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崽子並不知道宴守為什麼要他們做這些,但是在驚嚇後他們腦子一片空白,隻能任由本能驅動著,去完成任務。
不過等他們收拾完後,也漸漸回過了神,他們抿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將珍珠藏在身後。
大概他們王見他們太失態了,讓他們將自己的失態給遮擋住吧。
根本沒上過岸的小崽子根本不知道這珍珠的價值,這東西對他們來說,就像人類的眼淚一樣。
誰會覺得眼淚有價值呢?
然後,兩個小崽子就聽見他們王似乎不太高興道:“珍珠,給我。”
本來應悅還沒反應過來,不過看著宴守的臉,還是下意識地遞了過去。
然後她就看見宴守找東西好好將珍珠包起來,放自己口袋裡,應悅不解:“王?”
宴守懶洋洋地解釋:“等上岸你們就知道了。”
應悅胡亂點頭,注意力被宴守的話語吸引:“上岸?”
“嗯,”一旁查人回來的宴芊冷冷道,“那混蛋連照顧都不會照顧,這次我肯定得將你們都帶走的。”
海族的幼崽除了正常出生的那一小撮離不開海水,其他的基本都可以短暫離水。
等到了齊淮他們的時候,幾乎可以近一個月都不碰水,海族的適應能力很強大。
應悅懵懵懂懂的點頭,他們能察覺到宴芊的怒氣,沒有繼續找宴芊搭話。
相比起脾氣火爆的宴芊,他們更願意和沒有露出凶態的宴守說話,宴芊於他們,就像一個嚴母一般,敬重,卻不敢什麼都說。
小崽子呐呐地應了聲,等宴芊低頭忙活了,才小心翼翼地湊近宴守。
“王,為什麼都要上岸啊?”應悅眨巴眨巴眼睛,很好奇。
宴芊耳朵不聾,小崽子聲音再小,她也能聽得一清二楚,聞言不解地抬頭:“怎麼不問我?”
應悅縮縮脖子,宴守好心解釋:“你凶。”
宴芊:“???”
凶?她凶?小孩到底有沒有眼色?
要說真正的大魔王,難道不是他們的王嗎?不僅讓海族員工心服口服奉若聖旨,更是讓人族員工一個個被扣工資都不敢放一聲屁。
好像每一個員工都對宴守又愛又怕。
宴芊不解,但是對小孩來說,宴守確實沒有攻擊性,更不能引起他們的警惕。
他就像一隻懶洋洋又沒脾氣的雄獅,對同伴來說,他是威嚴的,但對小崽子說,他會用尾巴逗弄幼崽,也會對他們的玩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非常的和藹。
宴芊咬咬後牙槽,孩子氣地扭過頭,不搭理這些熊孩子。
宴守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拍拍小崽子腦袋:“海底不安全,岸上安全,還有食物。”
應悅恍然大悟,很驚喜:“那,那我們都能吃飽嗎?”
“能,”宴守輕笑,“還能有玩具玩,隻要小心彆將他們弄壞就行。”
宴芊默了默,總覺得這話怪怪的。
不過應悅已經很高興了,她驚喜地在海水裡遊來遊去,甚至忘記了饑餓。
宴芊也隻能搖搖頭,心底倒是放鬆了很多,“還好幼崽一條沒少,不然我非得將海師打死!”
宴守隨口道:“沒少就行,帶回去海洋館好好養養,總能養回來的。”
宴芊點點頭,不過隨後有些遲疑:“王,我們的海洋館是不是裝不下?”
宴守心底有了不詳的預感:“有多少?”
宴芊沉默了瞬,小聲:“小一萬吧。”
宴守:“……多少?”
以為他們王要具體數字,宴芊算得很清楚,畢竟是個受過教育的魚。
她清清喉嚨:“11254,這是族地裡的。”
宴芊歎氣,“王您不知道,我們已經好幾十年幼崽存活率為負增長了,現在能剩這些已經很不錯了。”
宴芊已經默認宴守不是原來的王,將族地的消息一股腦地輸入給宴守,甚至貼心地科普他們的近況。
她以為宴守是嫌少,她也嫌少,他們海族近千萬人,隻有一萬多的新生兒,這數量已經很少了,她都擔心海族會滅族。
但是,宴守更沉默了。
一萬多個幼崽,這仿佛讓前麵誇下海口說都帶走的他狠狠被打臉。
他試圖回憶楊可總結的總收入是多少,宴守最近都沒有去管海洋丟給國家管了,基本在發展自己的事業,按理來說應該有不少的存款才是。
小幾千萬的樣子,也不知道夠不夠他養活一萬多個幼崽。
“不過這裡麵有一千多的幼崽離不開水,我估計我們帶一萬魚走就行。”宴芊算了個大概,看著宴守,等宴守做決斷。
是要都帶走,還是隻帶一些。
“都帶走,”宴守下定決心,“你找個海麵聯係顧恒,讓他去購買完善海洋館的原材料。”
頓了頓,宴守叮囑:“按最低需求去買,能不買就就地取材。”
宴芊應下了,有宴守在這裡小崽子們會很安全,宴芊非常放心地提拎著防水鮫綃包,往海平麵遊去。
宴守原本度假的悠閒心思變得有些糟糕,他早該擴建的,不然也不必麵對這複工就加班的魔鬼場麵。
現在他算了算,總覺得自己的十四天假期放少了。
他臉色越來越臭,巴不得現在就能找到免費勞動力代替自己。
沒想到念什麼來什麼,在宴芊離開不久後,族地的孕育基地就陸陸續續地遊來了一批的成年人魚。
他們全都是雄性人魚,每一個的上半身都是充滿爆發力的肌肉,而那條兩米長的尾巴顯得異常地有力量。
打頭的那一個近乎頂身後的兩個大,看著非常的有力。
他還沒進來就大聲呼喚:“宴宴,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