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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這麼多人麵撇清她們之間的關係,堂堂女帝不要麵子的啊!

小陛下在母後懷裡哭夠了,胡亂抹了抹眼淚,衝溫喬大聲說:“你不喜歡朕,有的是人喜歡朕!”

許盼兮心疼歸心疼,但是嘴角卻是掩藏不住的笑意,看把孩子氣的,總該長點記性了吧,轉念又想起魏子芝方才為了溫喬把錯都攬到自己身上的情形,臉色立馬變得冷冰冰。

“魏子芝回去麵壁思過,沒有哀家的召見不準踏出司膳房半步,撤回溫喬伴讀一職,罰俸祿半年。”

溫喬:又罰錢,又罰錢,加上上次的長達一年沒工資,還不如打我一頓!

許盼兮看她一副不服氣的樣子,便幽幽補充道:“你不滿意?再加二十大板?”

她是真想打,二十板子下去人肯定半死不活,小沒良心的還不跟她斷絕母女關係?

溫喬識趣地搖頭:“滿意滿意,臣可太滿意了!”

不過,這個處罰倒也算有些好處的,畢竟不用一天到晚陪在小陛下身邊了,再加上今天當著眾人的麵一口否認和她的關係,小陛下肯定又氣又傷心,估計以後不會再想看見她了,隻專心忙於政務。

正合心意,任務順利完成。

末了,溫、魏二人正要退出去,許久不說話的小陛下抿抿嘴,說:“溫喬伴讀一職不可撤,朕要親自懲罰她。”

後麵的話一字一句從她嘴裡蹦出來,神情發狠:“朕還要好生折磨她!”

最後三個字她咬得格外重,小奶貓真的生氣了,溫喬壓根不敢正眼瞧她。

溫喬帶著惶恐不安的心回到了尚衣局,做了一晚上的噩夢,不敢想象明天小陛下會怎麼折磨她。

會不會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她?

魏子芝也好過不到哪裡去,當晚被太後召見,深更半夜的扶著腰獨自回司膳房,身邊連個掌燈的宮人都沒有。

.......

天一亮,溫喬上班的心情很沉重。

瀾月殿是供小陛下讀書,批閱奏折的地方,每日那道小小的身影都會從這兒早出晚歸。

溫喬到的時候,小陛下還沒下朝,她算了算時間,小陛下用完早膳才會來瀾月殿,於是先把筆墨備好,再等她和著太傅過來。

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溫喬擦擦嘴角的口水,提起精神走到外麵,對門口的內侍說:“陛下和太傅今日怎麼沒來?”

內侍道:溫大人不知道嗎,大郡主領著小縣主進宮了,陛下和太後正一道陪同用膳呢,今日陛下估計是不會來了。”

溫喬:“.....那我也回去吧。”

“溫大人,等等。”內侍道:“陛下吩咐過,沒有她的命令,您不準離開瀾月殿。”

“.......”

無奈之下隻能回去等著,繼續打起了瞌睡。

白婉兒用完午膳和大表姐母女噓寒問暖了一番便回了自己的寢宮,留母後陪著她們。

大郡主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小表妹的背影,將調皮的女兒抱在腿上,和許盼兮閒聊了起來:“我怎麼瞧著陛下不太對勁?”

“哪兒不對勁?”許盼兮斜躺在軟塌上,跟幾個來往親密的郡主私下說起話來如同一家人,絲毫沒有架子,她對自己人向來不喜歡端著。

“吃的少,話也少。”大郡主說:“我聽說陛下喜歡一個女官,但那女官又跟你的人糾纏不清...她是不是因為這個心事重重?”

提到這事兒許盼兮就心煩,她也不知道魏子芝昨天抽什麼瘋非要維護溫喬。

莫非她真變心了?可看昨晚在床上的反應又不太像。

即使血緣關係再親密,大郡主也是個懂得拿捏禮節分寸的人,她不好直言,繞著彎道:“陛下情竇初開,對一個人著迷也是在所難免的事,如果可以,就讓那女官在陛下身邊當個侍女也好。”

外人又怎會清楚其中的細節,許盼兮掀了一下眼皮,沒好氣地說:“我把人送到她床上,她都沒能成功,怪我咯。”

大郡主:“......”

夜色席卷,籠罩著深宮紅牆。天幕上綴滿了繁星,除了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其中還夾雜著額頭重重磕在桌上的吃痛聲。

溫喬捂著額角“嘶”了一聲,睜眼就看見小陛下一襲月白色長裙,淡雅而不失嬌俏,頭上的鳳冠也已取下,隻挽了個簡單的的回心髻,一張小臉如桃花般粉嘟嘟,柳葉眉,小挺秀氣的鼻子,尤其那雙葡萄似的大眼睛看著你的時候,每忽閃一下,都覺得心裡一緊。

“朕允許你睡覺了嗎?”語氣冷若冰霜,沒有一絲溫度。

彆以為你穿了一身白衣服就裝高冷,溫喬心道。

該慫還是得慫:“臣等了您一天,實在沒忍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