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江慕提一開始還寄希望於彼此不知道對方的存在,畢竟霍欣隻去過學校一次,沒和黎溪見過,黎溪不認識她很有可能。
而霍欣更是至今還以為她才是周律的前任,仇恨值拉得穩穩的,兩人就算打照麵,要互不之情,那修羅場也指不定可以避免過去。
可顯然她想得太美了,當時霍欣正百無聊賴的轉過來,看到黎溪的臉,當場就是一愣。
然後細細的打量著對方,接著神情就變了。
黎溪也是,本來是去取點食物的,結果一看到霍欣那張臉,就眼神複雜。
江慕提就跟泄氣皮球一樣,這樣的,哪怕她中間錯過了什麼劇情,也一眼能看出來,女主女配已經互相知道彼此存在,精確對方是誰了。
她忙用胳膊搗了搗喬喻棋,衝那邊道:“快快快,你現在就百米衝刺,把黎溪抱走。”
喬喻棋皺眉道:“她怎麼會在你派對上?你不是削過她好幾次嗎?”
“跟著周律來的唄,周家和霍家都來了,所以你把黎溪也帶來,我謝謝你啊。”江慕提咬牙切齒。
喬喻棋歎為觀止道:“我覺得我已經夠假了,沒想到和你們比起來簡直——,我記得周家之前那麼動蕩全拜你家所賜吧?”
見江慕提瞪著他,喬喻棋忙舉手投降:“行行,我這就把黎溪帶走。”
又遞了個小盒子給江慕提:“隻是禮物,嘖嘖!酒水也沒蹭到一杯。”
江慕提拿著盒子揮手:“行了行了,學校自動售賣機裡的飲料,開了學想喝多少都請你,快滾滾滾!”
然而喬喻棋還沒走到,霍欣就突然一把將黎溪推倒了。
黎溪一個不防,整個扯著桌上的香檳塔摔倒在地,酒水澆了她一身,禮服也澆壞了,頭發也淋濕了,整個人叫一個狼狽。
喬喻棋臉色一變忙跑過去把人扶起來,怒視霍欣道:“你乾什麼?”
霍欣冷笑一聲:“我能乾什麼?宴會上裙擺及地的人又這麼多,免不了踩到碰到咯,誰讓她這麼虛弱,一下子就摔地上了。”
“這可真無禮,上萬美刀一瓶的香檳澆在你身上,不覺得浪費嗎?還是想學人家脫衣/舞娘來一場香檳浴舞?”
喬喻棋聽了這話,頗為見識了這位大小姐的嘴毒,同時對於江慕提能把這種跋扈角色摁得死死的感到肅然起敬。
要說喬喻棋自己嘴皮子也利索,他要是以前還能放開手腳與之一戰。
可現在是公眾人物了,周圍認出他的人已然不少,為免事態鬨大,他隻能選擇先帶黎溪離開。
但沒想到的事黎溪也不是好欺負的,黎溪屢次被江慕提憋得難堪,說得啞口無言。
給人感覺她不過如此,但其實不然,她本人實際上是也是個倔性很高的女生,又有自己的原則和個性,絕不是那種單純柔弱的小白花女主。
霍欣還沒說話就給她玩這招,這讓黎溪也徹底怒了。
她推開喬喻棋,頂著一身酒水上前對著霍欣就是一把推。
霍欣背後不是酒水區,更遭!是甜點區,所以一連串盛了蛋糕甜品的盤子衝著她砸下來。
白的奶油,紅得藍的果醬,這些還好,有巧克力的熔岩蛋糕,兜頭砸了一臉,整個人比黎溪狼狽不知道哪兒去。
兩人這動靜頓時震驚全場,連原本和霍欣離得遠,沒看到喬喻棋和黎溪到來的周律也循著動靜找了過來,看到兩個女生的慘狀頓時就是一愣。
“你快扶我起來!”霍欣尖叫道。
周律雖然煩她煩得要死,不過還是一把將人撈了起來,又看了看黎溪他們,視線在掠過黎溪的時候閃過一絲複雜。
接著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這還用問怎麼回事?你看我這一身,這賤人瘋了,她怎麼敢?”霍欣看著自己一身,這輩子沒這麼狼狽過的她抓狂道。
黎溪冷笑:“不是您霍大小姐自己說的嗎?這宴會上長裙及地人又多,踩著碰著多正常啊,這都倒樂不全怪自己虛弱嗎?”
“所以我剛剛倒香檳上都自認倒黴了,您不過去運氣再不好一點,有什麼好抱怨的?”
周律一聽便品出前因後果了,他深吸口氣。
前幾天霍欣亂翻他的手機,不知道怎麼的居然讓她把密碼試出來了,和黎溪交往那段時間的一些照片也就被看了去。
周律自認現在和黎溪已經斷的乾乾淨淨,在學校也是能避就避,分手後連一句話都沒說了。
但到底是初戀,又如此刻骨銘心,雙方分手本來就是他的問題,自然很多事不是那麼能利落切割。
可霍欣看到照片之後,整個就壞了,一再逼問過這段來曆,周律不覺得一段戀情有什麼不好坦白的,也就簡單說了。
不過饒是看她把江慕提當假想敵都撕過好幾場的規律來看,這個占有欲強到病態的家夥,可不是你當時人說過去她就會不介意的。
周律吐出一口濁氣,沉聲道:“行了,既然雙方都不小心,那就算了,我帶你去整理一下。”
誰知霍欣並不領情,她一把甩開周律的手,不可置信道:“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著息事寧人?這不是護著她?你說你倆已經過去了你騙誰呢?”
又瞪著黎溪道:“我這輩子沒人給我這麼難堪過,黎溪是吧?我記住了,咱們今天走著瞧。”
黎溪冷笑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我怎麼聽說前段時間在校門口,霍大小姐就貢獻了精彩的單口相聲呢。為我們學校提供了好幾天的樂子真的辛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