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曹氏,自馬車停靠在家門口,謝依楠剛下車的時候便拉住了她的手,直到馬車上的東西都搬完進屋子裡了,仍舊不鬆開。
噓寒問暖的,問個不停。
在縣城吃住可還習慣,累不累,會不會怕生什麼的。
總之,根本沒有給謝依楠插話的機會,她索性也不插話,隻笑著點頭應答,曹氏說什麼,她便回什麼。
曹氏見狀,對這個兒媳婦是越發的滿意心疼,隻拍著謝依楠的手背道:“你瞧瞧,這不過也就二十來天,這臉上的肉都少了許多,瘦成這副模樣,一定是平日裡沒吃好。”
“山子,你也是的,說的是帶楠兒去縣城住一段時日,好好照顧她的,結果現在反倒是越長越瘦了,莫不是你在縣城裡頭成天隻惦記著做你的生意,也不管她不成?”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回了,這錢是永遠都賺不夠的,這家庭才是最重要的,你可斷斷不能眼中之憂了錢,其他的事情便不管不顧了。”
“這事往後可不能再有了,聽到沒有?”
曹氏在這裡訓斥宋樂山,眾人是滿頭的黑線。
一是因為謝依楠明明就比著先前去縣城之前胖了許多的,曹氏偏生要說她瘦了,第二便是這宋樂山挨吵的事情。
從前在曹氏眼裡頭,宋樂山那是實打實的眼珠子,當真是捧在手心裡頭的,現在有了謝依楠,宋樂山這地位直線下降了不說,現如今竟是也要被訓斥了。
眾人覺得稀罕之餘,又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宋樂山。
尤其是宋玉蘭,在一旁樂的咯咯直笑。
她在家中雖說也被嬌慣著長大的,但比著宋樂山來說,卻是差了許多的,從前每每瞧見宋樂山被寵上天,這心中多少都還是有些妒忌。
現如今瞧著宋樂山地位大不如從前,這心裡頭頓時舒坦的不得了。
至於此時是謝依楠備受寵愛的事兒,宋玉蘭覺得,那是理所應當的!
畢竟這是她嫂子,她都想著捧在手心裡頭的人,旁人自然與她有同樣的想法,不足為奇。
“娘,我可沒瘦,比著從前是胖的一些的。”謝依楠露出自己的手腕給曹氏瞧:“你瞧瞧著手腕,從前兩個手指都能扣住的,現如今要差這麼大一截了,還說不是胖了?”
“那是你從前實在是太瘦了,以至於現在稍稍長些肉的,便覺得自己胖的,其實還是太瘦,你這樣清瘦,總歸是不大好,得多補補才成。”
曹氏笑道:“給玲瓏閣畫圖樣的活計,能做便做,隻是也彆成天沒日沒夜的做,熬壞了身子,這賺錢的事兒是爺們兒的事,往後山子多辛苦一些,多賺些銀錢也就是了,你不必非跟著這般辛勞。”
“還有這補身子的事,不如就請個好些的大夫,給你仔細的瞧一瞧,開個補身子的方子什麼的,現如今山子也能賺些銀錢的,你也彆心疼銀子。”
曹氏這般的體貼關懷,謝依楠也不好拒絕,隻連連點頭:“嗯,那記下了,若是碰到好的大夫,便求個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