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口的時候車子停了下麵,前麵就是四通八達的小路, 汽車開不過去, 不過節目組的攝像倒是早早地就在路口等候著。早早地架上攝像機, 隻等著眾人下車便開始拍攝。
攝像小組的組長被派過來接人,略靦腆地朝幾個女孩子身上看了看, 語重心長地叮囑道:“裡麵林木多,蟲子也不少,大家要是帶了花露水什麼的就趕緊噴一點吧。”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終都把目光放到了輕音身上。
“沒關係,我帶了不少,夠用了。”幾個女孩,尤其是先前嘲笑過輕音的那幾個, 紛紛鬆了口氣, 朝輕音走了過去, 沒一會幾個人身上都是濃濃的驅蚊水的味道。
蔣詩詩直挺挺地站在一旁。
“詩詩, 過來噴花露水啊?”一個和她交情不錯的女孩笑著招呼道。
蔣詩詩搖了搖頭,語氣異常溫和:“我就是在農村長大的,什麼蚊蟲沒見過,皮膚沒那麼較弱。”
攝像的幾個大哥讚賞地看了她一眼,接著厚著臉皮接受了輕音的驅蟲水,三兩下噴在了身上,“那咱們就走吧,我找個人在前麵給你們帶路,然後把攝像師分一分。”
剛開始的路還算平坦, 到了後麵的分叉,帶路人直接帶著她們走進了草木茂密的小林子裡,兩排的灌木叢有半人高,長時間沒有人修剪,枝葉互相交纏著,輕音和幾個女孩穿著長袖長褲倒還好,蔣詩詩身上是一套頗有設計感的套裝短裙,白皙的腿被枝葉掛出一道道紅痕。
“我的腿好癢啊,”一個女生嘀咕著,伸手往腿上撓了撓,那一塊肌膚立馬紅了一片,跟在後麵的攝影師立馬走上來製止。
“彆用手抓,又沒有長褲,在裡麵套個褲子吧。”這個時候也顧不上什麼好看不好看了。女孩聽了話,默默地從行李箱裡翻出來一條牛仔褲穿在半裙裡麵,有些不倫不類。
腳下路過的螞蟻比平時在馬路上見到的要大上兩三倍還不止,蔣詩詩用力拍開趴在她大腿上吸血的文字,掌心裡也染了不少自己的血。
“蔣詩詩你沒事吧?”攝影組長很快跟上來,朝她遞了塊紙巾,蔣詩詩接過來擦了擦手,又摸了摸被蚊子咬了的那一塊,已經鼓起了一個大包。
“蔣詩詩,要不你還是噴點驅蚊水吧,這山裡的蚊蟲太厲害了。”
蔣詩詩用力地捏了捏紙巾,回頭對攝像淺淺一笑:“沒關係的,再過一會就到了。”
又走了差不多大半個鐘頭終於到了目的地小林鎮,在場的人無不鬆了口氣。導演組也熱情地過來把眾人迎進了院子,院子裡還站著另外三個常駐嘉賓,禮貌地朝輕音等人打了招呼。
導演無意中看到了蔣詩詩腿上被蚊蟲叮咬的包,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正要說什麼的時候蔣詩詩朝他走了過來。
“導演,這裡有藥膏嗎,我腿上有點傷。”不隻是被蚊蟲咬出來的,還有被樹枝劃出來的紅痕,因為走了一個小時的山路,汗水滲了進去,現在哪怕站著不動都覺得疼。
輕音包裡有藥膏,剛伸手拉開拉鏈,付琳的一隻手就蓋了上來,輕微地朝她搖了搖頭。
片刻功夫,蔣詩詩已經跟著導演去房間裡拿藥去了。常駐嘉賓們熱情地給大家分好了房間。輕音剛放下行李沒一會付琳便過來了。
“琳姐,剛剛蔣詩詩她……”輕音不知該如何說,總覺得蔣詩詩似乎對她有意見,可前兩天在舞蹈室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她能看出來付琳又怎麼會忽視,按下心裡的這點不悅,朝輕音笑了笑:“你不用管她,這幾天就好好在節目裡表現就行。”
輕音認真地點了點頭,付琳走了以後她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根據台本,她沒有多少台詞,出現的畫麵也不是很多,基本上是一個不起眼的配角,分配給她的任務也很輕鬆。
晚上導演給每人的房間裡送了封信,大概意思是在這裡幾天內,所有嘉賓要自食其力,自己尋找食材自己開火做飯,如果有困難可以去常駐嘉賓的房間尋求幫助,當然也可以互相幫忙。
因為現在已經是晚上,節目組沒有要求大家現在去找食材,而是往每人的房間裡送去了米麵和蔬菜若乾,要做什麼菜就隨你了。
付琳和工作人員在一塊吃完了盒飯,看向正在開煤氣灶的輕音,問道:“實在做不了就去吃盒飯吧。”
輕音從鐵鍋裡抬起頭,抿嘴笑了笑:“等會請琳姐嘗嘗我的手藝。”
付琳挑挑眉,當真饒有興致地在旁邊看著。輕音的手法很嫻熟,乾脆利落地洗好青菜之後,直接開火小炒,中間還對著付琳掂了兩次鍋,最後盛上來一盤清脆的小白菜,輕音還在上麵灑了兩滴芝麻油。
小炒青菜,爆炒蒜苗,最後還有個涼拌西紅柿,輕音給自己盛了半碗飯,詢問地朝付琳看去。
“給我也盛半碗吧。”輕音飯煮得不多,一人半碗正好見了鍋底。
付琳嘗了一口之後點點頭:“味道不錯。”當然沒有外麵餐廳做的好吃,但勝在家常,能在這荒山野嶺吃到已經算是不錯了。
輕音咬了一口西紅柿,被酸得眯了眯眼,也對付琳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