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辰逸就這般盯著宋樂山與謝依楠遠去的背影,這眼中的恨意,漸漸的又湧了上來。
可惡,總是在宋樂山麵前栽跟頭!
“大人。”底下有人湊了過來,低聲道:“要不要小的去將銀票拿過來?”
“就你?”華辰逸嗤笑:“你是覺得你能近了他的,還是覺得你有這條命能回來?”
那人方才也見識了宋樂山的手,自然是曉得自己並非是他的對手,方才之所以那般說,不過也隻是想在華辰逸的麵前表現一下自己的眼力見和忠心罷了。
現下被華辰逸這般無的給戳破,隻讓那人覺得臉上掛不住,紅到了耳朵根。
“一群廢物。”華辰逸頗為不耐煩。
悉心培養的這些手下,根本就不堪大用,這個時候,連個獵戶都無法對付,還讓他白白損失了三千兩的銀子,簡直不知道這些人活著有什麼用處!
底下那些人,見華辰逸這滿肚子的怒氣要衝他們發,均是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自己流年不利,倒了黴去。
但這並不能阻止華辰逸發泄心中的怒火,隨便的尋了由頭,將底下人狠狠的罵了一通,更是以今做事思慮不周,險些讓那陳能當著大理寺的麵傷及無辜百姓的罪名,罰底下人各自去領上十個板子,再罰上一個月的月俸。
底下人自然知曉被罰的原因並非是辦事不利,而是華辰逸今被一個姓宋的給懟的無話可說,失了銀子和麵子的緣由,但心中知道歸知道,卻是不敢說出口的,隻默默領了罰去。
“無用!”見底下人逆來順受,華辰逸又覺得莫名其妙的煩躁。
“大人,喝杯茶,潤潤嗓子。”挨了罰,心中雖然有怨氣,但這該做的事,卻還是要做的,底下人特地泡了一戶上好的龍井來,捧了一杯給華辰逸。
華辰逸喝慣了進貢的茶葉,對民間這等尋常的茶葉根本看不上眼,儘管有些口渴,但也還隻是抿上了一口而已,便放下了茶杯。
略略思索之後,華辰逸抬起了眼眸:“著人回京,拿了那宋樂山的畫像,接著打聽此人背景如何。”
對於今之事,華辰逸是十分的惱怒,但此時不知道這宋樂山究竟是何等人物,他著實是不好下手,必須得將他的背景查個清清楚楚,如此才知道下手的輕重。
“是。”底下人應答,卻又十分的猶豫:“可是,華老大人那邊……”
先前調查宋樂山的事,被華老大人知曉之後,可是結結實實的被責罰了一通的,連華辰逸都不能免責,一通的板子下來,幾天都沒能下的。
“不必理會,若是我父親追問,便說此人一直對我華家頗為不滿,隱隱有想除掉華家之意。”華辰逸揚了揚眉梢。
若是他無緣無故的去查,必定會讓他父親覺得他是胡鬨,怕他惹是生非。
可若是說宋樂山要對付華家,那便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