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宴守帶來的壞消息,宴清河在基地沒有待很久,又再一次出門。
他們必須將一切都儘可能第準備好。
宴守這兩天也跟著這些需要高考的孩子們一起呆在基地裡,總算第二天下午,一個接一個的小崽子從教室出來,看上去精神狀態還是很不錯的。
齊淮是第一個交卷的,所以他也是第一個走出的教室,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了那麼一些沮喪,但他倒是神采奕奕的。
“考得不錯?”宴守挑眉問。
“嗯嗯,”齊淮笑得很自信,“應該超常發揮了,今天的題都很簡單。”
齊淮的平時水平是七百一十多到二十多之間,現在超長發揮,看樣子是真的手感很好。
若是加上少數民族加分政策……
宴守有些期待這個成績了。
兩人對話間,第二個小崽子也走出來了,臉色看上去有些喪。
宴端水大師像機器人一樣問了第二句話:“考得不錯?”
“叔叔,您可以不用這麼問的,”元安歌用觸手想都知道宴守為什麼這麼問,他垂著腦袋,苦哈哈的,“希望我可以,我是真的不想複讀了。”
“放心,想也沒機會,”宴守想了想,“花國現在取消複讀的製度了,你說不定能參加一個成人高考?”
元安歌:“……”
謝謝,並不好笑!
隨著兩個交卷快一點不拖拉的小崽子出來,後麵稀稀拉拉的大部隊也都出來了。
宴守不厭其煩地挨個問考得怎麼樣。
有人聳聳肩,“想上的大學有著落了。”
有人有些難過,“感覺沒有發揮好。”
“沒關係,”宴守一個個問完,來了個大總結,“能上大學就行,叔叔要求不高。”
這要求,瞬間讓小崽子們抬頭看向他,眼底帶著疑惑。
似乎在說,上大學不是最基本的嗎?
宴守挨個摸了頭,帶著人走出軍事基地。
餘或已經將大巴車停好了,就等他們出來了。
他看著一個個青春活力的小崽子們,笑眯眯地問:“考得怎麼樣?”
小崽子們七嘴八舌地和餘或吐槽,看上去倒是相處愉快。
餘或一邊開車一邊安慰小孩兒,過了會兒,他轉頭和宴守說話。
“老板,我聽顧恒說,咱們的人馬上就要搬去海水城了?”
宴守頷首:“嗯,亞成年,幼崽以及部分成年海族過去,有工作的暫時在這邊辦公。”
不過,這些族人也得先統一過去一趟,去看看他們在海水城的房子。
餘或摸摸下巴,“這麼以來,去海水城的大家,會不會有些閉塞了?”
這也是宴守在考慮的問題。
他們一旦去了海水城,就真正失去了和人類交流的問題,那些大學生老師總會離開的,一千萬的族人,和幾萬個大學生相處,實在是算不上融合。
但他們去海水城又是必然。
宴守想了下,轉頭看向餘或:“你有辦法?”
“辦法倒是沒有,”餘或打著方向盤,在紅燈的時候道,“我有個建議,第一批的海族都已經適應社會了,那我們還不如讓他們輪著來,雖然生意可能會受些影響,但是影響不大,咱們也不缺錢。”
還能讓這些沒和人類接觸的海族得到機會。
“再者,他們的天賦都差不多挖掘出來了,咱們也是時候讓有能力的海族自己去闖社會了,也不能一直看著他們啊。”
他說的在理,這個想法一直想了很多天。
餘或不想讓宴守一直被一大群的族人拖累,特彆是……
餘或眼神微閃,繼續道,“我覺得學習技能適應社會,一兩年就夠了,兩年後,有我們幾個管公司,您也能繼續養老。”
宴守聽到最後一句話,深深地讚同了。
不錯,他一直擔心他們露餡,不敢讓他們過多的深入,但這不就成了一種過度保護了?
要知道,這些海族可都是成年人了!
宴守拍板:“就按你說的辦。”
餘或嘿嘿一笑,“對了老板,您活了多久了?”
宴守一頓,看向餘或的眼底帶著探究:“三千年,問這個做什麼?”
餘或眨眨眼,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沒,就是感覺您懂得挺多,一看就不像一個剛剛出海的海族……”
“我當過大禹開國皇帝。”
宴守淡淡地聲音讓餘或剩下的敷衍卻卡在喉嚨裡。
他眨眨眼,震驚:“你,禹帝?那個,那個我知道的禹帝?”
宴守:“嗯。”
餘或張張嘴,欲言又止。
宴守靠在椅背上,看著餘或,眼底帶著些鼓勵,“想說什麼?”
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在大禹時那些故人的樣貌了,也不能將餘或和以前對上號。
目前來說,隻有顧恒表現得非常地一致,宴守也不確定,餘或問這個,是不是真的,知道了什麼。
餘或撓撓頭,“也沒什麼了,就是有些驚訝,曆史上不是說,禹帝是戰死的嘛,所以剛剛有些震驚。”
宴守見他不想說,也不追問,繼續這個話題,“總不能一直不死。”
餘或脫口而出:“為什麼不能?”
宴守:“……”
之後,餘或似乎察覺到自己戳了一個不太好的話題,訕訕地轉移了話題。
他將宴守放到學區房之後,就帶著所有小崽子往公司走,送去世界各地。
宴守倚靠在門口,看著車越來越遠的身影,原本不怎麼在意的他,又微微將心提了起來。
不應該是九龍奪嫡,不然,不會出現這麼多記憶洗不乾淨的輪回者,還是和他有淵源的。
餘或以為自己掩蓋得很好,但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掩飾著什麼叫欲蓋彌彰。
所以,到底針對他的陰謀,是什麼呢?
宴守還在思考,他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
“趕上了好時代,紅紅火火……”
可能是現在正在思考,宴守想都沒想就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一個聽上去很淡定的女聲,不淡定地開口:“老板!我們的研究有了巨大的進展了!!!”
宴守一頓,看了看自己手上陌生的電話號碼,思索了一下,“打錯了。”
他剛準備掛斷電話,那邊,女聲突然機關槍一般突突突地開口:“老板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我溫潔啊!”
宴守:“……溫潔?”
溫……哦,宴守腦子裡隱隱有了一個印象。
好像是當初和楊可一起應聘,給他們搞全息的。
時間太久遠,宴守都快忘了,自己還有這麼一個員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