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綜藝(二)(1 / 2)

揭短 馬桶上的小孩 8839 字 2個月前

傅從夜笑的不行,阮之南笑起來:“粉絲說話都這麼腥風血雨的?”

節目裡的她正坐在客廳裡的豆沙發上,打開行李箱,把帶來的禮物都給常駐的另外三個嘉賓。

給黃亦然帶了個吹風卷發棒,因為之前節目的時候,他從學著阮翎早上起來吹發型,到現在臉都不太想洗,經常頂著睡起來的雞窩頭遊走在鏡頭下。

給費諳這位老大哥兼廚子,帶了一包特彆昂貴的花椒,外加八寶茶。

給那個女團小偶像薛子豆,帶了一套夏涼的綢緞睡衣,包括眼罩發箍和拖鞋,屬於那種穿在節目上也不會太露的可愛型。

顯然阮之南也提前補了課,知道該給每個人帶什麼。

她在其中跟費諳最熟,是從小就來往的長輩。一見麵費諳就套上圍裙:“來來來,南南是不是餓了,費叔給你開小灶。哎現在確實,咱兩家住的遠了,小時候還經常來我家吃飯,我閨女練琴,你坐旁邊玩遊戲機,把她羨慕的眼都紅了,天天跟我抗議。”

五個人擠進廚房裡,加上阮之南一個,依然是以前那種嘮家常的態度,費諳說著她小時候的事兒,黃亦然在旁邊燒火,薛子豆抱著貓在擇菜。

費諳一邊在那兒下湯片兒,一邊說道:“你長這麼大是真的不容易。小時候,你簡直是海澱區第一上房揭瓦小惡魔,你爸你媽不怕你學習不好,就怕你哪天調皮搗蛋溜出家門,在外頭出了事兒。”

阮之南坐在小板凳上,想要跟薛子豆一起擇菜。

薛子豆靦腆的笑了一下,問她:“你要摸貓嗎?它好乖的。“

阮之南接過貓,輕輕摸了摸眉心,轉頭對費諳回話道:“也不至於吧,我小時候的事兒不太記得了,看照片還挺乖的啊。”

費諳穿著夾腳拖鞋,在熱氣騰騰的大鍋麵前把湯片兒一下,加點蔥油和小白菜,笑道:“是是是,就長得乖。那時候咱兩家不還挺近,你們倆都出去有事兒,沒人帶,把她鎖家裡還不夠,她五六歲已經會自己從裡麵開鎖跑出去了,還跟囚禁似的搞個自行車鎖,鎖在鐵門上。”

阮翎想起當年沒錢還要住大院裡的時候,笑的不行:“哎,那時候咱倆是真窮啊。”

費諳往鍋裡打了個雞蛋,在鍋沿的氤氳熱氣中道:“我去你家送東西的時候,正看著這小丫頭,從家裡工具箱掏出鋸子,在那兒鋸鏈條。外頭有幾個小夥伴,在那兒接應。她鋸累了就彆人鋸,把我嚇得哦,趕緊給元令羽打電話。“

阮翎說起這個都搖頭:“那算什麼,小時候立誌要當昆蟲學家,抓的蜘蛛蚯蚓螞蟻,養在各種小盒子裡,你知道我最怕這些玩意兒,有一次我在那兒看書,她捧著一隻螳螂,說要給我表演螳螂吃葡萄,把我嚇得當時差點把凳子都扔到她身上去。而且我們家樓下以前有個儲藏間,總是進老鼠,全靠她,穿著涼鞋,一腳把老鼠踢到門外。沒去學足球真是可惜了。”

費諳狂笑:“她雖然皮,你也沒少揍啊。去你家三回裡最起碼有一回,她蹲在客廳角落裡被罰麵壁,還特彆會演,抹著眼淚說什麼,我不餓,我不吃,我是有錯的人不能吃飯飯。”

阮之南坐在一旁,都被這倆人說的不好意思了:“我沒有那麼皮吧。再說,大了我不也挺——呃,乖巧的麼?”

