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估了(1 / 2)

理由很簡單,夢緒世約能夠儘可能的為這些人降低被實驗的痛苦。

儘管他知道隻要跨出這一步就已經無法回頭了,就算毫無痛苦,也不能否認他拿活人進行實驗的事實。

“你也算乾了件好事。”

“……”

整個研究院裡終於隻剩下了夢緒世約和宮野誌保兩個研究人員,其他人的東西甚至還沒帶走就已經被趕出去了。

“但你為什麼要留下我呢?”

“我需要一個助手。”

夢緒世約討厭實驗室,他從不掩飾這一點。

宮野誌保也不願去做那些活人的實驗,但她相對於夢緒世約好內斂很多。

再加上她一直都是麵無表情的,就更看不出來了。

“……”宮野誌保很想說她不會幫夢緒世約做那些實驗的,頂多做個實驗記錄,但她看著夢緒世約不同於以往有些沉默的樣子,最後還是沒有說。

這個家夥也許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和那些喪儘天良的存在絕對是不一樣的。

“你決定吧。”於是思緒百轉千回之後,宮野誌保也隻能說出這樣的話。

夢緒世約的實驗其實已經進入論證階段了,但他沒有夜以繼日的研究儘快得出成果,就是在等待。

隻是現在這種情況,也容不得他再拖下去了。

“沒事,你就記錄機器上的數據就好。”

說完這句話,夢緒世約就帶著東西走進了實驗室。

“你們要對我做什麼?”

被綁在研究台上的人驚恐的看著他周圍的一切,無論是頭頂的無影燈還是周圍穿著白大褂的人,都足夠嚇人了。

夢緒世約站的不算近,微微低沉著頭,所以即使是監控也看不見他的表情。

他沒有說話,看著其他的助手準備著麻醉用的東西。

一切準備好了之後,大家看向了夢緒世約。

夢緒世約注視著台上的人,眼中的情緒晦暗不明,台上的人看著夢緒世約,眼裡充滿了驚恐和祈求。

“開始。”

——

“工藤新一,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這麼堅持下去沒有意義。”

“Boss可說了,隻要你寫,就不計較你父母犯下的罪孽,還保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你還在猶豫什麼呢?”

工藤新一沉默不語,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坐在他對麵的人。

他的雙手被束縛著,仔細看還有磨出的血痂。

雖然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可根本沒有少年的精氣神。

聽著鏡牆裡的單方麵對話,伏特加都有些不耐煩了。

“大哥,已經快兩年了,這小子吃了那麼多苦竟然還不改口!”

“我是小瞧了他的毅力。”

琴酒這輩子沒吃過多少的虧,好巧不巧僅僅的幾次都是在反抗軍或者與反抗軍有關的人的身上。

這個工藤新一,抓他的時候廢了好大的勁,卻沒想到那根本不是結束。

他的身份特殊,是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的孩子。

兩人在世界上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在此之前沒人知道他們是反抗軍裡的一員,在暴露之後,不少人竟然為了想要為兩人求情,開始反抗公司。

一開始大家沒當回事,可後來甚至出現了罷工事件,高層非常生氣。

所以,隻有由兩人出麵,公開宣讀罪己詔,才有可能平息這份騷亂。

他們抓住工藤新一,就是為了威脅兩人。

可誰知道,這兩人選擇了一起步入死亡。

“我想,你也不希望你的父母出意外吧?”

工藤新一從被抓起來後就一直沒有接觸過外麵的世界,雖然工藤優作和工藤有希子已經死了,但他們依舊可以拿人來威脅新一。

誰知,工藤新一竟然笑了。

“為了平息人們的憤怒,公司卻又不能認錯,所以必須找人承擔所有的責任,因為父親和母親已經死去,所以,現在隻有我了,不是嗎?”

工藤新一語速越說越快,他甚至可以笑著站起來,被禁錮的雙手重重的錘在了桌子上。

“你們太小瞧我們的信念了。”

從一開始就明白的事情,工藤新一當然不會讓公司得逞。

如果他宣讀了‘父母的罪己詔’,對整個社會革命力量的打擊將是致命的。

父母都是比他還堅定的人,他們比誰都愛著自己,也正因為如此,他們不得不選擇那樣的道路。

自己也應該和他們一樣,選擇相同的結局,可他還有一個人放不下。

工藤新一想要再見夢緒世約一麵。

他不得不離開夢緒世約的時候,情況太過緊急,無論是誰都沒有辦法冷靜全麵的思考。

這一年多過去了,刻骨銘心的記憶在工藤新一的心中不斷覆寫,他開始後悔那一天做下的決定。

不是指自己的投降送死,而是將革命的希望與責任全部壓在了夢緒世約的身上這件事。

他比誰都要了解夢緒世約,也相信著夢緒世約。

可這份責任,實在是太過沉重,夢緒世約會被‘殺死’的。

所以,他活了下來,並一直沒有放棄逃離的可能。

一定要再一次見到夢緒世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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