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我的鏟屎官是仙君(完)(1 / 2)

楚波鴻說要和姬清大婚, 就立刻動手去準備, 他在須彌幻境折騰了很久,而後做好了一切後,姬清的麵前浮現出金色的大門。

這是通往須彌幻境的大門。

姬清打開了門,進到屋內,隻見屋裡擺著一扇屏風,一麵銅鏡, 和一套繁瑣的嫁衣,嫁衣十分華美, 上衣是右衽大襟襖褂,下裙是偏鬆散的馬麵裙, 嫁衣上綴滿了珠寶, 看上去流光溢彩。

姬清也不是第一次穿女裝了, 隻是這嫁衣穿起來格外麻煩一點,姬清蹙眉盯著亂七八糟的衣服, 深吸一口氣決定先脫了再說。

姬清站在屏風後換衣服,他解開衣帶,白綢從雪白的身體上掉落,層層疊疊的綢緞落在腳踝處, 姬清踮起腳尖, 用腳把白衣踩下去,再拿起深紅色的嫁衣, 有些苦惱地看著, 他琢磨了一下隨便往身上套了上去。

銅鏡映出屏風上窈窕纖細的身影, 隻見那朦朧的影子腰身極細,纖纖的十指拿起嫁衣,長長的尾巴輕輕搖晃時,就宛如民間傳說裡惑人的精怪。

穿裙子的時候,姬清發現楚波鴻居然還貼心地在裙子上留了一個給小尾巴的洞,姬清一瞬間感覺到楚波鴻對小尾巴深切的關注與愛意。

姬清沒忍住笑了出來,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氣笑的,還是被楚波鴻的貼心程度暖笑的。

姬清在低頭給自己係上絹帶,即使穿上了這麼厚重的嫁衣,他的腰也還是盈盈不足一握的纖細。

姬清好不容易換好了衣服,坐在五開光炫紋坐墩上,用手指捏住大紅繡鞋,繡鞋上也綴滿了珠寶,姬清把白嫩的小腳往繡鞋裡塞,鞋子的尺碼非常合適,看來楚波鴻平常抓住他的腳,不光親來親去,還有用心留意大小。

姬清從屏風後走出,坐在梳妝鏡前,拿起鳳冠,小心翼翼地往頭上戴,一點碧翠百花驚,而鏡中那謫仙般的容顏卻讓萬物失了顏色。

隻見三千白發垂落深紅的嫁衣之上,纓絡垂旒下的藍眸宛如晶瑩澄澈的新雪,姬清穿著素淨的白衣是九天之上的仙人,那麼此刻一身嫁衣,就是妖冶的紅蓮,偏偏他的眼眸還如稚子般純淨,惑人心魄而不自知。

長長的嫁衣拖曳在地,隱隱露出他雪白的小腿,而那條又白又軟的尾巴垂在暗紅的裙上,隻有尾巴尖在微微搖晃。

姬清拿起繡著合歡花的蓋頭,小心翼翼地往自己頭上蓋。

當他蓋上蓋頭時,有一隻彩色的蝴蝶飛到他的眼下,指引著姬清前進的方向。

姬清來到了華美的轎子前,他蓋著蓋頭看不清周圍的東西,那隻彩色的蝴蝶飛入轎子中,於是姬清提起裙擺上了轎子。

金簾落下,姬清坐上花轎,他可以聽到四周敲鑼打鼓喧囂的聲音,轎子一晃一晃的,他心中的歡喜也跟著一晃一晃的。

等下了轎子,一條長長的紅毯鋪到地下,姬清踩在紅毯上,長長的裙擺也拖在紅毯上。

那隻彩色的蝴蝶翩翩飛舞,飛到堂中英俊的新郎官麵前,而後化為靈氣消散不見。

楚波鴻站在大堂中,看著姬清走在紅毯上,看著他的摯愛外著霞帔,足抵繡履,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從茲締結良緣,訂成佳偶,赤繩早係,白首永偕,花好月圓,欣燕爾之,將泳海枯石爛,指鴛侶而先盟,謹訂此約。”

