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讓他們成為助你登上頂峰的工具罷了。”
“他們能夠轉生,隻要來世生出慧根,便能在我的佛之國內生活。”
蕭滿閉上眼,不再和他多說。釋天亦不再開口。
塔內靜了,唯餘蕭滿忍痛時的喘息聲。
這裡同外界全然隔絕,不以燭火照夜,更不見天月星辰,難以計算時間的流逝。過了不知道多久,釋天突然伸手,捏住蕭滿下頜。
“看來阿滿仍是不願輔佐我……算了,不能強求,我自己來取便是。”
言罷往前一傾,咬上蕭滿的唇,再挑舌。
蕭滿雙手被縛住,經脈堵塞,靈力流轉不通,根本無法抗拒。
他清楚地察覺到體內起了變化——有東西在流失,是多年來一直沉寂在身體某處,他從未發現,更不曾覺醒過的東西。
若說得準確些,當稱作“功法”。
被乍然喚醒,還未適應這具軀殼,便順著十二經遊走起來,然後淌出。
這是在剝離。蕭滿忍不住悶哼一聲。
釋天卻哼笑,往後退了些,看著蕭滿道:“晏無書是不是也這樣對待過你?”
說的是親吻。
“啊,真讓人生氣。”他又說,眼中浮現狠戾之色,“不過他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了。”
與此同時,荒野——
黑風黑雲黑天,鳳凰火依然燎原。
晏無書橫劍,以迅雷不及之勢向下一沉,再向外猛掃。地麵層層翻起,帶著熊熊燃燒烈火一道滾向半空,往去念和釋天分魂麵門砸去!
鳳凰火熾熱,可這一劍冷得可怕,空蕩地麵,劍風過後寒冰立結,刹那間爬滿那兩人腳底。
可他們避得快極了,兩道人影左右一閃,各自躲過,爾後踏入虛空,自上而下,朝晏無書落掌落刀。
晏無書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持劍的右手挽出一道劍花,將腿一邁,朝前行去。
“這裡交給我們,你去救蕭滿。”
聲音響在左後方,說話之人是彆北樓,眼蒙白緞,手持六弦琴,從遠處趕來。他在說話時便挑起一根琴弦,話音落地,空弦音起,靈力作刃,同釋天分魂的刀相撞。
亓官道人出現在晏無書右側,沉沉接了個“對”字,將拂塵一掃,打出一道氣勁,和去念的掌風對上。
晏無書偏頭瞥了彆北樓一眼,沒說話,可誰都能讀出他的意思——你如今不過太玄,無論對上他們兩人中的誰,都隻有死這一個下場。
彆北樓的麵容並不平易近人,氣質自有疏離之意,但眉峰慣來三分蹙起,又平添些許悲憫,此刻眉舒展了,一臉淡然:“我是這幾百年裡,唯一經曆過飛升的人,之所以回來,就是為的這一刻。”
淡然之中,甚為堅決。
和忘念交手的明溪真人退至此處,抬手一抹臉上血痕,急急衝晏無書道:“說得對,你快去,這裡由我們拖住!誰知道釋天會利用蕭滿做什麼!”
她都不願喊“紅焰帝幢王佛”這樣的尊稱了。
“定要打破那座塔——我們之中,也隻有你能打破它。”亓官道人沉聲道,“那座塔是一個巨大的陣法,有它在,他們所有人的速度和傷口自愈力都提升了!”
他們三人分彆同敵方三人相對站立。
晏無書垂眸看了眼手上的劍,低低“嗯”了一聲,向前走出一步,速度看似緩慢,但一步之後,已然走遠。
可他和那座塔之間的距離並未拉近。
晏無書索性不再走。
他抬劍指天。
一聲雷響,四方地動,八麵潮來。
然後抬眼。
雷光交錯,裂缺長天。
江河倒流,灌入曠野,浩蕩如山。
再落劍。
漫天的雷砸落,翻湧的浪砸落。
轟隆——
一刹吞沒高塔。
晏無書劍指青塔,聲音不帶任何感情:“把人交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尾巴部分有點難產,這段時間更新時間大概不定,反正我寫好了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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