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來。”孟昔年摸了下鼻子。
還是不能再逗她了,省得這小貓兒惱火起來,當真把他連夜掃地出門。
他洗了澡出來,薑鬆海和葛六桃已經進屋去了。
兩人身體都不太好,今天也折騰了一天,都累了困了,原來還想撐著等孟昔年,讓薑筱給趕去睡了。
村子裡沒有什麼夜生活,都睡得早。
大概是九點半了吧,外麵已經一片寂靜。
孟昔年出來的時候,薑筱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抬頭望著月亮。人小不的,那張臉也隻有巴掌大,但是眼睛很大很明亮,盛著兩潭月光似的,漂亮極了。
“洗好了?”薑筱轉過身,便看到他上身隻披著一件襯衫,結實寬闊的胸膛露著,帶著渾厚的男人力量感和厚重感。“乾嘛不把衣服穿好!”
她頓時低斥一聲,瞪了他一眼。
孟昔年有些無奈,“把傷口紗布都不小心弄濕了,裡麵太黑看不清,不太好處理。”
浴室裡麵沒有電燈,隻點著一盞煤油燈,空間又窄光線又暗,他想著出來回屋再處理紗布的。
不過他低估了這山村的夜。
入夜了,風吹過來,還是相當涼。
薑筱皺了皺眉,低聲道:“進屋。”
她率先走進了西屋,翻找出來兩根蠟燭點上,倒了兩滴蠟水,滴在竹床邊的小桌上,把蠟燭屁股按了上去,蠟水瞬間凝固。
孟昔年跟著進了西屋,見她拿著一把剪刀站在竹床邊,挑眉看著她。
“關門。”
關門?
孟昔年啞聲,這不太好吧?
一看他的表情,薑筱忍不住想翻白眼,“這個門風大,你不關上,蠟燭會被吹滅的。我都不怕,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