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出生之喜,並不能衝淡大夫人對兒子噩耗的接受。
她依舊是血紅著臉,張牙舞爪著:“老爺,一定是沐逸晨害了邵安,那個小賤人也跑了,估摸著是去通風報信去了。”
沐丞相神色一擰,在天牢待的那幾天裡,他受了不少冷嘲熱諷,腦子也清醒許多。
恢複了他身居高位的睿智:“夫人,這件事還沒有結論,彆妄自猜測,我相信逸晨不是這樣的人。”
聽到這話,大夫人就笑了,笑容十分譏諷:“嗬,你就那麼喜歡沐逸晨嗎?就那麼喜歡那個平民生的孩子嗎?
事實擺在眼前,你為何不相信?難不成邵安就這樣白白的冤死?”
“好了,夫人,我知道你很傷心,這件事我會給你個交代,我已經派人去了大漠,必須將事情查證清楚。”他道。
大夫人卻是仰天大笑了起來:“嗬,說白了,你就是派人去找那失蹤的兒子。同樣都是你身上流下的骨血,你的心為何那麼偏。”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可是她唯一的兒子。
沐逸晨必須得死,若是老爺還這麼維護,她得繼續鬨,還要斷了沐逸晨的子孫。
沐丞相心情十分糟糕,被她逼迫的頭更暈了。
麵對她的無理取鬨,他也逐漸失去了耐心:“夫人,你傷心過度,我可以理解,但不是你隨意汙蔑人的理由。你耐心的等等,等真相大白,若是真是沐逸晨下的手,我定饒不了他。”
……
寬闊的官道上,兩輛馬車以最快的速度飛馳著。
宋雨竹坐的是第一輛馬車,由於這速度之快,她此刻的身體搖晃的厲害。
顛簸的她都快要吐了,她都不肯讓喬野將速度降下來。
日夜兼程的趕路,為的就是儘快抵達大漠。
古蓮打開一包乾糧,遞給她道:“主子,已經三天了,照這樣的速度,半個月就能抵達。”
“半個月,還要那麼久,我恨不得立馬插上翅膀飛到他的身邊。”宋雨竹蹙著眉頭,一臉的焦慮。
古蓮道:“主子這已經很快了,我們連用膳的時間都省了。”
“好,是我太心急了。”宋雨竹歎息,撩開車簾,看了一眼飛速倒退的風景,轉頭又道:“我一心趕路,急著去大漠,但是真到了大漠,我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古蓮:“主子是怕師出無名。”
宋雨竹點頭:“是啊,紅炎公主竟敢這麼做,那一定是想好了對策,怕是我們連城門都進不去,得想個辦法。”
“城門進不去,這好辦。咱們得喬裝一下,最好是易容,奴婢曾經學過簡單的易容術,雖然手法粗糙,但想要蒙混那些守城的人,也不是很大的難度。”古蓮拍著胸口道。
這話算是解決了宋雨竹的燃眉之急,她眉心舒展了一些。
“這倒是個辦法。”宋雨竹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沐逸晨。
這個男人有著讓女人瘋狂的本事,但是人品她一向信得過。
沐逸晨生性冷淡,不會主動去招惹這些人,怕是這些人跟不要臉的妖精一樣纏了上來。
女人一旦瘋狂起來,那可是比洪水猛獸都可怕。
那安茹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
“主子,您彆多想了。公子肯定也是想著脫身,早日回來跟家人團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