下犯上。”
“……”宋雨竹愣在當場,人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給撞開了,一抹風風火火的身影從她身旁閃過。
“夫人,你怎麼了?”沐丞相麵色焦急的扶著到地的大夫人,看著她腹部有汩汩的鮮血流出,整個人都慌了神。
“公公,事情不是您看到的那樣。”宋雨竹小聲解釋。
沐老爺一手扶住大夫人,側身看著他,眸光鋒利無比:“宋雨竹,真沒想到你會這麼狠毒,我親眼看到的,你還想狡辯。”
這頂黑鍋蓋的真是高明,她就說奇怪了,大夫人怎麼好端端的過來她這裡,原來走了一招險棋。
表麵上是過來要她性命,卻不想把自己給搭上,這隻老狐狸還真是會算計。
一旁的老嬤嬤心急如焚道:“老爺,夫人流了這麼多血,會不會……”
沐丞相反應過來,怒吼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