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讓你給她縫,你就給她縫,她要是讓你不吃飯,咋,你還真餓著自己?她要是讓你打孩子,你還真打孩子?”
顯然沒有料到曹氏會這麼說話的郭氏,臉色一白,急忙擺手:“那肯定不成,這哪裡能聽了她的去?”
“這就是了,既然知道可以不聽,你還聽她的話要給她縫衣裳,你說說看這能怨了誰去?旁人又沒有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上逼著你乾,還不是因為你自己點頭答應了的事,答應了的事,這會子卻是還想趁著這個事情來告狀,你這心思,當真也是深的很,嘖嘖。”
曹氏幾乎是不留任何情麵的,將郭氏的小心思,給戳了個徹底。
直接被看穿了個徹底,郭氏這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娘,我可沒有這個心思……”
“有沒有這個心思的,我這心裡頭跟明鏡兒似的,旁人再想糊弄也糊弄不過去。有些心思,該收的收一下,該藏的藏一藏,彆天天出幺蛾子。”
曹氏瞥了郭氏一眼:“趕緊給平兒洗洗臉,該乾啥乾啥去,彆成天不知道該乾點啥。”
“是。”郭氏低了頭應了,將平頭攬在懷裡頭,哄了起來。
片刻後抬頭:“娘,那弟妹這衣裳……”
她縫還是不縫?
縫了就是徹底白吃虧了,想揪住謝依楠小辮子不成,後又告狀不成,等於是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
可要是不縫,剛才還當著宋樂山的麵應下的這個事情,依宋樂山那脾氣,怕是敢找上宋樂順這邊來,逼著她把衣裳給縫好。
但是若是曹氏開了口那就不一樣,名正言順的能推了這個活,誰還不能說了她什麼不是。
郭氏打著這個主意,去問曹氏的意思,可一抬頭,卻是看到曹氏遠去的背影。
似乎曹氏方才根本就沒聽到她所說的話。
也或者是,根本就是聽到了,但是裝作沒有聽到。
這個婆婆真是會做人,害怕說錯了話在宋樂山跟前落了不是,所以索性就不出聲了,當真賊的很。
郭氏忿忿不平的,幾乎是咬碎了一口的銀牙。
你們,都等著吧。
而曹氏,是趕緊貓腰進了屋子,在看到郭氏沒有追上來時,也是鬆了口氣。
這個郭氏,還真是會找事。
自己想找點謝依楠的麻煩,就去找就是了,也沒人能拉偏架的。
自己沒本事,栽到人家手裡頭,打不回去也就算了,偏生要拉上她這個做婆婆的來做墊背的,算怎麼回事?
活了這麼大歲數了,吃的鹽比你們吃的飯還多,走的橋比你們走的路還多,就你肚子裡那些彎彎腸子,她還看不出來?
才不會上了你的當去。
這個順子媳婦……真是的!
曹氏心裡頭嘟嘟囔囔了好一通,接著拿那個笤帚繼續掃床了。
衣裳在第二天吃完晚飯的時候,還到了謝依楠手裡頭。
破洞縫的平平整整,也是洗的乾乾淨淨的。
“真是謝謝大嫂了。”謝依楠接過那裙子的時候,笑眯眯的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