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高跟鞋(2 / 2)

揭短 馬桶上的小孩 9794 字 5個月前

她點開手機來,在他倆空蕩蕩的聊天記錄裡,既沒有客氣和打招呼,也沒有閒聊天,傅從夜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阮之南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裡有點跳跳的。

化妝師給她鎖骨掃了掃粉,按住她胳膊:“喲小仙女,彆顛呀,你蹦躂什麼?”

阮之南拽著裙子亂扇風:“我蹦躂了麼?”

化妝師姐姐笑起來:“那你剛剛看著手機,就抬起腳後跟亂晃什麼?”

阮之南想都不想的否認:“沒有。”

她說著,火速回了條消息:“我出來了,你在哪兒呢?”

傅從夜那頭“正在輸入中”了一會兒,回道:“西樓頂層。”

化妝師姐姐和助理都在旁邊,阮之南有點做賊心虛似的,非說要自己一個人透氣。

這會堂外頭的院落遊廊是真的複雜,大院子套小園子,四通八達,阮之南聽說這條裙子十七萬歐,阮翎說著話的時候輕描淡寫的,但以阮之南平日的消費水平,還是嚇了一跳。她之前搗鼓換算了半天,不太舍得讓這裙子的下擺給這半真半假的古園林擦地,自己拎著裙擺開始找西樓。

等她沿著古樹下拾階而上的時候,抬頭看到西樓一個沒被燈光照亮的小露台上,似乎有個人影側對他站著。

阮之南喊道:“小白兔!”

但這院落遊廊裡還有不少拍照的明星,閒聊天的老總,和諸多遊蕩找廁所的記者媒體,她一開嗓,好幾個人轉頭朝她這邊瞧來。

阮之南縮了縮脖子,小跑進了走廊,還沒上去,就收到了一條消息。

“看見你了。彆喊。”

她轉了道彎,還沒推開那明清風格的隔門上樓梯,門就先打開了,她仰頭,看著傅從夜正把手伸給她。

就隻有轉彎處有盞小燈,照亮了他的手,人還在陰影裡,隻有個輪廓,看不清楚五官。

場景陌生,小白兔也打扮的不像個小白兔,阮之南橫遍學校,但還在這遍地老狗逼的中年局裡橫不起來,她今天帶著一路不太適應的局促,看見那隻手愣了愣,反倒還往後退了半步。

那隻手手指動了一下,似乎無奈的放下去了,他人往前一步,眉目清晰。

還是不愛搭理麵無表情的死樣,還是不愛惹事脾氣柔軟的眼神。

傅從夜:“怎麼了?你還害怕了?”

阮之南望著他一會兒,半天才回嘴:“害怕個屁。”

傅從夜把手在身側握緊,解釋說:“台階陡,我怕你摔著。”

阮之南抬起腳,露出鞋麵上刺繡花瓣:“嘿你彆瞧不起我,這鞋我穿了一天了,要不是之前因為回頭看你,我不可能摔倒。我穿這個在下雨天追公交都行。”

傅從夜想著這個讓全網化身檸檬精的元令羽千金,考量一個鞋好不好穿,竟然是能不能追公交,就有點想笑。

他再次伸出手,阮之南卻抓住他手腕,不滿似的拽了他一下。

傅從夜從台階上一個踉蹌,差點摔下來,樓梯拐彎處的平台太狹窄,他摔下來眼見著又要跟阮之南鼻子撞鼻子,他連忙用手扶住牆——

不扶是又要撞成一團,但一扶牆,卻變成了壁咚。

阮之南拽他隻是尷尬、窘迫、小丟臉種種情緒下,隨意的行為,她也沒想著傅從夜直接撲過來了。

還好他胳膊撐著。

這個距離,隻讓尷尬變得更尷尬了。

阮之南緊緊貼著牆,感覺掌心都要冒汗了。

傅從夜緩緩撐直胳膊,就算不抬眼看他,阮之南也能感覺到他半垂著眼睛,目光像是流蘇一樣涼涼癢癢的掃過她皮膚。

她覺得傅從夜大概是穿的太正經,太社會,太像個霸道總裁。

連這會兒的眼神,都像是有種專注和張力。

她心虛,抬起眼來瞪向他。

傅從夜的目光似乎正仔細的掃到她嘴唇下巴去,沒注意到她對視過來的目光。

阮之南忽然伸手,戳了一下他合身到明顯是量體高定的西裝:“你乾嘛!還想壁咚我!”

傅從夜收回手,站直了身子:“明明是你拽我的。”

一盞小燈掛在樓梯轉彎處,倆人沉默的站著。

傅從夜理了理袖口,阮之南拽了拽裙擺。

他辦事水平一流,卻最不會插科打諢,打破尷尬。但阮之南不會讓他倆之間沉默太久,她立刻單手叉腰,夾著手包,說:“騙子。我要告你騙學校的貧困補助金。”

三中的貧困補助金一直是方笙在提供,怎麼就成他去騙錢了。

傅從夜:“誰跟你說我領學校補助金了?”

阮之南繼續狀告:“那你還總顯得自己很窮,搞那個破手機,穿衣服也穿得都是平價牌子。”

傅從夜:“說明我節儉持家。”

阮之南咕噥道:“搞得我天天想給你打錢。”

傅從夜其實心裡早就注意到了,他裝作沒聽見:“什麼?”

阮之南沒好氣:“沒什麼!”

傅從夜看著她氣鼓鼓的側臉,覺得她像個小河豚,他先一步上台階:“上來吧。”

上頭沒燈,台階窄窄的,傅從夜讓開身子,想跟她並排走,阮之南剛想讓他先走,自己就腳下一滑。

剛拽了他,她就自己遭了報應。

傅從夜眼疾手快,一把捉住她的手,把差點摔下去的阮之南擒住了,他抓著她腕骨,阮之南也不是什麼身嬌體軟金絲雀,她趕緊扒住牆站直了身體,就是姿態不太好看。

反正也沒外人瞧見。

傅從夜鬆口氣,緊緊捏住她的手:“彆摔了。”

阮之南剛要反駁,就注意到他抓著她的手,引著她上台階。

台階就幾層,還非要搞什麼仿古,用的是那種凹凸不平大石頭,阮之南走的小心翼翼,心頭亂跳,她感覺傅從夜的手比她想象中更涼一些,他手指似乎在故意或不故意的微微亂動,引得阮之南手心一陣發癢。

她癢的心虛,非要說句話來打破這個上台階的短暫沉默。

阮之南然後就用剛剛喊他“小白兔”的嗓門,道:“你乾嘛抓著我的手!”

傅從夜:“……”

但他也沒鬆手,連剛剛手指的亂動都沒了,動作堅定的握緊:

“不行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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