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重新開機之後,它跟緋紅嚴肅地說:‘宿主,這個世界出現bug了,男主人設都崩了。’
宿主:‘你不覺得玩崩之後男主更可愛嗎?’
係統當場卡殼。
它覺得它可能需要進廠子返修一下。
而緋紅適應良好捋了捋男主的發,反被對方避開。
昆山玉君恢複冷靜,他撿起枕頭,放回床帳,“方才是本座失態了,不知宗主來太上墟,有何貴乾?”
“自然是來看你月子坐得如何。”
昆山玉君唇角微動,“沒死,多謝掛心。”
“我是來給你帶好東西。”
緋紅攤開掌心,“聽說你被你師兄限製沐浴,這是浮屠油,滴在水中,能讓你傷口入水也不會感染、腐爛、受傷。”
袖袍立即掃了過來,昆山玉君已經不見人影。
緋紅還問了句,“你女兒不要了?”
對方回了句。
“誰的種誰管!”
緋紅笑得後仰。
昆山玉君去的有點久,足足用了半個時辰,回來時披著半濕的發。
緋紅自然坐在床邊,手指撐在床板,勾了一下他的尾指,還順手撩開了帳子。
係統心道,這還真是多子多福。
等它回去之後也可以寫自傳了,名字就叫《我在仙俠虐文圍觀男主生九胞胎》,獵奇的書名,跌宕起伏的過山車劇情,肯定很有爆文的潛質!
柔軟的床褥上躺著一窩小娃娃,嘴巴張得跟冒泡的魚兒一樣,牙床光禿禿的,臉頰肥嘟嘟的,那藕節似的小胳膊還抱了個比臉盤還大的撥浪鼓。
似乎察覺到了緋紅的氣息,她們也不嚎啕大哭了,九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致盯著她。
昆山玉君見她垂著眼睛,專注望著孩子,被她勾著的指尖隱隱發燙,他另一隻手捋著濕發,麵上仍是一副冷淡的樣子,“看夠了沒有?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皺巴巴的,剛出生的時候跟猴兒屁股似的,有什麼好看的?”
卻不料她一個轉頭,摟住他的腰。
身體微微帶顫。
她低聲說,“生這麼多,是不是很疼?幸好,幸好你沒出事。”
江霽抿唇。
他的手臂微動,又強迫自己放了下來,聲音寒到骨子裡,“疼不疼關你何事?抱我做什麼?怎麼,彆的男人你還沒抱夠?”
太上墟雖然沒有參與王朝戰爭,但一些情報他還是知曉的。
比如她讓大熙王朝的帝王侍寢。
雖然到了最後,男人被她崩成血泥了,但昆山玉君免不了多想,萬一那君王識趣順從她,她是否會真的跟他翻雲覆雨?他知道這個女人是百無禁忌的,否則哪個正常的女人敢跟他在棺內睡上一晚?
想到這裡,昆山玉君又記起了他的五弟子樓撼星,紅歸山那兩天兩夜是人儘皆知。
當初他對她無意,不管她如何放浪形骸,自己始終穩坐青蓮台,冷眼旁觀這人間風月,如今為她誕下子嗣,萬般無情皆渡成了他曾經認為的無用情愛,她的過往也一並成了他心間隱痛。
還有三弟子鄭風生,再次為她而死,卻得到了一個來世的諾言。
昆山玉君掩去眸中情緒。
“我沒有抱他們。”
緋紅捧著他的一截美人腰,隔著一層腰封,觸感瘦硬。
為了說出應景的、高質量的情話,緋紅特地翻了一下係統的庫存,她記得係統這幾天看了好幾本,什麼《先婚後愛狠狠愛》、《無情蛇王的掌中寵妃》、《穿越異世之我的老公是鬼王》,那男主情話一套一套的,女主光速懷孕,帶球跑,又懷孕,又帶球跑,真是生猛得不得了。
她一定要好好向虐文男主們學習。
[滴!係統庫已關閉!請宿主學會獨立行走,自己說情話!]
在僅有的權限裡,係統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緋紅勾了下唇。
緋紅:‘誰說情話一定要說的?’
係統忽然感覺不妙。
果然——
[滴!檢測到馬賽克內容,係統小黑屋已經開啟!目前預測倒計時還有1200s……1199、1198……]
昆山玉君猝不及防被緋紅含住了雙唇,他的頭往後仰,壓在了雕花柱架上。
緋紅嘗了點味道,“嗯?苦的?”
昆山玉君冷嘲熱諷,“是藥,一日三次都要喝。”
她卻說,“你產後虛弱,調養也是應當的。既然苦,我便多嘗幾遍,直到你不再苦——”
那舌根的苦澀被蜜水泡得發甜,道墟仙君也被緋紅親得氣息紊亂,衣衫淩亂。
她纏了上來。
“……不行!”
最後關頭,江霽推開了她,頸側咬痕泛紅,曾經高坐仙台的清冷不再,竟有一絲惱羞,“你女兒都看著呢,你做什麼?手、手拿出來!”
緋紅哄他,“那我們去彆的地兒?我就抱抱你。”
“……”
昆山玉君緩緩道,“你上次,也說隻是舔舔。”
最後呢?
他著了她的道,一次就懷了九胞胎,生得半死不活的。
他對此記憶尤深。
緋紅笑容自然,“哎呀,被識破了。”
昆山玉君頓時想把她摁死在床褥裡,自己當寡夫算了。
緋紅則是主動脫了鞋襪,爬上床榻,躺在他的腿上,不容他拒絕,“我已經一個多月沒睡了,頭疼,你幫我按按。”
對方沒動。
緋紅閉著眼,摸到了對方的手骨,搭在臉上,央求他,“師祖,你讓我舒服一下嘛。”
昆山玉君道,“用刀劈會更舒服,要不要?”
這黑發紅衣的妖女枕著他的腿,即便閉著眼,眉心始終凝著一抹折痕,而嘴上仍是口無遮攔的,“死在師祖手上我心甘情願。”
冰涼指尖落在太陽穴。
“天魔一事,你不該管。”
昆山玉君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屏風,裡麵遊動著一潭活潑的白魚,鸕鶿在岸邊走動,當日光落到水麵上,波光粼粼,水草豐茂,鸕鶿也撲棱著下水,銜住一兩尾,心滿意足地上岸了。這是掌門怕他無聊,特意搬來的一座遊魚屏風。
緋紅的臉被他壓過一旁。
昆山玉君語氣甚為嚴厲,“看見那屏風了嗎?你覺得你是遊魚,還是鸕鶿?”
他又袖袍一揮。
白魚中出現了一尾紅魚,它格外聰明,做了一張水草大網,把鸕鶿困在水中,生生溺死了天敵。一群白魚遊了過來,圍著紅魚遊走,儼然一副以它為首的樣子。
“噗嗤!”
尖嘴咬住了紅魚的尾巴。
更多鸕鶿下水了。
隨後是無數張尖嘴湧來,冰冷而鋒利地啄開了紅魚的血肉。
周圍的水染成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