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宴守還是決定在金導家和陳導談合作。
得知消息的金導差點氣笑了:“把我這當你家了是吧?”
在他家,談和另一個演員的合作?
這位老板怎麼想出來的?
宴守淡定:“你有檔期,談不了。”
金導:“……重點難道不是在我家?”
宴守依舊淡定:“那我帶著人走?”
金導:“……”
好了,沒問題了。
他憤憤地看著宴守,對方像個大豬蹄子完全不知道金導在氣什麼。
可能有的人天生就能一句話讓人哽住,兩句話讓人升天。
不過宴守還是精通打一棒給一甜棗的。
他決定忍痛讓利:“你不是要拍殺人的戲嗎,我給你當殺人指導。”
在金導疑惑的目光中,宴守繼續道:“我有不下十年的解剖經驗,怎麼下刀科學,我非常理解,並很手熟。”
金導:“……”
他的眼睛逐漸銳利,甚至帶上了審視。
等了很久,宴守不耐:“不要就算。”
“不是,”金導這些天也算和宴守熟了,支支吾吾半天還是開口,“我還沒問,你今年貴庚?”
宴守漫不經心:“免貴三……”他話鋒一轉,將藏在嘴裡的那句“千”給藏住,不動聲色,“虛歲三十。”
那就是二十九。
金導努力說服自己,十九歲動刀也不算早了,可那不下十年總讓人有一種他已經動刀了近二十年的樣子。
但不能細想,一旦細想,金導覺得自己可能出不去自己家了。
他不知道是情願還是不情願,將這個殺人指導的位置給宴守留了出來,並對宴守在這裡宴客沒有任何的怨言。
不過得到消息的陳導是一臉懵逼的。
作為知名導演之一,陳導雖然名氣沒有金導大,但他們之間還是互動的,他自然知道金導家在哪裡。
所以,為什麼宴守的邀請地址,填寫的是金導家?
陳導甚至腦補出一部大戲,比如宴守想借此給他下馬威,為什麼他還沒參透,比如宴守想要讓他知道自己撿漏了,為什麼他還是沒參透。
陳導甚至覺得宴守發來那一句“想和你合作拍戲”是在釣魚,執法!
不得了了,不能細想,細想陳導覺得自己星途坎坷。
不過沒有給陳導更多的時間猶豫,他還欠著宴守人情呢,自然還是歎了口氣赴約了。
陳導來到金導家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又走錯了。
被餘或帶進去後,沒等陳導坐下,餘或就安安靜靜地坐在一邊的短沙發上專注看他們。
而宴守則懶懶散散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十分悠閒,讓陳導都愣住了。
為什麼,坐在沙發上的宴守反客為主得這麼的熟練?
帶著疑惑,陳導繃住一張靠譜的老臉,語氣神秘:“你找我是……?”
宴守開門見山:“想和你合作拍戲。”
真的是拍戲,陳導都木了
陳導默了默,“我近期焦頭爛額,估計不太能拍戲。”
宴守道德綁架:“你欠我一個人情。”
陳導:“……”
確切的說,是兩個,一個是讓宴守同意當禹帝拍戲,一個是眼瞎招的徒弟帶來的麻煩。
稍稍有些心虛,但是陳導是一個有原則的人!
陳導義正言辭:“如果你想拍戲,我也不是不可以去找劇本,就是投資方麵需要時間去拉,我們不一定能立刻開拍。”
宴守毫不猶豫地接下了活:“投資我來,要求就是立刻開拍。”
陳導望著宴守的表情,試探:“那,那還有劇本呢,我還得去找劇本,至少也有個一個月準備期吧?”
“太長了,”宴守皺皺眉,不同意這個期限,“劇本我有,編劇我找,立刻開拍。”
隔壁都拍了本個月了,哪怕換了一個主演,進度仍然比他們的要快,若是再等一個月,他還怎麼打擂台?
不知道是不是宴守語氣太過決絕,陳導總算忍不住問:“為什麼?你不是不喜歡拍戲嗎?”
在他的印象中,宴守一點都不熱愛拍戲,偏偏禹帝這個角色演得淋漓儘致,好像禹帝本帝再現,甚至陳導有時候還有種荒謬的感覺。
這個人,是從古代穿回來的!
扯遠了,反正陳導不覺得宴守會想接這麼一個活,他能動起來隻有兩種情況,賺錢or給孩子資源。
現在他們的資源還挺好,剛和自己合作完,就去找了金導合作,這份運氣,火起來也是遲早的事,陳導不覺得宴守還有什麼要開劇本的需要。
宴守沉默了下,還是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並一同說了齊淮和林匡德劇組的矛盾。
“再者,我後續的經營需要這部電影,趕早不趕晚,早拍早完事。”
陳導一邊聽一邊結合自己最近看見的八卦,不由得嘖嘖稱奇。
這就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真實表現嗎?林匡德真慘啊!
陳導態度有些鬆動了,隻不過他也沒就這麼鬆口:“原來林匡德那個老貨說的藝人是你手下的啊,這我倒挺感興趣的,不過他也不是虛有其表,我們急匆匆地開拍,不一定能比人家的好。我覺得啊……”
宴守疑惑:“為什麼不會?你不行?”
“我當然行!”陳導老當益壯,不能接受自己不行,“我的意思是,就算我再有本事,咱們硬件差太多也不行的!”
宴守點點頭,“差什麼?我補。”
陳導:“……”
對不起,雖然他一把年紀了,但居然還能體會到貧窮少女被霸總追求的那種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