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程家豈是咱們家能招惹的起的人家?倘若程家公子惱怒之下,動一動手指頭都能將咱們賀家家毀人亡,你知道不知道!”
賀正德幾乎是怒吼出來的這句話。
賀子石也是臉色一白:“我沒想到是這樣。”
“現在你知道了,那便知道該怎麼做了?”賀正德反問了一句。
“這……”賀子石低了低頭。
自賀正德方才解釋,他的確是明白了其中的利害關係,也曉得招惹這白秋月的話,往後對賀家極為不利,可他一想到白秋月那雙泛著層層水波的眼睛……
賀子石抬起頭,滿臉的惆悵:“可是爹,我是真喜歡他……”
這哪裡是喜歡,不過就是想看到對方從滿心壞心到滿臉絕望,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後一滴血都流儘罷了。
賀正德也懶得與賀子石多廢話,隻喝道:“喜歡也是無用,不能就是不能。”
“最近一段時日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頭,哪裡也不許去,更不許再去程家布莊,倘若再讓我聽說你又去程家布莊的話,仔細我往後將你關在家中一輩子!”
“我知道了爹。”賀子石低頭應答。
他從前也是時常被關起來的,被關起來的時候,一個人在屋子裡頭,除了吃飯喝水方便以外,幾乎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這些賀子石都能忍,可被關之時,賀正德是不許他見任何血的,這讓他渾身難受,抓心撓肝的,恨不得要撞牆尋死。
賀子石從前體會過這種痛苦,他不想再體會了。
隻是,答應歸答應的,白秋月往後便不能弄到手了,這實在讓他難受的緊,垂頭喪氣的,滿臉陰霾。
“好了。”賀正德拍了拍賀子石的肩膀:“這兩日有朋友要送我隻貓,渾身雪白的,瞧著十分好看,回頭我給了你。”
雪白的貓,若是血流出來沾染上去的話,必定會紅白分明,好看的很吧。
賀子石這才恢複了些許精神,點了點頭:“謝謝爹。”
賀正德再次拍了拍賀子石的肩膀。
誰讓是你的爹呢,隻要你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都能滿足了你。
眼瞅著日子已經到了四月初。
草長鶯飛的春日景象已經過去,天氣漸漸炎熱,有了幾分夏日的燥熱感了。
街上那些賣涼皮涼粉的漸漸多了起來,甚至賣冰的都開始做起了生意。
天氣漸漸炎熱,加上謝依楠這有孕的月份漸大,這胃口是越發的不好。
每天的飯食吃的不多,晨起之時還時常有惡心嘔吐之感,讓她十分難受。
宋樂山見狀,是心疼不已,連鋪子都沒心思去了,隻在家中好好陪著謝依楠,更是變著法的與宋玉蘭一起給謝依楠做飯吃。
雞絲涼麵,用那煮熟了的雞胸肉撕了細細的絲,配著黃瓜絲,拌一拌那煮熟過了水的麵條,可謂是清涼爽口,消暑解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