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晉江末世文女主角(13)(1 / 2)

虐文使我超強 公子永安 18449 字 6個月前

請用您強大鈔能力疼愛晉江正版君!  “失陪。”

緋紅頷首, 牽著少年就走。

範西德一身盛裝追了出來,氣都沒喘勻,夾雜著一絲怒火, “你是不是瘋了, 那是伊蓮夫人, 要不是給老爺子幾分薄麵,她都不會踏足這裡!”

他看都沒看許粒, 扶住緋紅的肩頭,對女人的情意驅使他態度緩和。“聽話, 伊蓮夫人不過是想要一個漂亮寵物, 你給他就是了。”

許粒半張臉被陰影吞沒,他乖順垂下細長的睫毛。

沒有反抗。

範西德沒有想到, 緋紅衝他豎中指。

囂張又張揚。

“嘩——”

汽車飆射而去。

範西德被甩了一車屁股尾氣。

“見鬼!他們是瘋了!”

男人原地跳腳, 咒罵不已。

橙黃的車燈魯莽衝進了布魯日運河。

啪嗒一聲, 許粒彈開了自己的安全帶,他從主駕駛位上跳下來, 繞到另一邊, 在緋紅還詫異的目光中, 強行拖著她下車。

“怎麼——”

緋紅還沒問出口,便落入了少年炙熱擁抱。

在沒有唱詩班巡演的夜晚, 街市也籠上了一層煙霧般的寂靜, 而呼吸聲愈發激烈明顯。

許粒將她按在在胸口,手掌壓著頸後那塊肌膚, 指縫溢出鬆軟豐沛的絨毛。他的感情早已滿蓄, 猶如一道危險船閘。

當她不惜一切代價,帶他出逃莊園,那道閘就轟的一聲, 炸得粉碎,所有防護都被摧毀了。

洪水滔天,愛欲漫灌。

緋紅幾乎融化在這一麵淡奶油色的教堂牆壁裡。

“嗡——”

手機震動。

緋紅滑開拉鏈,取出手機,薄薄的光映在她臉上。

看清內容之後,她笑了。

許粒有些暴躁,又有些委屈,“看什麼手機,老子不好看嗎,你能不能尊重老子?!”

緋紅眼波流轉,動搖風雲。

“你有本事,就勾引我呀,看看是手機重要還是你重要。”

許粒:“……?!”

啊擦。

這不能忍!

緋紅回複短信,在許粒的搗亂下,斷斷續續打了一行字,整整花了她二十分鐘。

燈火倒影在藍河裡,滿樹開出繁花。

許粒抱起她雙腿架著。

中途路人經過,投以詫異驚奇的目光。

許粒不理,事後回想起來,恨不得把頭埋進地磚裡。

他怎麼像小孩一樣啊他。

“頂風作案,膽兒挺大。”

緋紅從煙盒裡磕出一支煙,咬在嘴裡,斜睨他。

許粒乖覺奉上打火機,給她點完火之後,繼續埋頭當一頭全身紅透的漂亮鴕鳥。

緋紅意味不明哼笑。

兩人沒有立即返回車上,而是沿著運河行走,偶爾窺見一兩抹月光,那是睡在水麵的天鵝。許粒看著麵前的女人,光影迷離了她的姿態,如同一座纏綿禁忌的迷宮,你永遠都不知道終點。

而許粒這一次想主動討要鑰匙。

他快走數步,從後頭一把抱住女人的腰。

緋紅嗯了一聲。

“癢。”

少年的臉又紅了,他鼓足勇氣,磕磕巴巴地說,“你知道嗎,布魯日在古荷蘭語有,有橋梁的意思,同時也是弗拉芒藝術的中心,嗯,弗拉芒畫派從十四世紀延續到十七世紀……著名作品有《花環》,筆觸細膩敏感……”

緋紅笑,“燃燃弟弟,你是想告白,還是想背書?”

弟弟被她戳穿心思,惱羞成怒,“你閉嘴,你聽老子講完行不行!”

“行,您繼續,我聽著呢。”

她搖晃著珍珠耳環。

還能怎麼繼續?

少年對她無可奈何,他爬了爬頭發,索性破罐子破摔,“老子的話就撂著了,老子要成為本世紀最偉大的畫家之一,你就是最偉大的畫家的繆斯,全世界都會記住你!”

緋紅撣著煙灰,戲謔,“想畫我裸體直說,拐彎抹角真不至於。”

許粒:“!!!”

他氣急敗壞吼她。

“你放屁!老子不是那種人!!!”

