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人渣爹(1 / 2)

揭短 馬桶上的小孩 7414 字 2個月前

考了半個星期的試,很快又到周末了。

阮翎實在是不能接受她離家幾天,周五晚上的時候就開車殺到學校門口,把她接走了,回家裡一陣喂,一陣捏。

但這個周末和上一周的氛圍截然不同了,阮之南恨不得撕書明誌,堅定自己要在學農基地浪一周的心。

周六她在馥園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宣稱要收拾行李。

阮翎特意空出周末在家,江枝北也是舊職卸任,等著新職上任的休假期間,這夫妻倆坐在電視前,一邊看著阮翎上的某個山村度假向綜藝,一邊在幫忙收拾著阮之南的行李,阮之南想插手,都被這兩個常年出差自稱有經驗的中年男女給擠開了。

她回房間,就看到手機上好幾個未接來電,是魯淡打過來的。

她回過去,就聽到魯淡聲音在風裡,還挺嚴肅的:“付鍇今天早上還來找我商量事了呢,我去學校附近那房子找你,你不在,回家了?哎,準備出來吧。”

阮之南開著公放,換著衣服問道:“怎麼了?”

魯淡:“你不在那邊房子,我就去隔壁叫了傅從夜。他現在跟我們一塊呢。”

阮之南真沒想到:“你還能把他叫出來啊。到底什麼事兒。”

魯淡:“我們往付鍇家裡去呢,你過來再說吧。”

阮之南心裡有點不安:“到底什麼事兒?不會是付鍇被他爸打了吧!”

魯淡就說在積水湖D口見,就沒說彆的了。

阮之南到那兒的時候,大老遠就看見柳絮天裡,馬路牙子上蹲著三個跟犯罪分子似的家夥。

傅從夜一身黑,戴著鴨舌帽和口罩,拎著工具箱,靠欄杆站著,看起來像個要去撬ATM機的可疑人員。

魯淡背了個巨大的黑包,愁眉苦臉的蹲在那兒抽煙,眉毛頭發上沾了不少柳絮,一邊吸煙一邊呸。

蹲在他旁邊的就是頭上裹著繃帶的付鍇,他繃帶甚至把右邊半個耳朵都給包住了,手上也有紗布,從魯淡手裡接過煙,倆人悶頭在那兒吸一根煙。

阮之南嚇了一跳:“怎麼搞的?”

付鍇臉上還有點血跡半乾時候被抹開的臟汙痕跡,他站起來扯了扯嘴角:“我本來說不用讓你過來了。”

魯淡把煙掐了:“不叫著她,回頭她知道了又要嚷嚷。再說了,她看起來不靠譜,可畢竟家裡三代警察,看起來總比咱倆強。”

阮之南看了付鍇幾眼,表情也不太好:“縫了好幾針吧。你爸打的?”

付鍇笑:“還能是誰?”

阮之南:“報警了麼?”

付鍇低頭,聳了聳肩膀:“一聽說是我爸,警察就把我打發了,說要不就叫我爸也來,做思想教育。思想教育個屁,他說不定能在警局再打我一回。”

阮之南其實也是知道某些派出所的和事佬態度,她表情嚴肅起來:“可你不能讓我們去打你爸,就算拿袋子套他頭上打一頓也不行。沒成年,但也算是有民事行為能力,如果最後打出個幾級輕傷來,我們幾個少說要蹲五天七天。”

付鍇:“我沒想打他。我要是真打算這麼報複他,就早在幾年前給他飯裡拌農藥了。我又不想被他毀了人生。今天早上的時候,我跟魯淡去了趟電子城,買了好幾個各種型號的隱蔽攝像頭,想要裝在家裡。我一隻手用不了,所以才想讓你們幫忙。”

他們邊走邊聊著。

付鍇:“他百分百出軌了,我這次學農,他肯定要帶那個女的回家。我要是拍下來,就能跟我媽爭取離婚財產分割的優勢。那房子本來就是我媽當年出首付買的,要是家暴和出軌證據都齊了,我就讓他身無分文滾蛋。”

付鍇說的很平靜,他眼下有點青,眼底都是血絲,話說的卻又輕又狠。

阮之南:“你多久沒睡了?”

付鍇笑:“我十一點去的醫院,我才知道原來醫院深夜急救那麼繁忙。我排了一會兒才縫針的,又掛了個吊瓶。”

阮之南看向拎著工具箱的傅從夜:“你怎麼會願意來?”

魯淡說:“哎主要是我和鍇子琢磨半天,也沒搞懂怎麼安裝這攝像頭,就想著你能把傅大神傅學霸拉出來,就去找你。”

阮之南笑起來:“找我就為了拽傅從夜出來。喲,我算是中間商呢。”

魯淡笑起來:“還是付鍇去跟傅從夜說的,他一聽,就拎著家裡的工具箱來了。”

阮之南走過去用肩膀擠了擠他:“哎,人夠好的啊。還帶個帽子口罩,生怕被人發現了麼?”

傅從夜最近有點不太能直視阮之南,他在口罩下說:“柳絮。煩人。”

四個人拐進一群老樓裡,沒有小區物業,樓都是六七層沒電梯的,還建的挺密集的,外頭全是亂建的防盜窗,一樓還有人違建了個鴿子窩。

在樓下,阮之南還四處看:“就你們這老樓,攝像頭真的少,而且各種違建外加亂放東西,這到處都是攝像死角。就這情況,我都心動了——要不真套個麻袋把你爸打一頓吧。”

魯淡四處轉頭:“哪兒有攝像頭?我怎麼沒看見?”

阮之南隨手指了幾個位置,傅從夜眯著眼睛才能看清那些糾纏的老電線旁邊有攝像頭。

阮之南不愧是老刑警繼承人,這跟後腦勺長眼似的觀察力。

付鍇家在三樓,他單手拿著鑰匙開門:“他周末一般都要半夜才回來。我們搞完了,我就收拾東西去魯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