姬清和楚波鴻兩個人麵對麵站著,小指上各自纏著紅線,像是斬不斷的情緣。

當他們拱手作揖時,那根細長的紅線也跟著在半空中顫動起來,姬清慢慢彎下腰,聽到那一聲長長的好似戲腔的聲音,“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送入洞房。”

四周畫麵一轉,就到了洞房中。

姬清坐在紅床上,他的手交疊著放在大腿上,綢緞暗紅,襯得十指晶瑩雪白如蔥削一般。

楚波鴻拿著玉如意,彎腰揭起了蓋頭,看到姬清的麵容時呼吸一窒,墨色的鳳眸一眨不眨。

姬清未施粉黛,頭發也沒有挽起,而然他容貌已經美到超越性彆,凝白的麵孔,襯著華麗的嫁衣,透出矛盾的美,仙氣而妖異,清純而魅惑。

“真美。”楚波鴻輕聲讚歎道。

姬清抿唇一笑,他不笑時已經傾國傾城,這樣在燈下含羞膽怯地一笑,讓八荒都失了顏色。

楚波鴻的眼裡劃過璀璨的光芒,那是一瞬間迸發出來的驚豔和喜悅。

他們一起喝了交杯酒,清冽的酒氣醺得姬清暈乎乎的,姬清臉頰生暈,四肢虛軟,藍眸蒙上一層水霧,好似不勝酒力。

楚波鴻深深地看著姬清,看著那張宛如謫仙般出塵又微露妍態的麵容,心中翻湧著無數的情緒和渴望,他想要一層又一層剝開那繁複華麗的嫁衣,像撥開層層疊疊的牡丹花瓣,然後俯身含住裡麵散發著幽香的嫩蕊。

小尾巴在柔軟的被子上搖來搖去,它還不知道等會兒自己會麵對什麼。

楚波鴻取下姬清頭上的鳳冠,放到一旁,此刻姬清已經軟乎乎的,躺在他的懷裡小奶貓似得蹭來蹭去。

“乖,我幫你把鞋子脫了。”楚波鴻柔聲哄道。

姬清靠在床上,楚波鴻捧起他的腳,輕柔地幫他把繡鞋脫下。

暗紅色的繡鞋滾落在床下,楚波鴻看著姬清精致的腳踝,眸色漸深,他一隻手抓住姬清的腳掌,另外一隻手把裙子撩起。

雪白修長的腿從深紅色的綢緞中抬起,腿部優美的曲線宛如一段束起的綢絹,柔美到了極致。

楚波鴻在腳背上落下細密的吻,而後他再伸手握住了姬清腰間的絹帶。

姬清抓住楚波鴻的手,軟軟地說,“不、不解。”他顯然是喝醉了,咬字也不清楚,水汪汪的眼眸委屈地望著楚波鴻,道:“你壞。”他一邊指責著,發絲間的貓耳也焉巴巴地伏下。

“我不壞,我寵你。”楚波鴻捧起姬清的臉,在他的唇上落下纏綿的吻,嫩生生的唇瓣被楚波鴻含在嘴裡,清冽的酒香和姬清身上帶著的甜味混在一起,讓楚波鴻也沾上了一點醉意。

等一吻結束後,姬清的唇像裹著一層瑩潤的糖漿,唇色深了許多,眼角又泛起淡紅色,就像上了妝一般。他朱唇雪膚,兩鬢散落,配上大紅嫁衣,透出了驚人的媚意,像是春日枝頭的開得豔麗的花,又似春山深處霧蒙蒙的煙雨。

“你好甜。”楚波鴻深深地看著姬清,低聲讚美道。

姬清有了一種危機感,他兩隻手捂住自己的貓耳,兩條腿屈起,把自己的小尾巴藏了起來,然後軟軟地說:“你、你不能碰我的耳朵,還有尾巴。”

“好,我不碰耳朵和尾巴,乖,彆怕。”楚波鴻溫聲道,他俯下身,慢慢舔著姬清的脖頸,姬清嗚咽出聲,雪白的睫羽上懸著晶瑩的淚,淚水如碎玉珠子般淌滿了巴掌大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