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逸晨一臉認真:“多謝母親關心,雨竹沒事,而這些黑衣人死傷不少,隻有兩個活口,這其中一個已經招供,說是您指使的。”
聽了這話,大夫人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兒,突然間的跳起來。
“胡說八道什麼?我跟雨竹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殺她?你光憑一個黑衣人的說法,就這麼誤認為母親,可真讓人寒心。”
沐逸晨早有準備,麵對這事,不慌不忙:“母親這話說的,那黑衣人為何不冤枉彆人,偏偏要冤枉母親。這些人全都是生麵孔,管家可以證明母親前段時間特意招了一批護衛。”
大夫人冷笑:“哼,沐逸晨,枉你是辦過幾樁案子的人,辦事居然如此草率,光憑推算就要潑臟水,你若是拿不住其他的證據來,這就是汙蔑。汙蔑母親,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名。”
沐逸晨頓了頓,證據確實有些牽強,但這個時候就要看老爹沐丞相是怎麼處理的。
他會不會存心偏袒,若是他肯下令去查,那麼很多東西都會被牽連出來。
但沐丞相沒說話,現場一片死寂。
大夫人長有幾絲皺紋的臉,在月光下越發的閃耀。
她冷笑道:“既然拿不出物證,還喊什麼捉賊,沐逸晨,你簡直太令人失望了。”
沐逸晨麵無表情,隻是盯著沐丞相,實話實說:“爹,這刺客可是當場招供的,您可是瞧在眼裡的,管家那邊,爹也可以查證,還有……”
“夠了……”沐丞相出聲打斷,儘管他心裡已經種下懷疑的種子,但也不會因此去毀了這個當家主母,要不然這沐府還不得大亂。
“都彆說了,有什麼的誤會解不開的,家和萬事興。 再說,這宋雨竹不是沒事嗎?你又何必小題大做。”
“爹……”
“好了,都散了吧,大晚上的不睡覺,鬨什麼鬨,成何體統。”沐丞相揮了揮手就要散去,就見安茹踩著蓮步,上前一步。
“等一下。公公,兒媳有話要說。”
沐丞相瞥了一眼她,這個安茹在這府裡存在感一向較弱,若是她不說話,沐丞相都快忘記這個兒媳的存在了。
沐丞相見狀挑眉道:“你想說什麼?”
安茹聞言,從大夫人跟前走過,繞了一圈後身形定住。
“回公公的話,今晚派人刺殺宋雨竹的,確實是婆婆所指,兒媳有證據。”
“……”這番話對大夫人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她不可置信的瞪著安茹,怒聲質問:“安茹,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安茹的眸光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她昂首挺胸道:“婆婆,這東西跟話都是一樣的,都是不可以亂來的,有些事您做的出來,為何就不敢承認呢?”
安茹冷冷一笑,繼而走到沐丞相的跟前道:“公公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婆婆的院裡一搜,定會有不少收獲,她可是恨毒了宋雨竹,恨不得他們這一家子全都去死。”
沐丞相被噎了一下,愣在了當場,這騎虎難下的。
一雙老謀深算的眼睛,盯著安茹,不知道這個女人這麼挑撥,是出於何意。
“她可是你的婆婆。”
“是啊,她是我的婆婆,但雨竹也是我的妯娌,這手心手背都是肉,還真是讓人難以取舍。
雨竹現在成了個活死人,已經夠可憐了,沒想到婆婆還是不放過,這件事也是安茹的錯,沒有勸住婆婆,導致她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安茹說著,聲情並茂的留下了眼淚,晶瑩淚珠在睫毛上閃爍,看起來還挺悲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