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一章.內鬼、白霧深雪、生骸(4000字)(1 / 2)

西城式蹲伏於角落,目光凝實。

兩眼縈繞的死氣讓他那怕在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環境中都能看得特彆清楚。

在他的注視之下,從正門有兩道凝實手電筒光線射入佛堂之中。

兩個人?

西城式一怔。

看那樣子似乎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有兩個人過來。

這也難怪。

一路上的生骸雖然不是很厲害,但勝在數量眾多,根本就無瑕照料其他人。

西城式之所以帶著白霧神子前進,其主要也是因為一些情況之下是需要白霧神子幫助的。

所以這種情況下最理想的狀況應該是白霧仁一人獨身前來才對。

啪嗒。

啪嗒。

伴隨著清脆的腳步聲,手電的光線距離佛堂也越來越近了。

看著徹底進入佛堂的兩人。

西城式一瞬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目光閃爍著。

另一邊——

白霧仁真的是氣得渾身都在發抖。這絕對沒有什麼打拳的意思,而是因為白霧仁真的是肺都要氣炸了。

一開始在正門處浪費了大半天的時間,被那九隻僧兵生骸折磨得狼狽的要死。

接著是踩了陷阱,中了埋伏,又與一群生骸糾纏了很久。

他恨得牙都在發癢了。

那個該死的、喜歡耍小聰明的混蛋,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

白霧仁原本還算充裕的體力以及魂念都因此被削弱了不少。

但就算這樣,白霧仁也不覺得自己會打不過一個隻知道在背地裡耍陰招的混蛋。

畢竟自己身邊可還有個西苑砂。

他確實沒看錯,西苑砂的確是很有資質的那批人。

西苑砂能在剛才那群生骸中保護她自己,而且還能適當給白霧仁一些支援,有她幫忙,抓住白霧神子,獲得替身咒文,拿到三輪目也將不再是夢想了。

進入佛堂中的白霧仁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已經走到這一步,他不允許再出現一些莫名的失敗。

必須要得手。

想到這裡,白霧仁乾脆笑眯眯地開口了:“西苑,你走前麵。”

這裡就是逼著西苑砂當探路送死的意思了,主要的目的也看得出來。

要是西城式在裡麵哪個地方埋伏,第一個遭難的肯定就是走在前麵的西苑砂。

畢竟現在的情況不出意料應該是二對一。

但是那個暗中隱藏著的、帶點小聰明的人肯定不願意見到這一幕,所以他就大概率會將弱了一大截西苑砂先解決掉。這樣就可以避免腹背受敵。

在對方忙於殺掉西苑砂的時候,將對方解決掉...

這就是白霧仁的想法。

至於直接對他白霧仁出手?

隻要不是笨蛋白癡就不會那麼做,畢竟從對方一路上躲躲掩掩的行為來看...對方的實力絕對沒那麼強,撐死了也就和自己一個等級。

既然和自己一個等級,那就不存在什麼瞬殺的可能性。

而既然無法瞬殺自己,旁邊的西苑砂肯定也會出手,對方將陷入腹背受敵的狀況。

因此,白霧仁覺得對方肯定會對西苑砂出手。

西苑砂聽到白霧仁這番命令,隻是微微一愣,接著便是頷首沉默,並沒有因此表露什麼反抗的態度。

畢竟白霧仁雖說是笑著說出‘你走在前麵’,但話語中的命令語氣隻要不是聾子都能聽得出來。

她一言不發地向前走入佛堂,白霧仁則略微拉開了一些距離,同時警惕著四周。

然後——

從陰影中猛地撲出了速度極快的身影!

果然來了!

白霧仁雙眼一閃,下意識地想看向西苑砂。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身影居然直接拋棄了西苑砂,徑直向自己撲了過來!

白霧仁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這...不對啊!

對方不應該這麼蠢的才對吧?還真要先解決自己?

這是在看不起自己嗎?!

一股又惱又怒的情緒從白霧仁心頭翻湧而出,他抬起早就已經附著上劣化版柩之霧的拳頭,竟然反過來迎上這道從側麵撲來的西城式。

呯!呯!呯!

拳麵與森白霧氣構成的手斧碰撞,竟然發出了金鐵交擊的聲音。

“...柩之霧?!你果然從深雪那裡拿到了什麼東西吧!”

看著自己劣化版的柩之霧被對方的森白霧氣侵蝕,白霧仁雙眼微微一縮。

柩之霧。

這是白霧家世代流傳下來的靈具,擁有實體化的能力。

換而言之就是能夠變幻成任意形狀,特彆實用的靈具。

而且對靈體、生骸這些怪異也有額外的殺傷力。

而眼前這個人擁有柩之霧!

幾乎可以肯定了!

麵前的人應該就是協助白霧神子的人。

白霧仁抬頭,直到這時他才看清對方的麵貌。

清秀的五官,不顯瘦也不顯胖的,看上去英氣十足。

但讓白霧仁最吃驚的卻不止是這樣。

他看著麵前的西城式,吃驚地叫出了聲:“光濟會東京分會的西城式?!”

白霧仁對於西城式這個光濟會高層乾部是印象很深的。

畢竟當初就是他讓潛入禦神會的青木泉水跟在西城式旁邊當作內鬼的。

到後麵青木泉水莫名失蹤,白霧神子的消息傳入組織中,他也就暫時放下了西城式的事情。

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碰見西城式。

聽著白霧仁驚訝的聲音,西城式手裡的動作卻沒有遲疑半分,手裡麵的手斧格外陰損,就專往白霧仁的腦袋、下陰、腳趾招呼。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是西城式相信的至理名言。

既然已經確認白霧仁是敵人,他也就沒有放鬆的意思了。

感受到對方的攻擊主要集中在自己的下半身白霧仁臉色都發黑了。

“光濟會是想和永祭會鬨掰嗎?!”

他忍不住叫了起來,顯然想借此嚇唬西城式。

西城式麵無表情,繼續揮動著手斧。

“我們可以談一談,我是永祭會的領袖,你是光濟會東京分會的人,嚴格來講我們都是一家人的!”

白霧仁再度叫了起來。

聽了這話,西城式看都懶得看他一眼。

這白霧仁就是個人精,精明得很。

什麼談一談?真信了那才是有鬼了!

見到西城式這絲毫沒有迷惑的果斷動作,白霧仁鬱悶得有點想吐血。

這混蛋是聽不懂人話嗎?

他不斷拆分手上的動作,與西城式貼身戰鬥。

按道理來說,他長期修習有白霧清心流,與西城式對打應該不會落入下風。

但最主要的是西城式是以逸待勞,猛地從暗中衝出來也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一個猝不及防下,他就變成了被動挨打的情況。

可...就算是這樣也有些奇怪。

是啊...

很奇怪。

一種莫名不詳的感覺在白霧仁心中浮現,無法驅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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