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這個明星我罩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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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判的襲擊沒有出現, 陸燈眨了眨眼睛, 想要回頭看看情形, 卻被顧淵愈往懷裡護了進去。

多方勢力都在暗中探查他,他心裡清楚, 除掉一波永遠還有下一波。拿包養來避人耳目是為了免得多事, 卻忽略了那些人拿他沒辦法, 就會把矛頭調轉到他身邊人的身上。

瞟了一眼被他牢牢圈在臂間的少年, 那幾人訥訥後退, 卻都暗自心驚。

顧淵是在商場上沉浮過來的人, 向來處事周全,罕有這樣毫不留情的時候,看來確實不是一般看重懷裡護著的那個小情人。

雖然監控對方,卻遠還不到針鋒相對的時機。為首的人不迭賠著罪,見顧淵尚且沒有繼續追究的意思,匆忙打著眼色, 將幾人扯下樓梯, 頭也不回地出了酒店。

見那幾人倉促散去,顧淵才收起了手中的槍。

陸燈動了動, 終於從他懷裡抬起頭,迎上男人深不見底的黑沉雙瞳。

望向懷中依然清湛澄透的眸光, 顧淵的神色重新和緩下來, 鬆開手臂微微俯身, 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抱歉。”

少年動作並不比他熟練多少,手臂貼合下去,更能察覺到肩臂腰脊瞬間的僵硬,顯然也根本不熟這其中的門路。

隻不過是被包養回來,就遇到了這種事情,即使膽子再大,也難免要被嚇得不輕。

眼下各方勢力相互博弈,牽一發動全身。他還有事必須要去做,不能就這樣輕易同那些人結下梁子,把人護到這個地步已經是極限了。

陸燈眨眨眼睛,輕輕搖了搖頭,安撫地拉住他的手:“我沒事。”

在顧淵開口時,陸燈就已意識到了雙方的誤會。

目標人物現在正處在各方勢力博弈平衡的中心,那些人雖然將顧淵盯得死緊,卻絕不會貿然出手。那個人摸向腰間的動作,大概隻不過是條件反射下的動作,是他一直處在高度緊張的任務狀態下,有些關心則亂了。

剛握過槍的手忽然被輕輕握住,顧淵怔忡一瞬,翻腕圈住他的手,溫聲開口:“是我考慮不周,你多陪我一陣,我送你回家去。”

陸燈動作微滯,沒有立即邁步跟上。

察覺到腕間傳來的墜力,顧淵挑了眉,迎上少年眼裡難得真心實意的苦惱,瞳底掠起淡淡笑意:“不寫作業。”

那些人雖然散去了,說不定還有人在暗中監視,包養的事還沒有徹底坐實,不能這就掉以輕心。

聽到他的保證,陸燈終於放心,展開眉眼跟上去,輕快地回到了他的身邊。

長久以來都習慣了獨來獨往,有人陪伴的感覺不止新奇,居然也意外的不錯。

少年的手溫暖穩定,透著鮮明的生命氣息。顧淵的手稍稍握實,久違的安寧和暖沿著真實的觸感覆過血脈,在胸口不知不覺悄然落定。

把人領回包間,燭火被開門的氣流引得輕晃,暗淡冷清的燈光仿佛也重新變得溫暖起來。

“我還有些事沒處理完,你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管我。”

揉了揉陸燈的短發,顧淵溫聲開口,接過他的書包放在桌邊:“時間不早了,先去洗個澡,我叫秘書送一套衣服上來。”

終於開始讓宿主洗澡了!

聽到顧淵的話,係統忽然警覺,拚命搖著小鈴鐺:“宿主小心,這是圈套!”

