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楊氏說話,夠坦誠,也夠真實。
這些話倒是也足以說明楊氏是個心思豁達,想得開,同時也真正是個大智慧的人。
謝依楠對這楊氏,倒是又喜歡上了幾分。
再寒暄幾句,謝依楠便和楊氏告辭了。
一直在外頭領著牛車等著的宋樂山,看到謝依楠出來,急忙快走兩步過來扶住了她:“怎得說了這麼久的話,我還以為有什麼事了呢。”
因為方才謝依楠說過,她有話和楊氏說,讓宋樂山在外頭等著,因此他也不好進去看看究竟,隻遠遠的看著她坐在那的俏麗身影,才略有心安。
“和楊嫂子商討這衣裳圖樣的事,不知不覺就多說了許多。”謝依楠笑答,在宋樂山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那怎樣,是否能合作?”宋樂山詢問。
“嫂子說她這鋪子裡頭不合適,隻怕賣不上價錢,也怕被人仿製,到時候有理沒地方說,但嫂子也說她妹妹和程家一個掌櫃的相熟,倒是可以幫我問問,程家那繡莊是否能與我合作,多賺些錢。”
“不過此事暫時還說不準,得看程家的意思,這兩天我回去了畫些花樣來,讓嫂子帶去縣城裡頭,瞧瞧看能不能。”
謝依楠笑容中帶了些許的苦澀:“可以說八字還沒有一撇吧。”
“有門路,已經算是好事了,凡事總得儘了人事,再聽天命,你說的,凡事得試試才知道。”宋樂山笑道。
“是這麼回事。”謝依楠笑容的苦澀,頓時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去買點紙和筆吧,家中的紙隻怕拿不出手,筆也有些舊,墨隻怕更是不好用,要不要買點畫畫的顏料?”
在宋樂山看來,既是要畫圖樣,這些東西應該都會用得上的。
“買些紙墨筆估摸著要用的,不過不必買多好多貴的,能用就行,顏料倒是不必的,衣裳花樣,不必拘泥於顏色,若是塗了顏色,反而局限在這一種顏色上,再者這顏色各有喜歡與厭惡,若是有特彆厭惡的,看了顏色便不喜歡,興許就不看款式了。”
主要的原因是,作畫乃是富家或者文人附庸風雅之事,許多顏料難得且價格不便宜,以他們兩個人手中的銀兩來說,隻怕是買不起的。
因而謝依楠直接說了一個拿得出手的理由,給搪塞了過去。
“好。”宋樂山點頭答應,眼皮微微耷拉了一下。
謝依楠的用意,他其實並不是沒看出來。
隻是謝依楠很明顯不想戳了這個痛處,宋樂山便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和謝依楠一起買了所需要的便宜的筆墨紙,便又讓人趕了牛車往回走。
路上,牛車的軲轆聲十分富有節奏,且今天難得的有風天,加上一路上的鳥語花香,倒是讓人心情頗為愉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