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小奶驢(1 / 2)

揭短 馬桶上的小孩 10169 字 2個月前

魯淡現在發現了, 雖然他每次跟傅從夜發生對話之前都特緊張——但講道理,傅從夜從來沒跟他有過什麼衝突。甚至都沒懟過他。

有時候就這麼莫名其妙說上話了。

而且傅從夜有時候冷冷蹦出幾句吐槽還挺有意思的。

付鍇笑:“阮老板彆吃了。”

傅從夜心想, 這付鍇還算知道在女生麵前有點矜持。

緊接著付鍇就說:“我怕你真哪天變成哪天男的, 你還喜歡男的,要急起來想對我們幾個哥們出手怎麼辦。”

阮之南跟他們扯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笑道:“你想多了。我要是變性了, 也不會變態的。就我這幾個哥們,哪個不是讓我看了就六根清淨的。”

魯淡還是無底線吹阮老板:“你是看了我們六根清淨了, 我們幾個是見了你審美拔高了。真的, 我才聽說我家樓下那個小學六年級的,靠switch泡妹,已經換了三個女朋友了。”

付鍇:“艸,你知道我現在單身久了,我看老邱都覺得眉清目秀的。”

傅從夜想想世界上有一大幫二十四五說不定還母胎solo的人, 覺得這幾個人哀嚎的樣子有點不能感同身受。

阮之南也不能感同身受,她沒喝啤酒, 要了瓶“白白嫩嫩我們都愛喝”的椰汁, 倒在杯子裡端起來,仿佛看透紅塵:“你們有什麼想不開的, 不談戀愛,逼事兒沒有。”

她說著仰頭一飲而儘。

魯淡瞥了一眼椰汁瓶子:“阮老板彆喝了,椰汁是虛假廣告, 你喝了幾年了, 啥長進也沒有。胸圍就跟修仙的根骨一樣, 都是天命,不可違逆。再說了,這樣挺好,穿衣服好看啊。”

阮之南嗆了一下:“我沒信他們廣告!我就是喜歡椰汁!”

付鍇夾著香噴噴大排檔的招牌茄子:“怎麼著,剛剛阮老板這麼滄桑,是受過愛情的傷?”

阮之南剛想裝模作樣的說句“往事不要再提”,魯淡就先蹦出來:“你聽她放屁,桌上這幾個就她年紀最大,單身最久。喜歡她的有多少是對她一無所知衝著臉來的,她要是真談戀愛找了個什麼狗逼渣男,我們也不會給她看破紅塵的機會,一群發小也能眾籌把那男的打死。”

阮之南不大樂意:“就因為你們幾個天天揭短,天天霸占我這個少女的大好青春,我才單身這麼多年的。我本來來三中的時候,是想當個與世無爭小仙女的!”

付鍇:“小仙女能把龐廣達打吐血?”

傅從夜吃著肉筋,忽然道:“那應該追她的也不少吧。”

魯淡好像記不清了,轉臉問她:“多麼?”

阮之南倒記得清楚,還拿出來自誇:“你忘了我們以前初中的時候,多少人給我寫情書呐!我在520的時候,QQ都爆了好嘛。嘿,有時候桌子上都好幾份早飯。”

魯淡頭都不抬:“是是是,結果就因為對方老來給你送早飯,結果有次送的雞蛋灌餅漏油,把你買的遊戲機給弄壞了,你把人家打一頓,他還哭著叫家長了。”

阮之南有點臉上掛不住:“那時候不是因為急了麼,哎喲我也沒打的有多重。”

魯淡:“是,你一副要跟人家告白的樣子,還弄了封信給人家,約在學校後門見,結果那男生一臉不好意思的去了,你當時就把人家按地上打了。邊打還邊罵,說人家毀了你遊戲進度。”

傅從夜全身心憐憫這位大哥。

阮之南聳肩:“戀愛哪有遊戲進度重要。哎我真不想吃你們這些大補的玩意兒,我去找阿姨點些彆的串了,你們先吃。”

她跨過凳子去門口打算加串了。

付鍇道:“哎你們今天都上哪兒玩了。”

傅從夜想了想:“音樂廣場附近。”

魯淡抬頭:“玩滑板?”

