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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間,太子爺一襲皮革大翻領外套,一向張揚淩厲的人難得挑了件啞光麵料的駝色係,肩頭搭著一條羊毛雪白圍巾,顯得溫柔又低調,然而他的動作不見絲毫紳士風度,長腿惡劣般壓著女伴的膝蓋。
男人單手拎著牛皮紙袋,是兩杯熱咖啡的規格,而另一隻手則是捏著女方的下巴,肆無忌憚地索吻。
——看這架勢,不是第一次了!
狗仔們前所未有地興奮。
他們預判一波,太子妃非金氏大小姐莫屬!
哢嚓哢嚓。
一頓猛拍。
等狗仔們返回自己的基地,心滿意足挑照片時,發現——
照片的女主角雖被壓製在車窗上,僅僅露了半邊輪廓,但她存在感卻是最強烈的。
當觀眾的視線掠過那一雙羊羔絨踝靴,從纖細骨感的腳踝,到過膝毛衣半裙下的風光,漸變色的裸粉皮草襯出了慵懶多情的氛圍。
寸寸風情,幾乎令人挪不開視線。
特彆是他們抓拍的最後一張照片。
大小姐似乎發現了遠處的偷拍,她懶散撩了下眼皮,唇尾微微翹起。
狗仔們想都不想,把這張定成了封麵。
嘩——
屠榜當日熱搜。
[握草握草這性張力絕了啊啊啊啊]
[嗷嗚美豔姐姐眼神殺我!!!]
[矜貴太子爺×殺手太子妃,暗殺任務完成後再漫不經心來個雪地車窗接吻,簡直磕到頭昏]
[嗷嗷嗷姐妹筆給你快寫!!!]
[這個cp有毒越看越上頭不說了我投聯姻一票!]
[咖啡:好的我自閉了現在我已經是狗糧味了我臟了]
[隻有我關心是哪家的神仙皮草嗎街拍太絕了叭]
秘書看得心驚肉跳。
這屆的網友磕cp也太露骨了吧,連“同床異夢先婚後愛”的協議夫婦人設都搞出來了!
他偷瞄了一下還在工作狀態的戚董,他似乎沒有情緒波動。
然而——
放在他麵前的文件已經十分鐘零二十六秒沒有翻動過了。
中途,秘書接了個電話。
“金小姐,是,是我,好的,我會通知戚董的。”
秘書剛放下手機,冷不防撞上了一雙直勾勾的漆黑瞳孔。
他有點發毛,連忙道,“戚董,今晚金小姐要做闞先生的女伴,她讓我轉告你一聲。”
戚厭冷笑,“現在都學會轉告了?這麼討厭聽見主人的聲音?”
秘書:“……”
您確定您是“主人”?眼巴巴等著電話的“主人”?
反正這話他沒法接,說錯了說不定年終獎都要泡湯。
自從兩位主子從滑雪場回來之後,氛圍變得更加複雜危險,刻意冷戰,誰也不肯低頭,似乎要分出某種勝負。
雖然他覺得,被氣到的隻有老板一人。
戚厭吩咐,“算了,備用方案,讓夏依依準備。”
秘書點頭。
曾經他以為夏依依小姐穩坐戚夫人寶座,現在看來他還是太天真了。金小姐就是一抹豔麗迷煙,也許世人會唾罵她的行事風格,但更多人會為她飛蛾撲火。
她一回來,夏依依小姐不也得退居二線,成為“備選”嗎?
天使慈善之夜在凱撒度假酒店舉行,當晚名流聚集,衣香鬢影。闞定權將鑰匙交給車童,自然而然彎起臂膀,讓女伴挽著他進場。
——這相當於釋放一個信號。
闞定權之前的女伴,無非是嫩模明星之流,咖位再大,也入不了權貴的眼,至多是感歎太子爺的目光挑剔,等他玩膩了或許可以接手一波。
金信集團的大小姐就不一樣了。
她回來就從豺狼手中奪走25%股份,誘人的權勢財富和美麗的迷人臉龐營造出一個萬種風情的女性掌門人形象。
金氏是煙草龍頭,最近陣仗又大,收購了好幾家酒莊和企業,而此時的它又處在內鬥的微妙狀態,不少人眼神閃爍。他們是看出來了,最近的緋聞怕不是倆人聯手搞出來的,闞家絕對不會放過橫插一腳的機會,娶一個千金小姐和娶一個掌門人是兩碼事。
而大小姐呢,也不是個善茬。
雙方皆是人間豺狼,各取所需,同類人的氣質讓他們格外合襯,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慈善之夜還沒開始,闞定權首先把女伴介紹給自己的家族,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闞夫人對緋紅的第一印象並不好,沒有哪個婆婆希望自己的兒媳婦是個蠱惑眾生的狐狸精。
而且——她跟緋紅撞衫了。
同是寶石藍的刺繡旗袍,對方年輕豔麗,自然穿得嫋嫋娜娜,披在肩頭的白色皮草纖塵不染,天生的明淨貴氣。
緋紅壓了闞夫人一頭,自然令得對方不滿,她看得分明,卻沒打算畢恭畢敬。
戚厭給她製定了討好未來婆婆的計劃,她不需要,很殘酷地說,大部分全職太太會屈服在婆媳矛盾之下。
因為無權無勢,還仰仗丈夫的鼻息過活。
闞家覬覦她的股份,她又何曾不是把闞家當跳板?
闞夫人有意給緋紅一個下馬威,拉著闞定權說著家裡老爺子八十歲大壽的事,卻忽略了她這個正牌女友。不僅如此,在緋紅取酒的時候,一個身影貿然撞了過來。
“啪。”
他酒杯的液體全撒了,不偏不倚,潑在緋紅的心窩前。
旗袍浸水之後,隱隱約約透出內裡的輪廓。
男人們看直了眼,而女人們則是幸災樂禍。
“對不起!我給您擦擦!”
