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章(2 / 2)

江快雪抿了抿嘴:“那我明天把你的車送過來。”

“不用了,車子你先開著,我手受了傷,這幾天都開不了。”

徐知看著江快雪把車開走了,才轉身進了研究所。到了實驗室,西格瑪迫不及待地問他:【今夜戰況如何?】

徐知一聲不吭,隻有臉上蕩漾的笑一直沒停下。

【根據我在車上的觀察,我要推翻之前的結論,江快雪還是愛著你的。】

“真的?”徐知終於回了一句話。

【從他和你在一起時分泌的激素信息來分析,他還愛著你的概率有百分之七十。】

“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呢?”

【他還在猶豫。】

“猶豫?為什麼猶豫?”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建議你直接問他。】

徐知歎了口氣,在試驗台前坐下:“我當然要問清楚,不過在那之前,我還有彆的事要解決。”

【哦?什麼事?我可以為你效勞嗎?】

“男人發際線的事,你幫不上忙。”畢竟為了跟江快雪出去吃晚飯,他的工作都推後了,今晚可能要熬夜加班,這個發際線真是令人擔憂啊。

西格瑪的呼吸燈閃了閃:【這就是矽基生物相較於碳基生物的優越性,永遠不用為發際線擔憂!】

徐知看到了這句話,笑了一下:“西格瑪,彆浪,當心我拔你電源。”

江快雪一回到江家,就問管家江好風在不在。

他今晚還沒回來,估計是還在應酬吧。

雖然他們倆都是江氏企業的繼承人,但要讓集團裡的股東們心服口服,他們都得從基層做起,要做出成績來,有的應酬是少不了的。

江快雪於是先洗了頭洗了澡,坐在畫室裡看著畫布,他需要獨處來令頭腦保持冷靜,畢竟待會兒見了江好風,他需要好好談談。

等到晚上十一點多,江好風才終於回來,他又喝了點酒,不過這次沒醉得太厲害。

江快雪把他堵在臥室門口,推了他一把:“哥哥,我有話跟你說。”

江好風退了兩步,坐到床上,看著江快雪:“喲,叫我哥哥?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啊。”

“你彆陰陽怪氣的。”江快雪在他跟前坐下:“今晚的事,是你叫人乾的嗎?”

“什麼事?”

“我被人襲擊了,徐知受了傷。”而且如果不是他有武藝傍身,今晚兩個人都得躺醫院裡。

江好風終於清醒了點,皺起眉頭:“你懷疑是我?你有病吧?誰襲擊了你,你不會去報警讓人調監控嗎?!”

事實上,江快雪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去報了警,但是地下停車場那一片的監控剛好壞了,那夥人顯然都是有備而來,經驗豐富老道。

“我已經報警了。”江快雪盯著江好風的臉,試圖詐他:“哥,如果是你乾的,我建議你趕緊去自首,免得明天傳出我們家的醜聞。親哥哥買凶謀害親弟弟。”

江好風十分惱火,一副受到了莫大羞辱的模樣,瞪著江快雪:“媽的!你什麼意思?!你給我把話講清楚!你就這麼篤定是我乾的?你給我拿出證據!”

他的表情不似作偽,確實是一副受到冤枉的樣子。

他站起來,把江快雪揪起來,推到臥室外頭:“用不著等明天,今天就去跟爸爸說,你讓他來評評理,看看我江好風究竟是不是這種人?!如果真是我乾的,明天我就從集團裡滾蛋!”

江快雪扯開他的手:“不是你最好了,我也不希望是你。”

他轉身進了臥室。

遇到襲擊的事他沒跟爸媽說,第二天照常上班,一大清早就被叫到頂樓開股東會,這些股東對他都挺和善,甚至有幾個故意跟他示好似的,一直在跟江好風唱反調,反對他跟進綠地項目。

一場股東會開得硝煙彌漫,江好風烏雲壓頂,散了會看都不看江快雪,夾上文件夾就下了樓。

江快雪被幾個股東纏著,站在電梯口聊了會兒天。

股東都是誇讚他有能力遠見,比江好風能耐。江快雪隨便應付了幾句,進了電梯就皺起眉頭。

這些股東不老實。

巴不得他們兄弟倆趕緊鬥起來。

下了班,他開著徐知的車到了研究所,徐知親自下來接他,看到江快雪手裡拎著的保溫盒,眼睛一亮:“你還給我帶飯來了?”

