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導的mv還沒拍完,但宴守已經提前結束了自己的戲份。
他們拍攝的區域早已經被清過場,附近也有海族人在守著,但宴守總有種被人注視的感覺。
那種,看不到但就是執著地守著自己的感覺。
想起自己最近也沒什麼值得彆人惦記的,除了那一次奇奇怪怪的餐廳狙擊。
手段陰狠又小兒科得像過家家。
垂眸掩蓋住自己的被迫害妄想,宴守腳步很誠實地往外走,一路走到偏僻無人的角落。
他也不著急,在這片無人區域找了一塊乾淨的草地,做出若無其事地樣子,躺在草地上靜靜地閉上眼睛。
一小時,兩小時……
不到三小時,背後監視他的人似乎忍不住了,猛地躍出來,用那張有著刺鼻味道的毛巾死死按住自己的口鼻。
那吸入的味道難聞到宴守想立刻反擊,還是貧瘠的現代知識告訴他不對勁,這才靜默下來。
他在腦海裡利用係統搜索了一下這是什麼個行動。
【係統:用毛巾包裹住麵部,且有刺激性氣味查找:可能為搶劫時迷暈被搶者的□□,改物品性質不穩定,空氣下易發生爆炸,請謹慎使用。】
宴守:“……”
他越來越好奇這群人想做什麼了。
宴守輕輕閉上眼,裝作一副已經昏迷的樣子。
很快,這個攔截宴守的人鬆了口氣,他丟掉毛巾,打了個電話邀功,“老板,成了。”
成了?
伴隨著疑惑,宴守被他們一路帶到了一個廢棄的小工廠裡,因為隱隱有些不妙的預感,宴守還是讓係統播了個報警電話。
“給他綁起來!”
坐在一個木質椅子上的男人用一口流利的英語道。
立刻有兩人將宴守死死綁在椅子上。
那人盯著宴守看了會兒後,突然笑了起來,“將他弄醒。”
這怕是要動粗,宴守也不裝了,淡定地睜開眼,“我醒了。”
那人:“……”
宴守這才看清對方的樣貌。
深眼窩高鼻梁,一雙藍色的眼睛彰顯著他的與眾不同。
見宴守是清醒的,他也不在意,嗤笑了一聲,“逞能。”
他的中文磕磕巴巴的,宴守費了點勁才聽清說的是什麼。
宴守望著他的臉,問,“找我做什麼?”
對方也不拐彎子,在這個地方待的時間越長,他們就越危險。
“宴先生,”那個站在男人旁邊的人笑著道,“我們聽聞,您手上有一個商城,傳說可以買到星際中的東西。”
他看著宴守,笑了起來,“當然,我們也聽說,那個東西需要你的自願,不知道宴先生願不願意,給我們商城呢?”
見宴守沉默不說話,對方給出了條件,“宴先生,相信我們,花國能給你們的東西,我們也能給,花國不能給你的東西,我們也能給。”
“你也不用擔心花國對你的人不好,有我們在,花國絕不會隨意動你的人的。”
他侃侃而談,說得好像宴守不照做就是虧本了一樣。
宴守挑眉,“我為什麼要和你們交易?”
那人臉一沉,“若是不同意,我們隻能硬來了,想必,宴先生的命更重要吧?”
宴守點頭,“是這樣沒錯。”
在對方滿是笑意的注視下,宴守揉了揉手腕,稍稍用力,下一刻,原本綁得賊緊的繩子瞬間短成了兩段!
他們警惕地往後退,宴守望著他們的神情,神色淡淡,慢吞吞地開口,“笑死,沒點依仗我哪會來找你們。”
他的話讓對麵的兩人毫不猶豫地掏出了槍,“宴先生,希望你也彆為難我們,大家一起賺錢不好嗎?”
宴先生搖搖頭,“當然不好,吃獨食才好。”
說著,他再次上前一步,那持槍的人緊張之下,毫不猶豫地開出了一槍,直直對準宴守的胸口。
但是神奇的是,宴守這一槍居然躲過了!
他隻是稍稍動了一步,感覺那子彈似乎完全射偏了!
持槍人有些不好的預感,手中的槍捏得更緊了。
而那金發藍色眼的年輕人,突然開口,“其實我們都是一類人,為什麼一定要和虛偽的花國合作呢?”
他看清了形式,或許宴守真的會一點花國功夫,讓他們對戰起來並沒有多少勝算。
所以他得智取,煽動人心。
巧了,宴守聽完臉就沉了,“你說我虛偽?”
年輕人:“……”
宴守自顧自悠悠開口,“是挺虛偽,竟然還和你們周旋了這麼久。”
話音落下,年輕人麵色一變,“跑!”
他的第六感來得太晚,宴守眼睛微眯,似乎有深黑色的漩渦在眼底旋轉。
他手指微微抬起,無形中出現了一條藍色的光暈繩子,有著思維一般將他們幾個人死死地綁在一起。
這超出人們認知的畫麵讓他們瞳孔驟縮,知道自己低估了對方。
這一次任務失敗,不僅他們會送命,指不定還會曝光他們剛安插進去的棋子……
年輕人想了很多,但是這些念頭還沒轉完,宴守就一手一個封印將人嘴給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