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蟬鳴·情僧是我(2)(2 / 2)

虐文使我超強 公子永安 12248 字 4個月前

“蟬月大師,您多保重!”

“保重?怎麼,當我公主府是龍潭虎穴?”攝政王瞥了釋蟬月一眼,冷笑一聲,“難得夫君戀舊情,來人,去把那寶殿裡的佛,給本王搬回公主府,好讓它們見證一下,它們最重清規戒律的佛門弟子,是怎麼嫁為人夫,怎麼承歡本王身下的!”

眾僧怒目而視,一個僧人再也忍不住了,怒斥她離經叛道,“攝政王,你適可而止,你迫害天子與世人還不夠,還要侮辱我們的佛門高僧,你生前壞事做儘,就不怕死後墜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攝政王眼中浮起重重戾氣,她枯瘦的手指死死捏著輪椅手柄,正要發難。

還未等她開口,唇邊就吻上了佛珠,圓潤又古樸的,泛著一種淡淡的檀香。她的聖僧夫君攤開了雙臂,一手繞到她的後背,一手穿過她的雙膝,將她這一具沒有多少皮肉的身軀輕緩抱起,手法輕柔,似摟了一片綢緞。

這紅衣聖僧溫厚一笑,“吉時已到,還請殿下帶貧僧回家。”

釋蟬月頂著絲溜溜的光頭,披著最鮮豔奪目的袈裟,他坦然接受了眾生的圍觀,環抱著他的攝政王,從白馬寺一路抱回了公主府。心腹們都對他大為改觀,這和尚抱著人,走了那麼多的路,竟然臉不紅胸不喘的。

“噢!和尚進閻羅府了!”

小孩子口無遮攔,在一旁起哄,慌得父母捂住了他的嘴,趁著人多混亂,把他給帶走了,生怕自己招來攝政王鷹犬的記恨。

“聽見了沒?”

攝政王陰森森地說,“和尚,你進了我的閻羅府,再想逃,那也是插翅難飛了!”

首座笑了笑,就對著最近的心腹道,“我們的婚房在哪裡?貧僧第一次來,還不認得路。”

那年輕心腹麵色詭異。

是的,他就是那個當街抽鞭子的,誰能想到,這才幾個月不到,街邊的和尚就大搖大擺進了公主府,還是以正兒八經的駙馬之名——反正聖上也管不著長公主殿下的嫁娶之事。至於朝臣,更是唯命是從,哪怕公主娶了個和尚,又敢說些什麼?

“咳,府裡唯一掛紅綢的那間,就是您與殿下的喜房。”

滿府飄白,心腹說著都有點不好意思。

攝政王一向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她說喜事要按白事辦,那就得這樣辦,那口金絲楠木的棺材,還在廳前懸著呢!隨後心腹便見這位新上任的聖僧駙馬,麵不改色經過了棺材,徑直往喜房走去。

而他們的攝政王並沒有輕易放過他,“公主府沒有一拜天地,也沒有滿堂賓客,委屈高僧了。”

“不委屈。”

聖僧駙馬說,“殿下便是我的天地,也是我此生唯一的賓客,這樣你我都在,就很好。”

心腹默默地想,難怪人家是個得道高僧呢,這心胸,這氣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要是換個尋常的男人,估計這會兒都要被拖出去五馬分屍了吧?

喜房也是潦草的,冷得死寂,連喜娘跟侍女都被打發出去。

釋蟬月彎下腰,將人緩緩放到喜床上,他起身給倒了兩杯茶。

“走了一路,你也累了,喝點茶水。”

攝政王直勾勾盯著他,“你抱我,累了,你喝。”

茶水有詐。

首座一瞬間掠過這個念頭,卻沒有推辭,他一口飲儘,不出片刻,眼尾就開了一樹豔烈桃花。

極烈的,催/情/藥。

攝政王好整以暇,她單手支腮,這讓首座想起了她坐鎮諸天的姿態,哪怕記憶封鎖,變成了另一個人,她潛意識裡的習慣並未更改,當然,惡劣霸道的脾性同樣沒變,她語氣略帶嘲弄,“如何,這可是本王親自為您準備的,合歡禪魔,不發作個幾天幾夜,是停歇不了的。”

對方麵色仍舊寬厚,“這如何使得?勞累殿下,貧僧過意不去。”

他最近運道是否太好了些?

總是心想事成,讓他怪有點不好意思的。

“這麼說,聖僧還真想要跟我這個惡鬼合床啊?”攝政王驀地大笑,麵色近乎扭曲,“聖僧敢嗎?我可是個不祥的玩意兒,我九歲斷腿,十二歲克死我母後,十六歲又氣死了我父皇,現在我二十歲,我的弟弟就恨不得那把刀割我脖子上,送我見閻王了!”

