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開始唱錯了幾個調,我當你是新人緊張,但瑕疵就是瑕疵,不是任何借口就能取消的,而且這首歌選得不太好,沒有意境。”
他批評得毫不留情,場上的男生臉都僵了。
一旁的導師連忙打補丁:“這是你自己創作的對嗎魚樓?”
魚樓點點頭,帶著些驕傲:“是的,這是我第一首原創歌曲。”
導師微笑:“新人第一次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我們節目組鼓勵創作,加油,我相信你可以。”
她照例給齊伊也點評了下,大誇對方的唱功,然後給兩人都打了8分。
其他倒是也例行分析了一波,然後打分,到最後在評委這裡,齊伊的分數還要比對方高了一分多。
齊伊少年心性,眼底泄露了一絲的高興,不過很快,他的眼底隻剩下了錯愕。
“觀眾總計五百票,其中齊伊三百四十票,魚樓一百二十票,四十票棄權,總計:齊伊12.1分,魚樓9.2分。”
下一刻,主持人笑容滿麵:“魚樓自我創作分加三分,總計12.2分,魚樓成功晉級,齊伊待定!”
齊伊手指微微攥緊,眼眶有一瞬的紅了起來,不過生性高傲的他努力遮掩,沒有被攝像頭捕捉到。
譚喏張張嘴,歎了口氣,還是沒說什麼。
規則就是如此,他也沒辦法,不過他真的是可惜了,就少了0.1分,還是從哪方麵都吊打對方的時候,告訴你,你隻能待定。
前麵的突圍賽倒是沒有誰拿出原創曲,讓原本的五分斟酌添加分數成了擺設,到了現在的小組賽,反倒將這個設定的弊端給顯露的出來。
要譚喏說,這創作得也太爛了,也不知道怎麼寫得出這樣的口水歌的,還不朗朗上口!
但規則……
台下的宴守臉色已經黑了起來,他低頭翻開係統的半透明麵板,憑著記憶快速將剛才聽到的曲調數進去。
宴守手速極快,在主持人讓齊伊和魚樓說感言的時候,他垂眸看著係統分析的結果,冷笑了一聲。
抄襲還敢來欺負他侄子?
宴守眼底微微閃過一絲藍色,台上的譚喏仿佛心有所感一般,抬頭看向了宴守,他稍稍有些驚訝,但轉瞬腦子似乎有一瞬的空白,不知為何,心底有一股濃濃的傾訴欲。
尤其是在他腦子裡閃過一些模糊不清的曲譜後,更是火冒三丈地站了起來。
台上,魚樓還在笑容滿麵的道:“我從小就喜歡音樂,但我知道我的嗓音不行,不能發揮出我的特長,所以隻能在創作上彌補,這是我的第一首原創,它有很多瑕疵,但是……”
“音樂容不得半點沙子!”
譚喏第一次不禮貌地打斷魚樓,他顫著手指指向魚樓:“你說,這是你寫的?”
魚樓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穩住:“當然,我當時想著……”
“不用當時,”譚喏眼底一沉,“你把曲譜寫給我看看。”
魚樓一愣,笑容勉強起來:“老師,就是創作完了也不一定記得怎麼譜曲的啊,我就是靈感一現……”
另一個導師趕忙打圓場,怕節目進行不下去:“譚老師消消氣消消氣,這複述曲譜不是強人所難嘛,我們先坐下好好說,好好說哈!”
“當然強人所難了,畢竟是剪輯出來的,怎麼會記得住?”
台下,聲音仿佛凜冽寒冬一般充滿寒意的青年聲音帶著笑意,卻沒誰敢說,這個笑意是真的有笑。
打圓場的導師臉一僵:“這位觀眾請做好哈,我們節目還在錄製,希望您能遵守規則。”
譚喏卻道:“讓他說,他是改編《將獨行》的那個人,他比我有資格評判!”
女導師:“譚老師,我們……”
譚喏不買賬:“導演來都不行,當時請我的時候我就說了,音樂容不得沙子,我眼裡也容不得!”
他顯然是氣急了,他闖娛樂圈的時候,圈子還沒有這麼浮躁,大家都是憑本事說話,譚喏看著同一批的天王們漸漸淡出視野,看著青黃不接的樂壇,心底隻剩下惋惜。
他可以妥協,但是音樂容不得玷汙!他對音樂上是極度赤誠的!
導師導演也沒辦法了,他們知道譚喏犟起來不是他們能拉得住的。
宴守翹起腿,輕扯嘴角:“原來魚歌手不僅能隔空和國外的創作家腦電波一致創下相同的曲調,還能和多個創作家有共同語言,佩服。”
魚樓攥緊拳頭,“你說話要有證據!”
“當然有,”宴守看著譚喏,聲音散漫,“有吉他嗎?”
譚喏瞬間回過神:“我有,我這就去拿給你!”
他慌慌忙忙地去找吉他,留著場內的人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直到有人認出宴守。
心底納悶,宴守居然還會吉他?
宴守確實沒學過吉他,不過在當時給他們譜曲的時候,倒是熟悉了下現代樂器,充其量就是能彈,不過這就夠了。
譚喏很快就帶著吉他趕了過來,宴守接過,垂眸調音後,含笑,“聽好了。”
他撥動吉他,很快,一串悅耳的音樂聲從吉他處傳出來,帶著一絲絲的熟悉。
直到宴守開口,用那一貫散漫的調調唱起了異國的小調:“when……”
這首歌很輕緩,調子帶著一絲熟悉,但是大家卻發現沒有聽過的感覺。
很快,宴守隨意幾個鍵就過渡到下一首曲子,就連唱的歌詞都變了語言!
在場的觀眾都驚呆了,他們確定自己剛剛聽的就是這首歌,可為什麼宴守唱出來就有一種田園音樂的感覺?
而且這些異國詞調和在一起,居然比魚樓唱的還好聽!
譚喏越聽越麵色凝重,他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呆立在原地麵容慘白一片的魚樓:“你竟然連改都不願意改!”
他聽出來了這裡麵的拚接,也是在吉他和青年的聲音下,那點不和諧被成功放大,不再是因為功力不到家出現的矛盾,而是真正意義上的不兼容。
魚樓嘴唇輕顫,一句話都沒有說。
不是懊悔,他眼底隻有濃濃的不甘!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小眾又好聽的歌的,憑什麼一來就被對方識破了?
不過沒人注意到魚樓的異常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宴守那裡。
特彆是認識宴守的,也瞳孔地震起來。
宴守不是那個剛上岸的海族族長嗎?為什麼懂得這麼多?!!
amazing!
作者有話要說:宴守:嗯,讓我想想怎麼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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