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聖人,他沒辦法去原諒一個傷害他妻子的大漠,他要儘快書信一封,稟告老皇帝,跟他說明在這發生的一切。
“雨竹,你快醒醒,隻要你能醒過來,從今往後,我定不會離開你半步,我們再也不要分開,哪怕是分開一天,都不可以。”沐逸晨親吻著她的手,眼睛含著眼淚道。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這一刻,他的心哪裡還堅硬如鐵,早就脆弱的跟琉璃,破碎了一地。
眼淚的滋味,他足足有十多年沒嘗過,卻不想再次品味這滋味,是又苦又鹹又澀的。
鋪天蓋地的難受,如海浪般的席卷而來,將他整個人都淹沒了。
他隻感覺到整顆心已經被撕碎成無數片,再也無法拚湊回來。
大漠王身為男人,看到他這副心碎至極的表情,也感同身受,他輕咳了一聲:“沐逸晨,本王已經下令去召集名醫了,你放心,很快就有消息的。”
主營帳裡。
王後一臉憂愁,來回徘徊,一看到大漠王回來,立馬迎上去,急切的問:“大王,那邊怎麼樣了?宋雨竹的傷勢如何?”
在這營帳裡除了王後,還有大王子等人,均是麵色焦慮的問:“是啊,父王您到是說話啊,那個女人傷的怎麼樣?”
有公主說:“是啊,紅炎也太不懂事了,怎麼能惹上這等麻煩,這下好了,整個大漠的安危都搖搖欲墜。”
都這個時候了,這些兒女還在說風涼話,痛失愛女的王後氣急敗壞道:“你們都閉嘴。”
“好了,都彆吵了。”大漠王頭疼的揉了揉額頭,疲憊的找了個凳子坐下,喝了一口茶壓壓驚,這才道:
“人還活著,但跟死人也沒什麼區彆。大夫說了,這人會一直昏迷著,很難蘇醒,現在都一夜過去了,可不就是這樣?”
“父王,這話是什麼意思?兒臣怎麼聽不明白?”大王子都被弄糊塗了。
這活著就活著,死了就死了,什麼是半死不活,難以蘇醒。
大漠王歎了一口氣:“彆說你們聽不明白,本王又何嘗不是?就連老大夫都醫術有限,這不皇榜已經下去了,召集名醫過來整治。”
這宋雨竹一天不好,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王後理了一下思緒,總結了一下道:“看來就連老大夫也遇上了難題,可謂是這夫人的傷情很是奇怪。也是,從那麼高的地方摔落下去,能有一口氣實屬不易,剩下的隻能儘人事看天意了。”
“但願上天保佑。”
這期間,有不少大臣也聞訊過來探望,但人都是被攔在外麵,隻能遠遠的憑著掀起的門簾看一眼。
看沐逸晨那如臨大敵的模樣,任誰都看得出來,情況不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