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被浸豬籠的女人(1 / 2)

兩人進了村子。

看著沿路變化,白拂有些意外。

此刻是上學上工時間,路上沒有什麼人,隻有幾個老婦人在沿路的亭子裡做針線活兒,看到白拂幾人都放下手裡活計過來打招呼。

白拂發現他們做的好像是孩子衣服,還是一樣款式,好奇問了一句給孫子孫女兒做新衣服呢。

老婦人們笑嗬嗬。

“是給幼兒園的娃兒做的,斐夫子給了布和工錢。”一人答道。

白拂笑著點點頭,打過招呼後帶著蘇寧崖繼續往前走。

路過幼兒園時,蘇寧崖被幼兒園門口各種好玩東西勾了魂,興奮地衝了進去。

李棗今日來替小四兒代課,科普蜂窩煤常識,順便教如何用蜂窩煤渣種花,一群孩子圍著他在遊樂場角落的花圃前忙碌,並未注意到身後這一幕。

忽地有個孩子大喊一聲。

“有個大人進了遊樂場!”

李棗立馬起身,回頭看去,就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哥哥在滑滑梯上玩得不亦樂乎,還興奮地發出歡呼聲。

滑完滑梯他又跑到一旁秋千,無事一旁年齡提示,一屁股坐了上去使勁晃。

李棗神色沉了沉。

這麼大人,跟小孩子搶玩具就算了,還不管不顧破壞玩具,簡直可惡。

他喂了一聲,快步朝蘇寧崖走去,正要斥責幾句,就見白拂出現在蘇寧崖身前,一個倫手將他給擰了下來。

“這個你不能坐。”白拂道。

“為何?”

蘇寧崖不解,伸手指了指提示牌,“上麵寫了十歲以下都可以坐啊。”

白拂:“......”

哦,忘了你是五歲。

白拂翻了個白眼,“你太胖了,這個提示要改一改,超過一定體重不能坐。”

蘇寧崖是個守規矩的孩子,他乖乖從秋千上下來,指著旁邊幾個器具一一問能不能玩,白拂一一回答。

最後蘇寧崖興高采烈去玩了。

聽完全程的李棗及一眾孩子一臉懵地看人高馬大的蘇寧崖,所以,這人真的不到十歲?

白拂轉身看到大夥兒,差點被他們一水兒的短發及同款服裝給萌翻了。

哎呀。

這才是花朵兒該有的樣子嘛!

乾乾淨淨,整整潔潔。

除了李棗。

李棗還是那一身粗布衣服,手上還有煤渣,白拂朝後看看,便知道李棗是在給孩子們上課。

白拂笑道:

“沒事,你們接著上課,這個哥哥腦子撞傷了,以為自己隻有五歲,你們好好跟他說他聽得懂。”

李棗神情複雜看一眼仿佛真的隻有五歲的蘇寧崖,沉默了,不過也沒說什麼,打完招呼帶著孩子們回去繼續上課。

羅錦說白拂今日回來,大丫沒去鋪子留在家裡做飯,聽到外麵動靜才知道白拂回來了,“小姐怎麼不進屋?”她笑著問道。

白拂隻好將蘇寧崖又介紹一遍。

大丫笑著喊李盼,讓她看著點玩得不願意進屋的蘇寧崖,白拂跟蘇寧崖說玩累了自己進屋後便回去了。

“小姐,水都燒好了,您進去洗澡歇歇,飯菜馬上就好,晚上他們都會回來給您接風洗塵。”羅金氏體貼說道。

白拂卻道不急,回屋拿了一套乾淨衣服去了語文他們曾經住過的院子。

席北已經站在院子裡,渾身濕漉漉的,木著一張臉。

除了捉奸,現在他的任務範圍又擴展道解救奸夫淫婦呢,想想就生無可戀。

他是龍鱗衛!

什麼是龍鱗衛?

那是為了守衛皇族血脈而存在的最高級隱衛!

從小到大他被告知無數遍,他守衛的是最尊貴的血統,打探的是最隱秘的內幕!

可瞧瞧,瞧瞧他現在都在乾些什麼?!

白拂感受到一股強烈的怨念,而且這怨念來自席北,這怨念她曾在席左那裡也感受過,從席北這裡這般如此強烈感受到還是第一次。

不就是打濕了衣服。

至於這般?

白拂想了想,很認真地看著席北,拍了拍他的肩膀,“濕著身子確實不舒服,你彆在這守著了,也去洗洗吧。”

席北木著臉轉身走了。

白拂撇撇嘴兒朝有水聲傳來的那間屋子走去,她敲了敲門,裡麵的人似乎受到驚嚇,水聲停住。

白拂輕聲道:

“不用害怕,這裡是小溪村,我將衣服放在門口,這裡沒有人,你洗完換上出來便可。”

裡麵傳出一聲猶豫怯懦的好。

白拂回去拿了些吃食,特意多等了一會兒,回到女人所在院落時女人已經等在院子裡,低著頭捏著手,神情不安。

是個模樣端正清麗的婦人。

白拂看她一眼,將吃食放在院子的石桌上,“不用拘謹,那籠子我讓人處理了,不會引人懷疑,晚點我讓人將你兒子接來,你們何去何從自己決定,若需要我可以幫你。”

婦人猛地抬頭,有些不敢置信。

方才她不知道飄了多遠,昏昏沉沉間隻覺得有人將她救起帶來了這裡,還說等她洗好他家小姐會來親自解釋。

現在聽這小姐的意思,還要幫助她和她兒子離開...

半晌,婦人垂下眼眸,道:

“小姐,多謝您救了我,但請不要將我兒子接來,我答應孩子他爹要替他鄭家留個後,衝兒還在讀書,如今我...已經是不潔之身,帶他走隻會害了他。”

白拂沉默一刻,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她其實不在乎這人是不是真的淫婦,隻是覺得那個孩子對母親這般不舍,加上他喊的那些話,讓她動了惻隱之心。

隻是不知內情的她沒法明著去挑戰世俗慣例,隻好讓席北偷偷將人救來。

“那總得讓你兒子知道你還活著吧?”白拂試探著問道。

婦人有些猶豫,不過很快再次搖頭。

“他奶奶雖然不喜我,但很疼他鄭家的血脈,不會虧待了衝兒...我身上的汙點已經沒法被洗去,活著隻會成為他的汙點,讓衝兒以為我死了,忘了我吧。”

白拂有些搞不清古代傳統女兒的腦回路,但見女人很堅決的樣子,也不再勸,問了女人以後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