洗澡就要脫衣服,脫完衣服就不一定能穿上了,書上都是這樣說的。

係統讀書多,見過無數溫水煮青蛙的案例。終於守到目標人物露出馬腳,立即振作精神,憂心忡忡地地通報著宿主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它是好心,陸燈摸了摸頸間的護身符,把音量徹底關上,往浴室走了過去:“不著急,先幫我找一下,看看還有沒有附加文檔。”

短暫的相處下來,他已經對目標人物大致有所了解,對方叫他脫衣服,很可能是真的隻想送他一套新的衣服。

在係統的輔助下,陸燈把主係統傳來的資料檢查過一遍,翻出險些被忽略的附加文檔,果然在裡麵找到了自己的貧窮人設。

他在這個世界化名陸執光,差兩個月滿二十歲,父母家人都在五年前的入侵戰爭中身亡,靠著微薄的救助金生活。住在城郊貧民區的閣樓裡,是個馬上要參加標準化考試的學生。

加黎洛星位於普利策星係,星係公民滿十八歲之後,可以統一參加三年一度全星係標準化考試,考試合格就可以進入心儀的學校就讀,還能在入學期間得到學校所在星球的暫居證。

對於許多居住在邊緣小星球的學生來說,這是改變命運最好的機會。

顧淵對身邊的人向來警惕,連秘書都隻能偶爾同他見上一麵,一定早就看過了自己的全部資料。

怪不得會這麼上心地催著自己做作業。

脫下身上樸素整潔的衣物疊好,熱水灑下來,陸燈屏息仰頭,讓溫熱的水流打在身上。

標準化考試三年舉行一次,錯過一次就要再等三年。可對於半喪失主權、隨時可能被徹底侵略占據的加黎洛星來說,卻已經未必能等得起下一個三年了。

顧淵想把自己救出來,也想把整個加黎洛星都救出來。最後他成功了,所以隻有他一個人倒在了荒涼死寂的星沙帶裡。

這樣不行。

*

從浴室出來,簇新的衣物已被放在了門口。

依然是款式簡潔的襯衫和長褲,布料卻比他原本穿得好得多,版型裁剪得剛好合身,細節的式樣也遠要精致。

陸燈重新穿好衣物,踩著柔軟的地毯繞過沙發,顧淵正闔目靠在沙發裡,眉宇蹙起川字紋路,腕間智腦依然運轉不停。

屋子裡很安靜,智腦屏蔽已經被重新打開。陸燈放輕動作坐回桌前,望著男人半攏在陰影中的沉毅眉宇,猶豫片刻,還是把書包輕輕拉開,拿出作業鋪在桌上。

標準化考試的時間在顧淵被暗殺之前,他必須保護好目標人物,無論如何,那場考試都是注定要錯過的。

這些題目對他來說都太過簡單,做起來也無聊,但如果他好好寫作業,多少能叫對方覺得稍有安慰的話,即使再多寫幾本也沒關係。

指間的筆慢慢轉了兩圈,陸燈坐正身體,有意放慢速度,繼續做起了作業。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窗外夜色已經深沉,身後的沙發卻始終沒有傳來新的動靜。

燭光柔暖,安神的香薰泛開淡淡香氣,新換的衣物舒適柔軟,還帶著織物特有的清新氣息。

剛被熱水泡得舒服,放鬆下來的身體悄然泛起困意,筆尖畫了兩個圈,眼前的文字就在黯淡燈光下暈開些重影。

陸燈揉了揉眼睛,握著筆頑抗半晌,還是枕著手臂伏了下去。

……

不知過了多久,顧淵才終於從極耗心神的公務中脫身,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長舒口氣睜開了眼睛。

上一刻還惦記著的少年正伏在桌前,穿著他特意叫秘書送來的衣物,似乎已經睡得熟了,燈光在單薄的身影上勾勒出安靜的光暈。

局勢越來越緊張,周旋起來花的力氣也遠甚於前,說是隻讓人陪自己一陣,結果居然不知不覺用了這麼久。

顧淵啞然輕笑,搖搖頭撐起身,放輕腳步走到桌邊,目光落在少年的身上。

年輕的麵龐清秀溫潤,還沒有經曆過太多風雨的摧折。大概是睡得正香,眉眼舒開柔和的弧度,燭光跳躍在濃長的眼睫上,連耳朵上的細軟絨毛都看得清楚,輕而易舉就能讓人生出兄長般的責任感。

見他睡得熟,顧淵沒有叫醒他,隻是俯身下去,替他把書包收拾好。將人整個攬在臂間,拿外衣蓋好,抱著人起身出了包間。

在樓梯上見到那一幕,少年就已被劃在了他身邊的範疇內。既然沒有辦法把人摘出去,就隻有徹底拉回身邊,打上他的烙印,免得有些人動不該動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