“讓家裡煲了湯送過來,這個是補血的,你昨天晚上流了不少血。”

徐知接過保溫盒,攬著江快雪:“你的醫術都還在呢?那你怎麼沒想過要再開醫館,反而跑到公司去做事呢?我記得你以前不喜歡沾染這些俗務的。”

江快雪歎了口氣,他不過是被江好風膈應了,堵著一口氣,也想膈應膈應江好風。不過現在看來,有點騎虎難下了。

徐知看他不太開心,問他:“怎麼了?是不是碰上棘手的事了?”

江快雪搖搖頭:“也沒什麼棘手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都一把年紀了,還能怕這些小風小浪麼。”

徐知噗嗤一聲笑了。

江快雪有點納悶地看著他,徐知已經帶著他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和江快雪一起在茶幾邊坐下,打開保溫盒,跟江快雪一起分了湯。

喝了湯,江快雪還要趕回去加班,徐知一把拉住他:“今天的止疼藥,還沒開給我呢。”

見江快雪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徐知靠上前來,壓低聲音,帶著一點惡劣,一點笑意:“江大夫?”

江快雪的臉更紅了。

徐知歎了口氣:“既然江大夫不說話,那我隻能自己來拿了。”

他低下頭,按住江快雪的後腦勺,親了上來。

終於親夠了,徐知鬆開江快雪,抵著他的額頭微微喘氣,輕聲問:“想不想去最後那扇門裡頭看看?”

“……不是說不對外參觀嗎?”

“做我的家屬就可以。”

江快雪又不說話了,徐知不逼他,把他送到研究所門口,看著他離開,心情頗好地回了實驗室。

此後幾天,江快雪都有來給他送湯送飯,徐知樂不可支,隻不過每天的煩惱除了擔憂發際線,又多了一項——擔心體重。

這天江快雪正打算打電話叫家裡開輛車送他,江好風已經慢悠悠開著車來到他跟前:“上車吧,去哪兒?我送你就是了。”

江好風多半還是想跟他談那次襲擊的事,江快雪坐上副駕駛,報了地址。

“你跟徐知怎麼這麼熟了?”江好風隨口一問。

“跟你沒關係。”

江好風看他一眼,冷笑了:“行行,是我多管閒事。那襲擊你的人抓到了沒有?我這冤屈什麼時候給我洗刷了?”

“監控壞了。”

江好風哼了一聲:“我就知道。”

他開著車上了橋,徐知的研究所比較偏,得過一條江。這時候是下班高峰期,可這過江的橋上車都不多。

這時江快雪看了一眼後視鏡,後頭有輛貨車跟著,靠得有點太近了,江快雪皺起眉頭,剛想提醒江好風,就看見那貨車彆了上來!

江好風罵了一句,臉色發白,連忙打方向盤,可整個車身被貨車一撞,登時不受控製地往江裡衝了下去!

落水就是一瞬間的事,車內水流倒灌,車子被撞,兩人都是七暈八素的,江好風那邊的安全氣囊被撞了出來,把他給卡住了,一時半會掙紮不出來。

江快雪倒是很快清醒過來,憋了一口氣,打開車門遊了出去。

江好風掙紮著看著他,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衣袖。

見江快雪頭也不回地遊出去駕駛室,他登時滿眼的絕望。

就在這時,駕駛室的門從外頭被扯開,江快雪抓著他,拚命想把他從安全氣囊裡拉出來,但是水中沒個著力的地方,江快雪力氣都快用儘了,也拔不出人來。

江好風掙紮了半天,終於是絕望了,推開江快雪讓他自己上去。江快雪沒理他,咬著牙按在安全氣囊上,終於是把人拉了出來。

可兩人在水下逗留得太久,氧氣不夠,江快雪已經有點暈暈乎乎。江好風掙紮得太久,這時候也沒了力氣,眼看著離水麵還有一段距離,可兩個人愣是遊不上去了。

就在江快雪也感到絕望的時候,有人從不遠處遊了過來,直奔他而來,抓住他的手,把兩個人一起拉上了水麵。

江快雪大口大口地呼吸,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肺都快憋炸了,此時呼吸起來火燒火燎地刺痛。江好風已經有點神誌不清。身邊的人托著他,把他往岸邊推。

“徐知……”

徐知把他推上岸,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問他:“你沒事吧?”

