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無名小卒而已。
緋紅玩味,“伊蓮夫人舍得把你送回來?”
“夫人自然是不肯。”鶴嘯山對上緋紅似笑非笑的眼神,仿佛自己的心思無所遁形,他窘迫不已,“我、我是您的手下,自然要跟著您走的。”
兩人氣氛有一種無形的拉扯,許粒的心被毒蛇叼了一口。
正好樓下傳來幾聲狗吠,他陰陽怪氣,“春天到了,發情的野狗也多了啊。”
鶴嘯山臉色微白。
緋紅撥弄著頰邊的卷發,她向來不會讓功臣心寒,所以她抬起頭,睨了許粒一眼,“你要是嫌煩,我可以給你找個姐夫涼快涼快,我看小山就不錯,你覺得呢?”
她這一句無心之語讓兩個男人陷入動蕩的情緒。
鶴嘯山全身皮膚紅得跟炭火似的,根本不敢看她,紙袋的繩子被他扭成了麻花。
許粒一顆心則是墜在萬尺海洋裡,窒息得喘不過氣來。
他眼睛泛紅,飆出國罵。
“……你想找就找,想發情就發情,關老子屁事!”
少年火大踹了一腳桌椅,怒氣衝衝離開。
緋紅嘖了一聲,對鶴嘯山說,“我家小孩不懂事,讓你見笑了。”
鶴嘯山失落,強撐笑容,“沒事,許先生,許先生他很好,您不必為了我與他起爭執。”
鶴嘯山送來的不僅是禮物,還有一棟彆墅房產。
緋紅看到前戶主的名兒。
夏依依。
可不就巧了嗎。
“夏女士的生母賭博輸了,急著脫手房產變現。”鶴嘯山言簡意賅,“這是您的彆墅,我自作主張,給您要回來了,希望您不會生氣。”
緋紅低笑,“怎麼會生氣?你費心了。”
難怪能在一個月內坐到了雪山集團二把手的地位,鶴嘯山的揣摩人心真是令人發指。
這樣的人當情人肯定也百般溫柔。
緋紅正想著,那玻璃窗趴著一個人,他的臉頰使勁印在窗上,氣得狠了,眼睛瞪得跟青蛙似的,以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記錄“奸情”。
又慘又可愛。
緋紅破功了,她晃了晃手邊的東西,“辛苦你了,酒店找了沒,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吃飯。”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鶴嘯山識趣地離開。
許粒二話不說蹦到緋紅的麵前,劈裡啪啦地發問,“你們都說了什麼?為什麼你剛才突然笑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瞞著老子?金緋紅,老子可嚴重地警告你,這幾個月你吃我的穿我的睡我的——”
薄薄的香氣灑過來。
“嘩啦——”
唇齒發出清脆的纏綿的聲響。
橘糖被緋紅用手指抵了過來,許粒被甜得腿窩微軟。
媽的!老子頂不住了!
“什麼味兒的?我嘗不出來,你替我嘗嘗?”
緋紅勾了勾他脖子。
許粒:“……哼,想哄老子直說,拐彎抹角的。”
少年仗著自己高了人一個頭,低下頭用額頭□□她一下。少年的情緒來得快,去得更快,他把糖心吃進肚子裡,又能高高興興幫緋紅整理行李,搬回以前的彆墅。
最讓他在意的是那兩份禮物。
伊蓮夫人送的東西還算正常,是一條絕版驚豔的tutu裙,很有收藏價值。
但另一位就很過分了。
她竟然送了一整套黑絲絨色內衣!
許粒當然知道女生會送女生一些貼身珍貴的禮物,但自從他得知緋紅還想讓那個雙馬尾當她女朋友時,他的神經高度緊繃,不放過任何一絲異樣。
他繃著臉,“她為什麼要送你這個?”
緋紅想了想,“可能是我誇她穿得漂亮。”
許粒吐血,“你為什麼要誇她穿,穿這個很漂亮?!你就不能好好正常對話嗎?”
緋紅眨眼,“可是真的很好看,這有問題嗎。”
許粒:問題大了。
老子懷疑你在勾引她。
在範西德眾多情婦裡頭,真希是最單純的小羔羊,也最容易被緋紅騙到手,她僅僅用了三天就跟小蝴蝶交上了朋友,從而讓緋紅知曉了範氏家族的驚天秘聞,再搭上伊蓮夫人這一輛順風車。
這次大獲全勝,小蝴蝶功勞不小,緋紅可真愛死她了。
許粒閉嘴,把重要的東西打包好,放到車上。
兩人驅車去到了彆墅。
一個中年婦女坐在草坪上撒潑,周圍堆滿了被扔出來的家具。
“沒天理了,還趕人了……”
夏依依則是有些狼狽,白裙子被汗濡濕了大半,她不停撩著頭發,試圖維持自己千金小姐的體麵。
直至她看到緋紅。
夏依依神情失控,“你怎麼會在這?!”
都不用本尊開口,許粒譏笑道,“這句話應該我們問你吧,範西德不是你未婚夫嗎,怎麼,他一個人跑回國,跟情婦整日廝混,反而把你扔在這裡了?夏女士,你該不會是被渣男騙炮了吧?”
“不可能!”夏依依提高聲音,“我老公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許粒涼涼地說,“你需要在前麵加個破產的前綴。”
作者有話要說: 蕪湖,開篇點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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