“可是,貧僧聽說的是——”

他手指拆著她的發冠,聲色溫柔。

“您與蕭天子是雙胎,隻是當時皇後懼怕貴妃勢力,就把弟弟掉包出宮,過富貴太平的日子。”雪蓮般的手掌落到她的腰封,他輕柔拆開,“而姐姐呢,則做了弟弟的擋箭牌,替他束起長發,裹起胸脯,從此,明槍暗箭,都落在你的肩頭。”

她發育的比一般女孩要早,八歲就纏胸,因為害怕識破,夜晚也不敢鬆開,久而久之,這胸口就落下了畸形。

她也如少女般渴望被愛,然而第一次招的麵首,本以為是溫柔情郎,卻在見到她的畸形之後,嚇得慌不擇路地逃跑,從此之後攝政王就封閉了心扉,不再坦露任何情意。

高僧一吻,帶著無儘的愛憐與淺淺的情/欲,率先落在她這一處嶙峋荒原。

他眷戀地說,“貧僧想在此處栽花,春日栽桃,夏日種蓮,求殿下應允。這人間絕沒有比殿下更好的風光了。”

攝政王呼吸一滯。

“……滾!滾!誰準你碰的!”

她就像是一條突然吐出蛇信的蟒蛇,陰毒狠戾,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很了解我嗎,彆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真是令人作嘔!”

攝政王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條獸尾鞭,狠狠抽打過去,高僧不躲也不閃,任由皮開肉綻,鮮血浸透袈裟,他頂著那顯眼的巴掌印,專注給她更衣。

吻如連綿春山,又在不知不覺間扶開凍土,化了春河。

她抽得累了,呼吸微喘,這和尚竟還說,“您手酸了?貧僧給您揉揉。”

他又是用唇舌侍奉她,學得比紅馬寺那日還要快。

很快到了那雙腿。

攝政王冷笑不已,任由他揭開白衣之下的猙獰。

那幾乎不能算是一雙人類的腿了,瘦骨嶙峋,枯萎得像是一截失去水分的斷木,大片的燒傷瘢痕跟刀痕交織在一起,肉疤堆積的怪形怪狀,令人觸目驚心。她故意用手抬起腿,湊到他眼前,惡心他,“怎麼樣啊我的夫君,是不是食不下咽,現在就想吐了啊?”

對方手掌寬大,輕柔地摩挲她雙腿缺陷,“回稟殿下,貧僧並不想吐,反而還很歡喜。”

這慈悲聖僧跪在她的腿邊,那衣袖分明還滴著血花,他還朝著罪魁禍首仰頭一笑。

“貧僧隻是想,該用幾分力度,才能把殿下伺候得舒適,好永永遠遠,都離不開貧僧的溫柔鄉。”

在蟬的眼中,他愛的是她的骨,她的瘋癲,她的硬撼諸天的霸道狠戾,皮相的善惡美醜反而是不值一提。又或許因為她是帝緋紅,她的古怪、猙獰、邪異,都成了獨一無二的浩劫,佛蟬應劫而來,心中開出一片蓮海,早就軟得一塌糊塗,恨不得將她的傷疤撫吻千遍。

也許是他的目光,熱刺刺得過於直白,攝政王暴虐抓起他的腦袋要往床頭撞。

嗯,沒有頭發。

因為圓頭過於光滑,攝政王抓得脫了手。

攝政王:“……”

首座:“……”

喜房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釋蟬月輕咳一聲,“莫慌,貧僧剛皈依殿下,這頭發還需一些時日生長,到時候殿下想怎麼抓頭發都行。”

攝政王的臉色陰晴不定,她忽然伸腿,踹他一腳心窩子,暴怒道。

“滾回去!滾回你的佛門!”

說翻臉就翻臉,當真是毫不留情。

“阿彌陀佛。”釋蟬月單手持禮,另一隻手掌則是包裹住對方畸形細瘦的腳踝,他聲音溫善,“殿下有所不知,我們出家人講究從一而終,出嫁便要從妻。”

“貧僧既為殿下披了赤血色衣出嫁,此後便是殿下唯一的情僧了。”

首座是修佛的,降妖除魔不在話下,這指腹之間,自然覆著一層萬年苦修的薄繭,摩挲時有微妙的砂礫感,他似擦拭他的降魔杵一樣,輕柔又不失力度地愛撫她,還在攝政王耳邊低語,“殿下,蟬動情之際,最是吵鬨,您多擔待夫君第一次破戒。”

熱烈纏綿的蟬聲開在了烏黑的鬢邊,那曾經不懼神魔的佛珠圓潤而厚重,凜然不可侵犯,此刻卻像是犯了九千錯,在焚劫的撞擊中,一顆顆痛吻著他的不可說,將那細弱蒼白的肩骨撞出淺淡的紅痕。

“和尚——”

“你好大膽,竟敢吃本王的東西。”她指骨泛白,似鷹爪般生生抓破他的腰,“本王若是活不過二十二,你頭一個殉葬!”

釋蟬月從後頭抱住她,似抱初生的小蟬一般寵溺。

釋蟬月吻了吻攝政王的汗頸,“殿下有所不知,貧僧前世是一隻蟬,優點不多,唯有兩點人儘皆知,愛叫,也持久,給您在皇陵裡鳴個萬萬年,來解解悶兒,貧僧自認是綽綽有餘的。還有,您既然娶了貧僧,那從今日起,您要學著怎麼叫夫君了。”

“當然,貧僧第一次為人夫,亦會學著做一隻賢惠的雄蟬。”

看賢惠的貧僧不卷死那朵破花!

作者有話要說:佛(心)門(機)老(大)男(白)人(蟬):,,.,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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