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嗓子也癢得不行。
有沒有人聽她其實不在意,隻想找個能合法儘情高歌的場所,一來聽說這舞台有能力的都能上去獻技,便毫不猶豫就上去了。
這邊等她結束自嗨,發現全場寂靜如雞,突然腦子裡蹦出一個念頭--
姐可能要紅了!
管他呢,有麵具呢,她朝左做了個優美謝幕動作。
“謝謝謝謝。”
又朝右意思意思。
“謝謝謝謝。”
說完不待人反應過來,轉身退去後台。
“小娘子怎麼走了!”
一位看客半個身子伸出窗子,衝著退場的方向大聲喊了一句。
那女子已不見身影。
“去看看去看看”
不知哪個喊了一句,很快這裡那裡想起雜亂腳步聲。
小廝再次被蜂擁而來的公子們擠得踉蹌,一晃眼屋子空了許多,他看一眼搖頭輕笑喝茶的自家公子,又看看打開的房門,有些愣愣。
“公子你不去看看嗎?”
那公子卻隻是笑笑,“不用看,看不了。”
“秋陽兄果然睿智”
另一個沒有追出去的公子舉杯相邀,眼底帶著忍俊不禁的笑意,“我們去了也擠不贏他們幾個,不如在此得個清閒。”
公子哈哈大笑。
“我隻是覺得他們去了怕是也看不到小娘子。”
目送歌姬退場,俆知州回過神,用扇子拍打手心,哈哈大笑:
“好!唱得好!”
斐公子臉上也帶上笑意,想起剛才那人那景,以及那直白露骨的歌詞。
想你時你在天邊
想你時你在眼前
想你時你在腦海
想你時你在心田
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
我一直在你身旁
從未走遠...
他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半晌搖著頭笑道:“如今的歌詞是愈發露骨了”
徐知州也還在回味,一邊用扇子敲桌麵。
“今日不枉此行吧?”
肩膀搭上一隻手,斐公子腦海裡的那個身影散去,對好友點點頭,含笑頷首。
外麵恢複喧鬨,有新的妓人上台,日常靡靡之音再次響起。
兩人又小酌許久,離開時,斐公子和阿禮走在前麵,俆知州被管事的杜媽媽殷勤送出門。
“知州大人說得對,那紅衣女子確實是個奇女子”杜媽媽陪著笑,一臉喜氣,“而且您說巧不巧,她也姓杜。”
俆知州哦一聲,微微挑眉,“這麼說她不是你請來的?”
“我倒是想啊”
想起被拒絕,杜媽媽晃著帕子幽怨歎氣,“那杜十娘口氣大得很,說我請不起,您說好笑不好笑,這白麓鎮還有我們閒趣樓請不起的歌姬嗎?”
俆知州挑眉,道了句有意思。
“何止是有意思,這杜十娘簡直--”杜媽媽還要說,卻突然被打斷。
走在前麵的斐公子倏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你說,剛才那姑娘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