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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妹妹一直問, 說哥哥什麼時候來, 她昨天還整理包, 說要跟你一起出去春遊。”
傅從夜手頓了一下, 又把圓珠筆越按越快,哢噠哢噠作響:“下周周末吧, 我不住你家,就吃頓飯。下午帶她出來玩, 回頭你讓司機來接。”
女人鬆了口氣:“好。星星, 你也好好學習, 之前不是給你錢了麼, 你怎麼不想著報個補習班呢。媽媽也沒說要求你學習有多好, 但也不能差成那樣啊。就你這成績, 媽媽難道還要給你買進大學去麼?那還有意義麼?”
傅從夜手上亂按著筆,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根:“我又沒讓你幫我。掛了,我忙得很呢。”
他想要掛電話, 奈何屏幕又開始不好使,女人在那頭說話的聲音傳來, 他乾脆死按住關機鍵, 看著手機屏幕一黑,才把手機往床上扔去。
他卻不太能把注意力回到習題上來了,手裡的圓珠筆按著按著, 忽然卡殼了, 按不動了。傅從夜盯著筆, 拉開抽屜,把它扔了進去。
抽屜裡是好幾十支圓珠筆的屍體。
傅從夜知道自己有這個臭毛病,他上學期在學校的時候,總有些老師,不知道是不是明裡暗裡知道他的事兒,總仿佛幫著他媽媽來勸他好好學習。那副明明巴結卻裝出苦口婆心的嘴臉,讓他在學校沒少按壞筆。
幸好這個學期,沒哪個老師再敢來跟他假裝關心了,老邱也不是那性子,仿佛對他內心想法了解一二似的。他過的還挺舒坦的。
不過想來。
雖然他總覺得自己那新同桌話煩人——
畢竟她天天跟多動症似的在凳子上不安生,動不動偏過來跟他說閒話,或者往前往後亂挪桌椅,騷擾的周圍一片都熱鬨興奮。
但他竟然沒有按圓珠筆。
或許是因為她話多卻不假裝自己是哪類人,就是開開心心的來學校玩,是不是校霸是不是差生,她自己也無所謂。
……或許她也沒那麼煩人。
……
第二天,傅從夜睡了個懶覺,聽到他爸在樓下叮裡咣當,才揉揉腦袋起身,從二樓往下望:“乾嘛呢?”
傅鷺在那兒給自己衝高樂高:“你起來洗澡換衣服吧,剛剛看房的給我打電話了,說一會兒就到。”
傅從夜走下樓,給他倒熱水,又給自己也拿了個杯子,往裡倒了點高樂高粉。
傅鷺一愣:“你乾嘛,我一杯就夠。”
傅從夜晃了晃杯子:“沒,我最近發現。甜食是個好東西。”
傅從夜看他衣服穿得不齊整,想要幫他,傅鷺揮揮手:“用不著,我撞亂東西讓你幫忙也就算了,穿衣服還讓你幫,我不成廢人了麼?上個月家裡生活費還剩下麼?”
傅從夜一愣,撒謊道:“剩呢。學校飯卡裡也有錢。”
傅鷺:“哦,那這個月生活費,我晚點再給你。”
傅從夜想說他不缺錢,但他卻不能說:“行吧。也彆晚太久。”
傅鷺擺手:“嗯好。”
他開著輪椅上樓了,傅從夜洗澡換衣服出了門。賣的那套房子就緊鄰著,他走過去的時候,正看到一個厚劉海穿西裝的青年站在門口,正要撥電話。
傅從夜開口:“來看房的?”
厚劉海放下電話:“你是房主?”
傅從夜:“的兒子。他不方便來,我能做主。”
他看見這厚劉海的西裝和包,有點提防:“中介?我們不找中介。”
厚劉海擺手:“不,我是陪同來看房的。正主還在路上。你好我姓李。”
傅從夜點頭,跟厚劉海進了屋。
厚劉海倒也挺謹慎的,進了屋樓上樓下都看了,還問道:“這麼多書,都放在這兒?啊,有電梯啊,那挺好。那這邊廚房做飯的油煙是不是影響你這書。”
傅從夜越聽越覺得不對味,直到上了二樓之後,厚劉海說起來:“房租是必須要年付麼?”
傅從夜聽明白了:“這房子不租了,隻賣。”
厚劉海一愣:“之前不是說租麼?”
傅從夜:“一周以前是說租呢。本來是需要租金補貼家裡,但現在改賣了。”他沒說是賣房要還債的,這厚劉海看起來像個雞賊的商務人士,聽說是欠債,估摸著又要瘋狂壓價。
厚劉海:“那我打個電話問問老板,你先說個價。”
傅從夜這幾天沒少逛附近的賣房中介,對價格還是有數的。他說了個八位數。
對方也沒覺得這價格誇張,就轉身去打電話問真正買房的老板了。
傅從夜看到二樓回廊上幾本書放亂了,便一邊等厚劉海打電話,一邊整理書架。
正收拾著,聽見一樓有動靜,似乎有人推門進來了。
傅從夜想著可能是那正主老板,但卻沒聽見一樓進來的人打電話。
他轉過頭去往下看。
一樓光線很好,書架雖多,卻沒有阻擋窗戶,又是南北通透,陽光斜進地板上,照的屋裡都是黃白暖光。
來了兩個人正走進一樓客廳裡,似乎低聲討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