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這兩天養出來的作息, 第二天輕音醒得格外早。
江衡卻比她更早, 在外麵敲門, 手上端了一碗粥走過來。
“紅豆嗎?”輕音聞到了香味,掀開被子下床,自發地拿了洗漱用品去衛生間。
江衡皺眉看了眼亂糟糟的床, 被子被隨意地卷在一旁,被單有些淩亂,兩個枕頭也歪歪地一邊倒著一個。
衛生間裡傳來牙刷震動的聲音。
江衡側著耳朵聽了聽, 彎腰把床上的被子疊好。
待會可能要拍攝,輕音臨時在衛生間做了個簡單的臉部護理,十五分鐘出頭, 推開衛生間門出來的時候屋裡空蕩蕩的, 江衡人不知道去了哪兒。
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豆腐塊似的。
碗裡的紅豆粥被一掃而空, 孤零零的一隻空碗放在桌上。
輕音還沒來得及疑惑,江衡已經又端了碗進來, 淡淡地抬眉看她一眼。
“你在裡麵太長時間,我重新給你換了一碗。”為了不浪費,他早上喝了三碗粥, 胃裡有些不適。
導演組招呼著幾個嘉賓集合, 今天要去拍節目的宣傳海報。
“向小姐,節目組給你準備了服裝,去更衣室換一下吧,待會就開始了。”
輕音點了點頭, 抱著紙袋去了換衣室。
及膝蓋的白裙,肩上兩根細細的吊帶。江衡原本坐在沙發上等候,看到輕音出來立馬就迎上去,把她往換衣室裡推。
“衣服換掉。”這像什麼樣子。
看著暴露在空氣中的白皙肌膚,江衡的眉頭皺得很深,不滿地命令道。
前麵的工作人員不清楚這邊的狀況,催促道:“向小姐可以快點嗎,就差您一個人了!”
輕音很少耍大牌,急著出去,可江衡偏要堵在門口讓他換衣服。
勾著他的脖子,輕音踮起腳在江衡的臉頰邊落下一個吻,語氣急切,又帶著點誘哄。
“乖,你先讓開,就拍個照片,我一會兒就換回來。”
江衡愣了,被輕音勾住的脖子都僵硬得如木頭一般。
輕音看著他臉頰上的那一個唇印也怔了怔,鬆開手,來不及想太多,推開他的手往門外跑。
棚子裡兩個演員在補妝。
“向小姐,你口紅有點掉了,過來我幫你補一下吧。”化妝師友好地朝輕音笑笑。
三分鐘後,幾個負責人看到人都差不多準備好了,拿著大喇叭喊了聲開始吧。
大門忽得被人推開。
棚子裡都是人工打燈,大門驟然被推開,一束日光照了進來,刺眼又耀目。
輕音正在照鏡子,化妝師拍了拍她的手,指了指後麵的方向,提醒道:“向小姐。”
輕音疑惑地轉過頭,正對上朝她走過來的江衡的目光。
手上拿著一個紅色的披肩。
臉上那個唇印似乎是用手胡亂擦掉的,留了一個紅紅的印子,仿佛臉頰上撲了腮紅。
輕音還沒開口,江衡已經不由分說地把披肩蓋到了她肩上,圍了一圈,在中間打了個結。
江衡知道這邊的女子穿著打扮並無那麼多的拘束,可是他不能讓自己的女人這樣。
不能忍受那些目光從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滑過。
所有的都應該是他的。
嘴裡給了輕音一個理由。
“不要穿白色的,不吉利。”
前麵的工作人員傻了眼,全場都在等著兩個人。
輕音推了他一把,煩躁地拉了拉披肩,走上了攝像機前。
拍攝的時候輕音才發現不對勁,沒有看到安若,在台下掃了一圈,也沒有看到傑森。
結束拍攝以後有人替輕音問出了口。
導演哦了一聲,解釋:“安若臨時檔期有調整,不能參加後麵的錄製了。”早就簽好的合同也毀了,這話導演沒說出口。
在場的人到底也都和安若不熟悉,沒有再接著問下去。
跟著一群人出去,江衡在門外等她,手上拿著個大大的淺灰色外套。
輕音解開大紅色的披肩扔他懷裡,江衡也不惱,迅速地用外套把輕音裹得嚴實。
“聽說附近有家飯店很好吃,我們去吃飯吧。”
“現在還不餓,想回去休息。”
江衡眼裡有些失落,但還是什麼都沒說,走在輕音身旁。
“算了,去吧,我看看到底有多少吃。”
江衡眼裡的笑意頓時醞釀開來。
——
小飯店,帶著點當地特色,但也沒有特彆出彩的地方。
輕音用眼神詢問江衡:這就是你所謂的很好吃的飯店?
一份飯後甜點被端到了輕音的麵前,江衡的目光擱在那份甜點上,大拇指扣著桌沿,神色有些異常。
輕音看了看,拿起了小叉子,又放到一邊。
雙手交叉放在桌上,審視著朝眼前精致的甜點看過去。
“裡麵藏了東西?”
江衡驚訝,眼睛微微睜大了些。
輕音試探著問道:“和我求婚?”
江衡艱難地點點頭,眼神有些挫敗:“你怎麼知道。”
輕音三倆下就把甜點裡麵藏的戒指取了出來。
眼裡蓄滿笑:“這種段子,十年前的偶像劇經常演。”
江衡不知道偶像劇是什麼意思,他還沒有學習到這方麵的文化,隻猶疑地問輕音:“你不喜歡嗎?”
輕音不答反問:“你真要娶我?”
江衡點頭,神色堅毅。
“過幾天我要去外地一段時間,等我回來就迎娶向姑娘。”
助理說有很多人喜歡向姑娘,如果他不能及時回來恐怕未婚妻就要被彆人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