江快雪搖搖頭,連忙給江好風控水做急救。

江好風咳出幾口水,胸口終於有了起伏,江快雪癱坐在一邊,渾身的力氣都透支了,就在這時,徐知一把抱住了他。

他很後怕。

今天如果不是他在實驗室等急了,忍不住開車出來找人,剛好碰見江好風的車掉進江裡,他可能就再也看不到江快雪了。

江快雪能感受到他的顫抖。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徐知的後背。

“彆擔心了,我沒事……”那輛貨車多半是衝著江好風來的。

徐知抬起頭,看向江快雪,他的臉上還帶著劫後餘生的表情:“如果你出事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答應我,千萬彆再出這種事了好嗎?”

江快雪看著徐知不停顫抖的睫毛,點了點頭。

徐知對他的感情,比他想象的要深。

他已經給了徐知很長一段時間思考,如果他隻是因為在那幾個世界裡對江快雪產生的感情還餘溫未了,這時候也該冷卻了。

可是徐知看他的眼神,一如既往,從沒變過。

傅小華說的沒錯,他也不應該再猶豫那麼多了。他不應該再懲罰自己,更不能折磨徐知。

“……彆擔心,你需要一點鎮定劑。”

江快雪看著徐知的臉,主動靠近了他冰涼的嘴唇。

於是江好風終於回過神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他弟正跟男人親的難舍難分。

江好風登時沒眼看了,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還不如泡水裡呢。

江好風和江快雪兩人進了病房沒多久,爸媽就聞訊趕來。病房裡警察做好了筆錄離開,江父著急地走進去,問他們倆事情經過。

江好風把事情說了,眯起眼睛:“不用說,這事我知道是誰乾的。”

江快雪看向他。

“弟弟之前在停車場被人襲擊,跟我被撞這兩件事聯係起來,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姓黃的那個老東西。”

姓黃的老東西?江快雪一下子就想到了集團裡那個姓黃的股東。

“綠地項目他就一直想插一手,我跟弟弟鬨了點小矛盾,他肯定一下子就看出來了,故意激化我們之間的矛盾,想要讓我們家內部瓦解呢。”江好風冷哼一聲:“這些老東西活得久了,心思也多了。”

江快雪:小矛盾?

之前你對我一直愛答不理,這隻是小矛盾?

綠地項目本來是我跟進,給你搶過去,這也是小矛盾?

他覺得這位老哥大事化小的本事很高明啊。

不過說起來,幸好今天他坐江好風車上,不然這事說不定還要懷疑到他頭上。

江父知道他跟江快雪不對付,但想著怎麼說都是一家人,時間可以治愈一切,也可以彌補兄弟之間的裂痕,可沒想到居然會被集團的股東鑽了空子,想要離間他們兩人。

“今天這事,我希望再也不要發生,你們兩個,無論是哪個出事,對咱們家來說都是巨大的打擊。如果有什麼矛盾,希望你們私下裡能解決。”

江好風有點煩,皺著眉頭:“好了,知道了,您還是先想想該怎麼把那幾個愛蹦躂的股東解決了吧。”

第二天魏從信來探病時,徐知剛好也在。

魏從信小聲跟江好風咬耳朵:“那倆人怎麼回事?江快雪跟徐知好上了?”

江好風掃了一眼正給江快雪喂湯的徐知,簡直沒眼看了,江快雪又不是手斷了,喝個湯還得要人喂啊?

魏從信看得目瞪口呆,咋舌道:“這,這,這可真是,徐知這什麼眼神啊?”

江好風不滿地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啊。”魏從信有點無辜,又怕被江快雪聽到,壓低聲音:“你的意思不就是我的意思。”

江好風擰起眉毛:“我看你是搞錯意思了。江快雪雖然人不怎麼樣吧,學曆也不高,看起來不太聰明,性格還不活潑,可他到底是我弟,難道還能配不上徐知?”

被雷劈也不過如此吧!

不是……這究竟是怎麼了?魏從信都特麼懵了。他們以前可沒少背地裡說江快雪的壞話,江好風可從來不是這個態度啊!

江好風煩他了,揮揮手:“行了,你差不多就回去吧。”

魏從信走了沒多久,江快雪也推推徐知:“你也回去吧,工作要緊。”

他跟徐知的時間還有很多,股東的事交給他爸解決就行,他剛好可以趁著落水生病這事休息一段時間,等他好了,想跟徐知在一起待多久都行,用不著急在這一時。

徐知收拾好保溫盒,又看了一眼江快雪,靠上前有點羞澀似的開口:“我一站起來就心慌氣短,江大夫,再給我開一點鎮定劑吧。”

江快雪臉上一紅,還沒開口呢,江好風就先受不了了:“你們倆這還有完沒完了,考慮一下我這個病人的感受行不行!我要換病房!”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開了預收,求收藏:驚魂海棠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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