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這個經紀人我罩了(1 / 2)

係統最近連升了幾級, 專業技能越來越長進, 這種小事已經不需要太多過問。聽到宿主的吩咐, 當即信心滿滿應承下來, 領了活動資金, 轉頭開始了孜孜不倦的忙碌。

陸燈把任務交給它,吃過飯就拉著顧寒山一塊兒去買了合用的家具,全心全意地規劃起了兩個人的新家。

這幾天全國都在高溫警報,顧寒山不舍得他出去曬太陽。買齊了東西就索性把人放在家裡,自己出去全心全意地跑了幾天資源,準備為接下來的新一波造勢做準備。

家裡的小動物在孜孜不倦地絮窩, 兢兢業業的經紀人每天回家都有新的驚喜,有時候甚至要在門口認真反省一陣是不是走錯了門,才能勇敢地把懟在門上的鑰匙拔下來。

“雲生?”

又一天披著濃濃夜色回來,顧寒山坐在門口換鞋, 卻沒見到熟悉的身影踩著拖鞋蹦蹦跳跳迎出來, 再帶著一身沁人的涼氣撲進自己懷裡。

顧寒山往裡探了探身,正準備去臥室找找, 陸雲生已經從廚房出來,把一大杯新榨的西瓜汁塞進他手裡:“我買了榨汁機, 好喝嗎?”

陸雲生好像對自己設計個家這件事尤其有興致, 這幾天都忙忙碌碌的往家裡倒騰東西。顧寒山擔心他中暑才沒讓他跟著, 結果一個看不住人就又跑出去, 然後不一定抱著什麼奇怪的東西回來, 高高興興地等著給他獻寶。

顧寒山偏偏還半點兒都抵擋不了這個。

迎上黑眸裡分明期待的粲亮光芒, 好不容易準備了一路想跟對方談談防曬問題的腹稿,就又不爭氣地徹底煙消雲散了個乾淨。

顧寒山接過毛巾抹了把臉,端起冰冰涼涼的西瓜汁試著喝了幾口,果然被沁甜微沙的口感澆滅了一身的暑氣。

迎上小藝人滿眼的期待,嚴苛的經紀人還是忍不住挑起嘴角,含笑揉了揉他的頭發:“好喝,比我之前喝的好多了。”

見他滿意,陸雲生的眉眼就融融彎起來,心滿意足地準備繼續去拿小點心,卻被顧寒山展臂圈住,單手扶住了他的下頜:“雲生,先彆動。”

這個姿勢實在有些曖昧,陸雲生在他手臂間一撞,就被乖乖圈回胸前,屏息仰頭,迎上似乎有話要說的深黑眼瞳。

兩人雖然已經同居了幾天,卻隻有晚上能在一塊兒睡覺,係統氣得想去給顧寒山剪個頭,被陸燈好說歹說攔住了,說心裡沒有期待自然是假的。

可他也不著急——兩個人都在一塊兒這麼多世界了,隻要能一直在一起,怎麼樣他都是高興的。

更不要說這個世界他還能給顧寒山裝修房子。

硬裝都定了,幾天時間也折騰不出來什麼,況且大張旗鼓的砸牆兩人怕是要去睡賓館。陸燈沒在大處改動,隻是孜孜不倦地從小細節裡下功夫,這些天已經基本有了雛形。

玄關的換鞋凳能讓奔波了一天的顧寒山進門第一步就坐下,客廳被隔出了一小塊兒工作區,邊上養了兩隻天天專注於互相疊羅漢的小金錢龜。小沙發拉到陽台,加上一塊長絨地毯做了個飄窗,靠在那兒看書審劇本,或者乾脆什麼也不乾地看上一會兒星星,也實在足夠安寧愜意。

顧寒山這幾天都忍不住拉著陸雲生過去,抱著人看看星星聊聊天,才心滿意足地回臥室睡覺。

陸雲生喜歡被他抱著睡,床就沒換更大的,隻是換了慢回彈的床墊,躺下去就舒服得起不來。地上都鋪了短絨地毯,床頭放著盞布藝台燈,專門給顧寒山在床頭工作用,可惜顧寒山一在陸雲生身邊就想跟他聊天,在床上工作的規劃一次也沒能順利實現過。

……

都到了這一步了,現在忽然被那隻手扶住下頜,陸雲生的心跳就有點兒快。

顧寒山低頭望著他,依然維持著之前的動作,神色認真凝重,像是在思考什麼頗為重要的問題。

陸雲生摒了呼吸,迎上他的目光,臉上不禁隱隱發燙,唇角輕抿起來。

怎麼還不親啊……

都研究半天了,也沒見著接下來的進展。陸雲生有點兒著急,又覺得自己不該生出這樣的心思,沒等顧寒山開口,就已經發著燙一頭紮進了他的頸間。

他的動作有些急,也沒了往日的小心。不待顧寒山反應,柔柔軟軟的觸感已經擦過了頸間的皮膚。

在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顧寒山的身體已經本能地僵硬繃緊,心跳毫無預兆地飛快跳起來,下意識抬手把人接住,小心翼翼地揉了揉他的頭發。

“雲生……?”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都是打顫的——剛剛喝下去的西瓜汁似乎一點兒也沒起到解渴的效用,喉間依然乾澀得發疼,心跳和貼上來的胸膛裡那顆心臟一樣快。

他其實隻是想看看陸雲生的皮膚狀態,忍不住好奇為什麼一樣是出去跑,自己好歹大部分時間還是待在屋裡的,也難免被曬黑了幾度,小孩兒居然一點兒都沒顯黑。

可是剛剛那一瞬的觸感,卻忽然就壓過了所有的念頭。

年少時就進了娛樂圈的大染缸,金牌經紀人向來潔身自好。哪怕真有新帶的藝人有這方麵的意向,也是立即敬而遠之交換給彆的經紀人,還從來沒有過任何一點兒更往深裡的接觸。

即使是這幾天抱著人睡覺,都已經是顧寒山搭上自己的後半輩子,鼓足勇氣爭取來的福利了。

他滿足得什麼都沒再多想過。

可剛剛那一碰就像是忽然打開了一道閘門,被牢牢封存著的,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情感忽然就呼嘯著洶湧而出,瞬間把他整個淹沒,隻剩下耳旁清晰轟鳴的心跳,還有懷裡真實溫暖的觸感。

——還不夠。

顧寒山胸口起伏,攏攏手臂低下頭,望著懷中依然不肯抬頭的小孩兒,掌心慢慢攏過發尾,沿著頜線滑到臉頰,慢慢地,輕柔地把他捧起來。

“雲生。”

顧寒山望著他,深徹瞳光無遮無礙地落進泛起粼粼波光的瑩潤黑眸裡,謹慎又溫柔地稍低下頭:“我——能親你嗎?”

經紀人先生什麼都要問一下的習慣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