緋紅笑嘻嘻伸手,環住少年的脖子。

“姐姐同意了。”

也不知她同意的是前者還是後者,許粒耳朵炸紅,更不敢問她細節。

他用力抱緊她,想記住她骨骼嵌入皮膚的感覺。

緋紅攀著弟弟的脖頸,她指尖一揚,又散漫至極抽了口煙。

“呼——”

她送出白霧,模糊了麵容的真實情態。

緋紅前腳剛回國,後腳輿論就爆炸了。

範氏奢豪的家族宴會非但沒有讓她結交到人脈,反而不理智惹怒了伊蓮夫人,把自己送上了身敗名裂的風口浪尖,公司和她都在加速滅亡。

緋紅抵押了她最後一棟彆墅。

新主人要清空所有家具。

對,新主人是夏依依。

可謂是冤家路窄了。

夏依依穿著一條甜美飄逸的絲質連衣裙,她撫摸頭發,晃動著手指的鑽戒,“本來也沒打算這麼早搬過來的。”她對著緋紅露出了淑女般的笑容,“但西德為了跟我結婚,決定在這邊定居了,隻好麻煩你,今天辛苦一點搬出來。”

範西德追著緋紅到了華夏,屢次不得手,漸生惱怒。

醉酒後,男人碰上了夏依依。

在戚厭的推波助瀾下,兩人順理成章走到了一起。

緋紅最後的依靠被戚厭硬生生拆開了。

夏依依成功撿漏。

“喂,你說話就說話,離老子姐姐這麼近乾什麼。”

許粒提著行李箱出來,語氣不善。

夏依依頓時不是滋味。

金緋紅都落魄成這個樣子了,怎麼還會有美少年瞎眼跟著她啊。

夏依依是見過許粒的,他是聲名鵲起的畫壇新秀,上次一副名為《殉情的虹》拍出了千萬高價,又因為本人容貌精致到失真,被全網瘋狂追捧,稱他是瓷器一般性冷感的天才畫家。

“等久了吧?”

許粒給她收拾了貼身衣物。

緋紅則是倒不在意,她隨意坐在沙發上,膝蓋立著一座紅色積木神廟。她最近對積木瘋狂著迷,拚湊速度直線上升,現在半個小時竟能拚湊四分之一了。

她越來越快,動作行雲流水般悅目。

夏依依隻覺得她玩物喪誌。

“收拾好了,那就走吧。”緋紅什麼也沒拿,五指叉開,穩穩頂起了神廟,嘴角噙著一抹笑,仿佛是護送什麼了不起的珍寶。

夏依依咕噥,“瘋了吧。”

那積木才值多少錢啊。

許粒的口吻冰冷,“會說話嗎?”

夏依依不服氣,“我勸你帶她去看心理醫生,她分明就不正常了——”

許粒嗓子眼冒著火,“你他媽想死是吧?!”

“啪——”

神廟一塊積木掉了。

緋紅毫無預兆地崩潰,“掉了,掉了……”

許粒心疼不已,連忙撿起來,“在這,在這兒,姐姐不哭,沒掉,它在這。”

在這種情況下,許粒半分眼神都不想施舍給夏依依,他把緋紅抱上了車,邊走邊哄,“家裡邊還有很多神殿,咱們回去慢慢拚好不好?”

緋紅的心情平複,爬到他膝上,“你是我的上帝嗎。”

“老子不是。”

許粒與她額抵額。

“上帝是你。”

所有人都覺得緋紅瘋了,她會成為他的拖累,勸他放棄。

許粒不覺得,也不願放棄。

她被戚厭逼得公司瀕臨破產,又為了他得罪伊蓮夫人,背腹受敵,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她如此強大,隻需要一點時間恢複。

如果恢複不了……

那他就一輩子哄著他的上帝。

許粒小心翼翼嗬護著她,但阻止不了緋紅被清算的命運。

三月份,西島集團負責人踏足紅鷺鷥酒業公司,他們決定提前收取對賭果實,清算董事會。當時許粒正在辦公室,接了內線電話後,表情降至冰點。

他對女秘書說,“你看著姐姐,我去會會他們。”

女秘書心道,還是來了。

可是許粒是天才畫家,卻不是頂級投資天才,他為了維持紅鷺鷥運營,已經三個月沒有在四點前入睡了。

女秘書還沒回答,緋紅揚起頭,抓著手中積木,噘嘴,“我也要去。”

許粒拿出了哄小孩子耐心。

“姐姐乖,我去辦事,等下跟你玩,好不好。”

“弟弟不乖。”

她啪的一下,抽打積木,掌心滿是紅印。

許粒心疼,隻得把人帶上了。

交談地點安排在一處寬敞的會議室,紅鷺鷥高層儘數到齊,他們忐忑不安迎接這一場動蕩。

首席瘋了,成天像小孩般玩耍,接替重任的,又是一個專業不對口的少年畫家,他們也算是走到頭了。看見西島集團的來人,大家心思紛紛活絡起來,爭取給新東家留個好印象。

戚厭覷著了被天才畫家保護的女人,她的眼珠比玻璃珠還通透,胸前捧著一座半完成的積木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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