少年不知從哪裡掏出一塊臟兮兮的抹布,讓整個事件變得滑稽可笑。
而緋紅成了被取笑的醜角。
戚厭在不遠處跟生意夥伴交流,事故突然發生,他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而夏依依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小厭,不,戚董,你要去哪裡呀,萬總問你話呢!”
少年用抹布使勁搓著緋紅,四周則是看笑話的人群,闞定權低低嗬斥了少年一聲,“笨手笨腳的,快滾!”
隨後他非常紳士脫下自己的西裝,給緋紅蓋上,“我讓助理給你拿新的衣服。”
合格的男伴從不會讓女伴陷入尷尬之中。
緋紅隻是笑,衝著那少年說,“摸完了?爽了吧?那到姐姐了。”
她打了個響指,叫來了侍者。
“嘩啦——”
她媚眼如絲,手指勾住少年的腰帶,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酒杯傾斜,鮮紅液體瞬間傾瀉。
全場目瞪口呆。
少年又羞又氣,捂住被潑濕的地方,“你乾什麼!”
“回禮呀寶貝。”她用空酒杯碰了下對方瓷白的臉頰,“下一次,姐姐的手就不會這麼慈悲了,懂嗎?”
緋紅輕鬆駕馭全局,朝著闞夫人頷首致意,“我先去換衣服了,您自便。”
闞夫人一口氣憋在喉嚨裡,偏偏無法發作。
但闞家卻很樂意接納緋紅,彆說是她帶來的無法估量的價值,單是她這個人美麗而極具野心,做事更是冷靜狠辣,就值得他們尊重對待。不管闞夫人如何阻攔,緋紅一周之後,照樣出現在闞家老宅的餐桌中。
老爺子格外欣賞這個孫媳婦兒,還把老夫人的一個翡翠玉鐲送給了人。
意味不言而喻。
闞夫人氣得差點沒摔碗筷,她過門的時候老爺子可沒有送她一兩件像樣的東西!
“爺爺連這個都給你了。”闞定權打開紅色木盒,親手給緋紅戴上,欣賞一會後笑著道,“看來是怕孫媳婦兒半路跑掉。”
“跑不掉的。”緋紅摟著男人的脖子,“我是你的人呀。”
“既然是我的人,那你更應該搬過來跟我住了,坐好,男朋友給你係安全帶。”
闞定權伸手給緋紅係安全帶,又聽見她說,“行呀,你陪我去一趟香蝶湖,我把東西收拾下。”
“多大的事兒。”他吻了吻她,“任憑小姐差遣。”
緋紅回去之後,讓闞定權在客廳等他。
太子爺調笑她,“不用我來收拾?”
“讓你歇著就歇著。”
緋紅一根手指摁住他的眉心。
為什麼不讓他幫忙?
當然是彆墅裡還有其他野男人啊。
緋紅推開門,果然,一道瘦長身影坐在床畔等她。
禁欲的西裝外套不翼而飛,身上隻剩一件薄襯衫,領帶被他煩躁揉進了煙灰缸,而地上滿是灰白煙蒂。他就像是一片沉寂的死水,動也不動盯著她。
緋紅卻嫌不夠刺激他似的,她慢條斯理翻開流蘇包,一張燙金喜帖被捏在細白指尖裡,又被彆入男人的襯衫衣領。
“記得來喝喜酒。”
她溫柔至極地插刀。
“這是你所希望的不是嗎?”
屋子裡沒有行李箱,緋紅也不打算帶走多少貴重物品,她隻是當著戚厭的麵,拿了一件他最喜歡的白色芭蕾舞裙。
——你看,你最喜歡的舞蹈,我要跳給彆的男人看了。
她毫不留戀轉身離去。
“啪。”
金屬門柄上多了一隻男性大掌。
自尊心過強的生靈說不出“求你彆走”的話,因此他隻是一遍遍吻天鵝的後頸,用欲迎還拒的情海來撩撥她。
緋紅有了回應,她轉過頭。
戚厭的眼底簇光。
她捧著他的下巴,嘴唇卻擦過他的臉,貼著耳邊,“你要記住,是你親手把我送上太子爺的床,你賣了我,我不會再愛你了。”
戚厭猛地看她,像看一個惡鬼。
陷阱之下,鮮血淋漓。
緋紅饒有興致聽著牆角。
來的人是男主的新歡,夏依依。
當年金父乾掉男主他爸後,良心隱隱作痛,就把孤兒寡母接過來養,女人生病死了,孩子就寄人籬下。
戚厭成了金大小姐的可憐小跟班。
夏依依是金家傭人的女兒,對男主噓寒問暖的,等他一朝發達了,她也就雞犬升天,被戚厭包裝成了一個千金小姐,豪宅住著,豪車開著,就差一個戚夫人的名號了。
神奇的是,她媽仍然乾著傭人的工作,並且自告奮勇過來“照顧”緋紅。
這“金屋藏嬌”的消息可不就傳出去了?
“媽,你放心,小厭他對我可好了,不會生氣的。”夏依依臉紅地說。
“不過,我不能讓他繼續犯錯下去了。”夏依依捏著拳頭,“雖然我也很討厭金緋紅,但是,他綁架人是不對的,我要放她出去,讓她有多遠滾多遠,我希望這個害人精,不要再來打擾我和小厭的幸福生活了。”
害人精從拐角走出,給她鼓起了掌。
“沒錯!隻要人人獻出一點愛,世界就會充滿愛!夏小姐,謝謝你,那我可以走吧?”
緋紅衝著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