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修,那是誰?是主教、祭司還是神聖騎士啊,我怎麼好像沒有聽過這位大人物?”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的身份真的很高,教廷那邊突然特彆重視這位恩修閣下。”之前的那位貴族矜持地頷著首繼續說道,“不過這些事對我們來說都不重要,我們隻要知道這位恩修閣下是我們惹不起的就是了。”
耳邊傳來各種各樣的討論聲,珀加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抬眸看著這些神情各異的同學,漆黑的眼神中閃過一些不知名的色彩。
他們會如此激動和興奮的原因簡單至極,不過是因為他們會在不久後可以解除到教廷的人,而教廷和神有關。
珀加的眼神中閃過一些沉吟,但當他的視線劃過戚安的時候,珀加卻微頓了一下。
因為他發現對方此刻的神情和周圍人比起來特彆格格不入,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未發生一樣,黑發黑眸的少年正認真地翻動著書籍上的內容。
“你不在意這件事嗎,過段時間會有教廷的人來。”珀加看著他問道。
戚安隻是搖了搖頭並未說話。
珀加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滿頭紅發,穿著華貴衣衫的青年已經大搖大擺地走到了戚安的麵前,旋即用不屑的聲音輕嗤道,“裝什麼裝,你的性子我會不知道,你怎麼可能會不在意教廷的人?怎麼,難道是知道自己得罪了我,知道自己已經活不到見到恩修閣下的那一天了,所以就放棄了?”
聽到這話,戚安抬頭看了這位青年一眼。
他就是原主曾經攀上的那位貴族,昨天讓人將原主狠狠地打了一頓後將原主丟進後山的那個人。
戚安的臉上並未發生絲毫的改變,在看了青年一眼後他就重新低下頭繼續翻動著手裡的書籍了。
反倒是珀加的麵色微沉了一些。
他受了戚安的委托,又以信守承諾出名,自然不會什麼事都不去做。
在看到戚安現在的麵容後,貴族也微怔了一下。
他怎麼沒有在以前發現對方長得這麼好看,如果早點兒發現的話,昨天他可能就舍不得下那麼重的手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無緣由地就覺得對方很親切。
眼神中的冷意和怒火一下子降去不少,貴族依舊在用那欠揍著的語氣說話,但話語裡的攻擊意味卻不是那麼厲害了。
“你彆以為你背叛我這件事可以這麼容易地翻過去,不過本少爺今天心情不錯,如果你誠心誠信地跟我道歉,並且承諾以後再也不會犯同樣的事的話,我說不定就會原諒你了。”
戚安依舊沒理他,就像是什麼話都沒聽到一樣。
肉眼可見地,貴族的神情之中染上了一些煩躁。
就在他深深地看著戚安的時候,珀加已經釋放出了一些威壓,“你擋住我的視線了。”
迎著珀加的威壓,貴族的麵色變得更白了一些,“你要幫他?”
“也對,你可不是要幫他嘛。昨天的那件事不就是你和他一手策劃的嗎,昨天他在事情解釋後來找我道歉也是你安排的吧?”貴族的視線轉移到了珀加身上,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落在珀加身上的視線變得越來越冷了起來,“嗬,你還以為我會上第二次的當啊,你當我還看不出他的真實麵孔嗎?他不就是想要躲在暗處向著你們工讀生們,你真以為我看不出他的那些真實心思嗎?”
貴族似嘲非嘲地說道,他再度看了戚安一眼,在發現對方確實完全無視了他之後,貴族心裡的怒火又開始不斷地往上冒起來了。
不過預備鈴聲已響,貴族隻得立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他在離開時又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丟下來了一句冷冰冰的話,“嗬,安,你彆以為珀加能夠一直護著你。他又不可能無時無刻地看著你,遲早有一天你會被他落下。我勸你最好早點兒來向我道歉。我給你個最後期限,就以這次曆練為期,如果曆練開始前你還沒有來找我道歉的話,那就請你在曆練的時候格外小心一些了。”
戚安仍然毫無反應,珀加卻微微怔了怔。
雖然看這樣子,貴族和戚安已經鬨得很難看了。
但是,貴族似乎還對戚安留有了一些情分,如果戚安真的肯道歉的話,貴族很有可能會原諒對方。
可戚安現在為什麼不去道歉?
就跟貴族說的一樣,他不可能永遠都護著戚安的,他和戚安之間又沒有什麼太大的糾葛,這次會選擇幫戚安也不過是因為剛才的那個交易。
戚安用一個即使很有可能是虛假的但依舊能夠讓他心動的消息為代價,來換取他當他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