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清看著銀發金眸的獸人從大窟窿裡擠進來,進了洗髓室後還非常思慮周全地從那個窟窿裡探出腦袋,對外麵的一眾獸人怒吼了一聲,算是警告。
那聲獸吼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來者必誅!
然而破了一個窟窿後,禁製就毀了大半,非常強烈的精神力如海嘯覆蓋一般洶湧得蔓延整個聯邦鑒定中心。
所有的獸人都失去了理智,哪怕奧德裡奇這麼可怕的存在就在他們的麵前,那些獸人也一個個悍不畏死地衝上了,想要通過那個窟窿爬進來。
奧德裡奇一拳就把第一個想要爬進來的獸人打飛,當他還想要再戰時,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聲音。
姬清正好經曆了第二波洗髓期,這次是鍛練他的骨骼,所以他雙腿發軟,連站都站不穩,奧德裡奇在姬清要癱倒的那一刻,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衝到姬清身邊,迅速抱住姬清。他的胸膛寬厚,給人以踏實感,左胸前冰涼的徽章磕到姬清的胳膊上,姬清垂眸看向那個精致的白虎徽章。
奧德裡奇抱住姬清,銀白的虎耳抖了抖,他金色的眼眸好似融化的黃金,此刻死死地盯著姬清,他看著懷中人的麵容,那是無比清冷的長相,神姿高徹,肌膚白得像是映著月光的新雪,好似冰肌玉骨。而此刻對方那烏黑的鴉羽濕漉漉的,眼角洇紅,原本的高不可攀的氣質變成了掌上明珠,讓人隻想把他放在心尖上寵著。
奧德裡奇已經用極輕的力氣去碰姬清,輕得就像在碰放在他心尖尖上的珍寶,可是姬清胳膊上卻還是出現了一道紅痕,像是枝頭霜降,梅花初開。
因為剛剛沐浴,所以黑發被水汽打濕,柔柔地黏在雪白的臉頰上,還有一縷發絲黏在了嘴角。
那縷發絲在雪白的臉上是如此的顯眼,奧德裡奇情難自持地吻上姬清的唇角。
懷中人的一切都可以讓他癲狂,哪怕隻看一眼,都會讓他內心的狂躁煙消雲散,奧德裡奇在吻完姬清後,漸漸從失控狀態中恢複過來,他像是如夢初醒般猛然抬頭,卻又想要再次親吻。
有幾個獸人終於從窟窿裡爬過來,下餃子般劈裡啪啦掉到房間裡,奧德裡奇的第一反應是脫下軍裝外套,把懷裡的姬清遮得嚴嚴實實的,再抬眸冷冷地看著那些闖進來的獸人。
姬清躺在奧德裡奇懷裡,被外套蓋著,什麼也看不到,他一開始聽到的是奧德裡奇揍人時拳拳到肉的聲音,但是隨著獸人的越來越多,奧德裡奇不再攻擊,他把姬清抱在懷裡,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一切攻擊。
以身為盾,為你擋住一切傷害什麼的聽起來好像是很感人,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奧德裡奇他自己。
如果他不破了這三層防護門,姬清和奧德裡奇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這般地步。
姬清覺得自己現在簡直腦殼疼。
他在一片黑暗中看著自己指骨上的那節紅繩,紅繩在半空中晃悠悠的,每一次晃蕩都是因為奧德裡奇承受了一次攻擊。
姬清無聲歎了口氣。
算了算了,這爛攤子我來給你收吧,誰叫我寵你呢?
當洗髓期結束時,所有浩瀚的精神力全部都被姬清收回,那些獸人眼裡的瘋狂漸漸消散下來,他們遲緩地清醒過來,而後看向被他們圍在中心的男人。
那個銀發金眸的男人穿著白襯衫,有一顆紐扣已經崩掉,襯衫破破爛爛,上麵全是血跡,而他懷裡抱著的人蓋著的軍裝卻完好無損。
那是一個看不清長相的素人,可是在場所有的獸人對那個素人的精神力刻骨銘心,那個素人的精神力,對他們來說宛如罌粟,一旦接觸過就刻骨難忘。
他們看著銀發男人抱著那個素人離開,男人的軍裝對那個素人來說,是有些大的,再加上抱著的姿勢,可以遮住對方大部分的身體,隻露出雪白的小腿,那雙腿和玉瓷一樣,每一處都讓人覺得精雕細琢,連腳踝也是說不出的精致。
那些獸人呆呆地目送著男人離去,當那抹白消失在視線中時,他們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裡空落落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