傅從夜:“沒,陪我妹妹玩了。後來又去了旁邊商場逛了一會兒。”

魯淡好奇:“在音樂廣場那邊沒碰見熟人?她跟我說她最近不太想玩運動了呢。”

傅從夜心想,阮之南沒把她身體不好的事兒跟魯淡說麼?

確實,之前保健課的時候,阮之南也是插科打諢把魯淡個糊弄過去了。

傅從夜其實也正想問,他故作回想的提起來:“有個人,個子挺高的,姓喻,叫什麼來著……”

他當然不可能忘了那位魯淡前任,上屆正宮好友的喻柏。

魯淡立馬摔筷子了:“喻柏?!”

左麥一點沒受驚嚇,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魯淡,繼續飛快往嘴裡塞肉,吃的腮幫子都鼓。

傅從夜心道,終於來知情人了。

他麵上不動聲色:“這人怎麼了?”

魯淡一臉不爽,往後頭仰了仰:“草,他怎麼有臉。媽的,前段時間他還來找我呢,問我阮老板過年回家了麼之類的!”

傅從夜剛想問,付鍇倒也挺好奇的:“怎麼了怎麼了?”

魯淡卻不太想說,搖搖頭,看了塑料門簾外頭的阮之南一眼:“沒什麼,就一雞賊老狗逼。”

傅從夜挑眉:“阮之南被他騙了?”

魯淡翻個白眼:“怎麼可能,你以為她真傻啊。但他吧,屬於讓人抓不著把柄的那種,又看起來脾氣挺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天天哥們好哥們鐵的,阮之南也沒被他真的惹毛,總不能跟他真的打一頓吧。”

傅從夜想了想,沒再問。

魯淡:“而且,這圈發小裡,阮老板就打不過他。”

阮之南回來的時候,手裡端了一大堆東西,笑嘻嘻的道:“聊啥呢?”

魯淡立刻住嘴,接過盤子來,又開始跟公司微信群裡捧老板的狗腿子似的:“我來我來,哪能麻煩你去端。說是請客你就點了這麼多,我們家小本生意,真是讓你一個人打壓的利潤無存。”

魯媽把點菜的紙筆放在桌子上:“南南,二十個蘑菇筋給你上了吧。”

阮之南也不太知道:“沒事兒,我們點雖然點了,來多來少也無所謂,您忙的過來就給我們上點就行了。”

傅從夜看向阮之南端來的鐵盤,翻了一下他們點單的紙,看了幾眼菜單。

阮之南把不辣的烤奶香小饅頭遞給了傅從夜。

傅從夜拿著點菜單子,抬眼皮看了她一眼。

阮之南:“彆看我啊,吃就接著嘛。”

傅從夜接過來,總覺得阮之南特意在全是韭菜豬鞭腰子的桌上,單點了一串奶香小饅頭,還遞給他——總有種他被當成愛吃甜食小可愛的感覺。

傅從夜吃到一半,手機響了,他半天才劃開那個碎屏接起電話來,對麵的人聽聲音還挺和氣的,不像是催債上門的。

傅從夜掛了電話,說:“我要走了。有事兒。”

阮之南有點吃驚:“哎,這就走了?我送你。”

傅從夜收拾東西:“不用,沒事兒,我去附近打車就回去了。”他說著給吃的直打嗝的左麥擦了擦嘴。

左麥撐的肚子都圓了,她又從兜裡掏出三塊泡泡糖,賞了小付子,小魯子和小阮子一人一塊,才跟他哥走了。

傅從夜走了,阮之南竟然話也少了點。

他們仨又要了點毛豆和海鮮,看外頭有排隊的人,怕魯媽翻不了桌,就把桌子清了給客人讓出來。

收拾桌子的時候,付鍇“咦”了一聲。

傅從夜的盤子下頭,壓了錢。

阮之南一愣:“他什麼時候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