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這個明星我罩了(2 / 2)

“夠吃的。”

迎上漆黑瞳底漸漸凝聚起的亮芒,陸燈終於放心,彎起眉眼靠近他懷裡,又在口袋裡摸出塊巧克力,剝開包裝紙喂到他嘴邊。

他的少年喜歡的都是這些沁著甜意的小零食,在這種時候,卻也恰好能提供給身體最充分的能量。

這些天下來,顧淵倒像是被在糖罐子裡泡過了一遍,竟也開始漸漸學得會品出各類甜味的區彆。接了巧克力咬下一半,略帶苦澀的香醇甜意慢慢化開,含笑點頭:“好吃。”

他的身體已經好了大半,陸燈放心地偎在依舊寬闊結實的胸肩上,仰頭望著他,眼裡拂開清澈笑意。

顧淵挑起唇角,把剩下的半塊巧克力喂到他唇畔。等著少年慢慢吃下去,才滿意地微微頷首,把糖紙仔細展平疊好,收進貼身的口袋裡。

在牢房裡確實不宜留下多餘的痕跡,陸燈擁著他躺下,將手在胸口焐熱,幫他慢慢推拿著前幾次熬刑在肌肉筋骨間落下的暗傷:“還疼不疼?”

顧淵枕著手臂側過目光,搖了搖頭,輕握住他的手:“我都好了,陪我歇一會兒。”

少年從來了就替他忙裡忙外,每次相擁著睡去,醒來就又看到那道身影忙碌在身側,仿佛始終都不知道疲憊一樣。

對於他而言,身體隻要恢複了七八成,行動力就已不至於受到影響。那些暗傷或許會在日後留下些要調養的麻煩,可陸執光這樣不眠不休地辛勞下去,卻總是叫他有些隱約擔憂。

迎上黑徹瞳底透出的和暖光芒,陸燈略一遲疑,還是停下手中正忙碌的動作,替他重新披好衣物,順著顧淵的力道躺了下去。

在他直白表達出需求的時候,少年往往是不會拒絕的。顧淵心底多少安穩些許,緊了緊手臂,聲音壓低下來:“戰爭不會太久,最多十天就會有結論。”

陸燈心口微動,抬起頭望他。

顧淵手臂攬在他背後,恒穩安定,闊彆多日的銳芒重新在眼底掠過:“五天之內,瓜爾星人一定會啟動和談,在我被當作籌碼之前,我們想辦法逃出去。”

雖然有著音量屏蔽,他的聲音依然壓得極低。陸燈靜靜聽著,心跳一下下打在耳鼓,壁燈的光線投落入眸底,悄然握緊顧淵的手:“好。”

他有劇情線,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顧淵卻並不清楚,隻是憑借著收集到的零星情報和對戰局的判斷,就猜到了後續可能會發生的進展,並且由此做出了下一步的決斷。

有人做炮灰是迫於時勢,有人做炮灰是屈於命運,也有的人即使被壓迫到極處,也依舊堅定、清醒、巋然。

他留下,他回來,不隻是因為對方的懷抱實在太過溫暖。

顧淵沒有再開口,隻是將他又往懷裡攬了攬,一手護在脊背上,從上到下慢慢撫著。

這幾天的精心調養起了效果,背後透過衣料的溫度和力道都已令人心安。陸燈抬臂擁住他,往他頸間靠過去,悄聲開口:“三天。”

係統還在想辦法破除監牢大門的門禁,要開鎖不難,要不驚動警報開鎖,卻必須要複製超過七道密令,還要讀取一套完整的基因信息。

顧淵已經同他說過生命定位裝置的事,不光要瞞過監控,也要屏蔽植入在對方體內的那套裝置返送的位置數據,否則他們無論走到哪裡,在瓜爾星高層的眼中都會無所遁形。

要把兩者都處理妥帖,至少還要三天。

即使是在最極限的情況下,隻要還有可能,他依然想儘可能將顧淵平安地送出去。

顧淵的手臂緊了緊,示意已經聽清,抬手關了壁燈,展開臂膀將他徹底裹進胸膛,低頭輕蹭了蹭他的鼻尖:“現在,好好睡覺。”

和做起正事時一絲不苟的穩妥不同,少年其實單純得如同水晶,比他還要更不通人事,隻是這樣簡單的小動作,就能輕易被哄得滿足。

新添的親昵小動作似乎引起了懷中人的好奇,在他懷裡動了動,也興致勃勃仰頭去學,卻因為牢中一片黑暗而出了些偏差,唇畔柔柔擦過他的唇,順著臉頰輕蹭過去。

動作在黑暗中一滯,顧淵這些天來都忍得辛苦,被他這樣一蹭,隻覺胸口都如同被閃電掃過,不禁低低吸了口涼氣。

以為是碰了他的傷口,陸燈不敢再動,仰頭關切出聲:“碰到哪了……疼嗎?”

這些天都是他親手替顧淵處理傷勢,對方身上哪裡有傷,哪裡禁不得碰,他都早已了然於胸。見顧淵不語,不禁越發擔憂,抬手朝他未扣嚴的衣襟裡探了過去。

……

顧淵不著痕跡地將身體向後挪了挪,撈住少年單純想要替他探傷的手,牢牢固定在身邊:“我沒事,不要擔心。”

陸燈似懂非懂,隱約察覺到他話音裡透出的辛苦,擔心是自己壓得他不過血脈,悄悄挪了挪身體,就被身後的手臂牢牢圈住。

少年的身體安安分分貼在胸口,終於不再亂動。顧總裁在黑暗中閉了閉眼,慢慢調整著呼吸,沉默著給自己長了個記性。

下次沒準備好,一定不能隨意胡鬨了。

*

三天時間晃眼即過。

係統已經完成了全部門禁的拷貝,等到最後一波巡邏結束,窗外最後的日影也徹底沒入夜色。

開鎖的細微聲響在黑暗中漸次響起,陸燈已將牢房恢複成原狀,又特意將顧淵的外衣留下來,披在石上,做出蜷縮著的人形姿勢。

為了防止電子鎖被入侵,瓜爾星人特意加裝了極精密的老式機械鎖,在少年麵前卻仿佛全無作用。顧淵隻看到金屬絲在他指間飛快靈巧地攪動著,不多時就聽見哢噠聲響,沉重大門已被悄然推開條縫隙。

陸燈側身滑出,在夜色中回身等待著顧淵跟上。

雖然沒有經受過專業特訓,顧淵卻從來不輟鍛煉,經過這些日子的休息調養,傷勢已好了大半,足以跟得上陸燈的腳步。兩人潛出監牢,在高大的燈塔斜後無聲隱蔽下來。

順利出了監牢,真正的危機卻全在外麵。

陸燈伏在冰冷的磚石上,冷風打得人透體生寒,隻有背後的溫度依然溫暖恒定,是顧淵在替他守著身後。,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