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路上行人眾多,為何無故追狗?”
她語氣有些嚴厲,剛才要不是她及時動用武器,這會兒受傷的就是他們了。
“是啊是啊”
回過神的路人這會兒不怕了,紛紛起身上前指責,有大膽的上前用扁擔戳了戳死狗,確認毫無聲息後氣呼呼踢了一腳。
“娘的,膽子都差點嚇破了。”
追狗的幾人從剛才驚梀一幕裡回過神。
“不,不是...”
一個年紀稍長的男人上前,朝白拂拱了拱手,開口解釋:
“讓公子受驚了,是我們的不是...公子有所不知,這黑狗剛才在路邊咬傷人,情況緊急,我等必須打死它。”
一路旁人頓時露出恍然神色,“那確實該打死。”
這叫什麼解釋?
白拂不解地歪了歪腦袋,朝前麵看了看。
前方隱約有人影捂著腿靠在路邊樹乾上,應該就是他們說得被咬的人,心下更不懂了。
“被咬傷不趕緊去治療,為何要追這麼遠打死它?”她問道。
“如果不打死它,被咬的人會得恐水症,會死人的!”旁邊一人一臉焦急喊道。
白拂被說愣了,看一眼地上已然沒了呼吸的黑狗。
“已經死了,然後呢?”她問道。
最先說話那人衝白拂再次拱手,“這樣那位公子應該無礙了,我們去告訴人一聲。”
白拂哦一聲,“無事,你們趕緊找個大夫看看傷者吧。”
看白拂這麼好說話,幾人鬆了一口氣,一人笑著說道:
“沒事了沒事了,狗死了就不會有事了,讓人回去歇著就行。”
說罷幾人轉身慢慢朝傷員走去。
白拂情不自禁露出一個地鐵老爺爺看手機表情
啥?
狗死了就沒事了?
打死狗不僅能泄憤,還能治病不成?
她的困惑在看到樹邊傷員時被證實了,因為她聽到那幾人一臉興奮地報喜:
“公子,沒事了,那狗已經被打死了,你沒事了,快回家歇著吧。”
看樣子還真沒有去看大夫的意思啊。
白拂停住腳。
想了想從車上拿下一個包裹,朝幾人走去。
待走近,看到是一個穿白麓學院的年輕男子坐靠在樹乾上,旁邊是一個年紀相仿的男子,也穿著學子服。
看樣子兩人關係很熟,正代替傷員向人禮貌道謝。
看到白拂走過來,其他幾人都有些詫異。
“幫你打死瘋狗的公子來了”
一人出聲喊了一聲,白拂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隨即從隨身包裡掏出一個水壺和一個小瓷瓶:
“我懂些醫術,狗牙有毒,已經侵入傷口,需要儘快消毒處理。”
幾人目瞪口呆。
兩個年輕男子也是一臉不解,但聽白拂說懂醫術,一時沒有人出聲阻止白拂動作。
白拂蹲下看了學子小腿處的傷口,先用清水將傷口衝洗乾淨,又從小瓷瓶裡倒出來一些自己提純的酒精倒在傷口上,最後拿出一個拔罐工具,加熱後將傷口處的血往外吸...
如此這般反複數次,直到血無法再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