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節哀(1 / 2)

太宰治看著自己的紅色圍巾,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

“原來是這樣的嗎?”

聽到熟悉的,令他有些作嘔的聲音,太宰治又抬起了頭,“是的,正是如此。”

站在太宰治麵前的人,和他長得一模一樣。

是的,他也是太宰治。

但是下一秒,沒有戴紅色圍巾的太宰治從高橋上背對著欄杆,翻了過去。

他墜入了橫濱灣,表情並不似他想象般那麼安詳寧靜,反而充滿了某種深刻的祈願和隱藏在者之下的痛苦。

太宰治的手緊緊的攥住胸前的圍巾,可看著死去的另一個自己無悲無喜。

他不過是幫助另一個世界的自己解脫罷了。

最了解一個人永遠不會是另一個人,而是他自己。

所以他也清楚,什麼東西對於自己來說,最是絕望。

太宰治毫無留戀的離開了此處,去往了下一個他該去的地方。

——

“阿治?!你為什麼會睡在這個地方?”

有點吵。

“阿治,會著涼的,醒醒啦!”

聽到這樣的聲音,太宰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他睜開眼睛,看見陌生的少年正蹲在自己的旁邊,一根手指戳著他的臉頰。

太宰治並不認識這個白發少年,但對方卻對自己很熟悉的樣子。

畢竟這是第一個叫他阿治的人。

不過,如果自己沒有失憶的話,那就說明,這個白發紫眸的少年認錯人了。

“我不是你口中的阿治。”

在這一趟又一趟的旅途中,太宰治的耐心被逐漸消磨,現在的他隻會關注自己唯一想做的事情。

但少年卻皺了皺眉,眼裡寫著‘不信’二字。

“你明明就是我認識的阿治。”

就算穿著和平時見到的不太相同,但無論是外貌還是聲音都一模一樣,怎麼可能不是太宰治呢?

太宰治的臉上始終掛著如麵具一般的微笑,但那不代表他的心情就是愉悅的。

對於這樣一個‘自來熟’的少年,太宰治隻覺得麻煩。

“但我真的不是哦?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少年的表情頓時變得蒼白了起來,他有些不敢相信,“阿治,我是世約啊!”

太宰治沒有回應,那笑容像是帶著嘲諷一般,讓夢緒世約緊咬著自己的嘴唇。

“沒關係,忘記了還可以重新認識的!”叫做世約的少年並額米有因為他的冷漠而放棄,而是自顧自的振作了起來,想要和他重新認識。

太宰治還沒來得及走掉,就被少年一把牽起了手,“阿治!我是夢緒世約,以前你都叫我世約的!不過現在你想怎麼叫都可以!”

這種時候,太宰治最應該做的是掙脫開,然後離開,斷絕少年的一切念想,可看著夢緒世約眼裡的可憐,太宰治起了一絲興趣。

無論是哪個世界的他,都應該沒有區彆的。

但這個世界,卻有一個叫做夢緒世約的少年在尋找‘他’。

就當是為無聊的日子平添一絲娛樂,也為了找到另一個‘他’,太宰治任由夢緒世約牽住了自己的手。

“國木田先生!看!我把阿治找回來了!”

到了熟悉的武裝偵探社,太宰治卻覺得這裡的氛圍異常的詭異。

至少以前的他從未見過這麼‘死氣沉沉’的偵探社。

國木田獨步的‘理想’被他隨意的放在一邊,而他本人也癱在辦公桌後,像是在睡覺,又像是在頹廢。

這‘不可能’是國木田獨步。

“夢緒君,節哀吧。”

節哀?為什麼是節哀?

這個世界的自己,原來已經死了嗎?

那他就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阿治沒有死!他隻是有事離開了偵探社!你看我這不就把阿治帶回來了嗎!”

夢緒世約卻固執的反駁著,不知道為什麼國木田獨步會說出那樣過分的話。

聽到夢緒世約的回答,國木田獨步終於抬起了頭,看向了夢緒世約的身旁。

但是,他什麼都沒有看見。

“夢緒君,耍我很好玩嗎?”

國木田獨步頗為不善的說出這句話,然後繼續把頭埋在臂彎裡睡覺。

“誒?”夢緒世約略有些慌張看了看國木田獨步,然後又看向自己正牽著手的太宰治,不太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但是阿治真的在我身邊啊!我還牽著他的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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