她自己說著都一臉心虛,另外四個人都笑起來。

黃亦然倒是挺會接話,笑道:“元哥,你都讓她來玩了,上電視了怎麼還不說句好。”

費諳說:“現在元哥看她閨女可不順眼了,三天兩頭的來給我發微信,我倆孩子差不多大嘛,就問我孩子的教育問題。”

阮之南一臉匪夷所思:“我又沒長歪,小時候皮,現在也是準備加入共青團的五好高中生啊。”

阮翎瞪她:“你自己心裡有點數。”

阮之南扁嘴:“我這次期末肯定能考好的。”

阮翎:“帶作業了麼?去去去寫作業去,你一個沒有宣番的,一會兒彆跟嘉賓搶鏡頭,就趴在那種攝像機拍不到的地方給我寫作業。我就當是帶孩子來上班了。”

傅從夜笑:“你怎麼這麼慘,上個綜藝還要寫作業?”

話音剛落,屏幕上就飄過去幾個:

“太慘了。”

“想起來暑假被爸媽帶到單位時的恐懼。”

“hhhhhhh竟然還要寫作業!”

“嘿嘿嘿我今天作業寫完了。”

“這父女倆太真實了吧,簡直就是七大姑八大姨鍋邊嫌棄會談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能不能讓阮之南常駐啊,聽她跟她爸聊天也太逗了。”

阮之南不樂意的去那邊打開包翻找作業。

看到阮之南走遠了,費諳湊過頭來,跟薛子豆和黃亦然說:“嘖,咱們阮丫頭不是也上高中了麼,到了年紀,當然也跟有玩的好一點的人啦。她爹就怨念這個呢。”

阮翎抬腳踹他:“老費,彆提這事兒。”

黃亦然笑的幸災樂禍:“我第一次看到元哥一臉不爽啊。”

費諳:“哎,是同班同學麼?哦對,我想起來你上次說的了,是同桌。大家這個年紀玩得好也沒有什麼啊,南南都十八了吧。”

傅從夜忍不住伸手暫停了一下,轉頭看向阮之南:“這是在說我麼?”

阮之南也有點震驚,她正在那邊寫作業,自然不知道這幾人的聊天:“啊……還、還剪進去了啊!”

傅從夜有點想笑,卻又有點被阮翎當麵指責似的心虛:“所以這算是……被官宣了?”

阮之南呆愣,抿嘴笑起來:“跟同桌的官宣麼?不過我爸隻在我麵前提過幾句,我以為他不在意呢。繼續看繼續看。”

視頻繼續播放。

阮翎指著費諳:“老費你不就是家裡是個男孩麼?你要是養個女孩,估計愁的都禿頂了,讓你彆樂嗬了。”

費諳靠著灶台笑的那是一個揚眉吐氣,阮翎端著杯子在偌大的廚房裡亂轉彎,小聲一直在嘟囔:“就是同桌而已,等下個學期說不定就換座了!要不我就去找他們班主任!”

黃亦然和薛子豆都笑了:“元哥這麼坐立不安麼,不至於吧。”

阮翎轉頭看向薛子豆:“你有談戀愛麼?”

這一問,薛子豆慌了。

主要問題是,薛子豆是懷北娛樂旗下子公司簽的偶像藝人。這個來參加節目的名額,就因為同團姐妹撕逼爭搶結果網上彼此黑料飛起,懷北娛樂內部大為惱火,點名了最小的還在讀書的薛子豆,讓她這最不起眼的來了。

自從來上這個節目,有人扒黑料,也有人天天說她白蓮花,心機婊,裝清純,抱大腿。

薛子豆真的是——惶恐到夜不能寐,隻能在這個節目儘量多乾活,少說話,把自己當成種地插秧機器,要不是跟頂頭公司的最大老總一起來上節目,她都想中途找個理由退出算了。

這會兒,這位阮總突然一臉慈愛的問她有沒有談戀愛。

薛子豆嚇得像是上課忽然被點名要叫出手機。

不不不比那個還可怕,準確說是裁員消息來臨的時候被老總叫進了辦公室說要談一談。

她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

不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