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衛媗x薛無問(晉江獨發))(1 / 2)

傍晚過後,薛無問離開玉京樓,回了定國公府。

五月的盛京,已經開始熱了起來。

昨兒下了一場雨,卻沒帶來半點涼意,隻餘一股悶熱,蒸得人心口發躁。

薛無問徑直去了無雙院,推門入內,迎麵撲來一陣清清冷冷的淡香。

這屋子的擺設同昨日又不一樣了。

他在墨韻堂的物什全都搬了過來,榻邊一扇黃梨木龍門架整整齊齊掛滿了他的衣裳。

無雙院原是他住的屋子,衛媗進來住了一年有餘,這裡頭的擺設早就同從前不一樣。

桌案上輕煙嫋嫋的香爐,香爐旁插著玉蘭花的青底白花瓶,還有雞翅木小幾上的半卷書冊。

全是衛媗住在這屋子的痕跡。

蓮棋見他立在那環視著屋子,卻不說話,心口不由得惴惴,恭敬道:“世子可是覺著哪兒不妥?”

薛無問搖頭道:“大娘子呢?”

他話音剛落,淨室的簾子忽然一陣輕響,衛媗披散著一頭綢緞似的烏發從裡走出。

明豔豔的燭光,映在她那雙沉靜的翦水秋瞳裡。她大抵是剛沐澤完,身上披著件金絲織纏枝蓮的素紗外衣。

“你在墨韻堂的東西都妥善安置好了。”衛媗在梳妝台前坐下,從銅鏡裡望著薛無問,道:“可用過膳了?”

這個時辰,衛媗自是用過晚膳的。

薛無問沒派人回來遞話,她自然不會餓著肚子等他,方才那話也不過是順口一問,他十有**是在外頭用過膳了的。

果不其然,話剛出口,薛無問便應道:“用過了。”

話畢,男人大步朝她那兒走,旋即懶洋洋地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垂眸看侍女在她臉上搽香膏。

美人梳妝打扮,自來是急不得的。

香膏才搽到一半,衛媗見他無所事事,或者說不務正業,忍不住道:“你可要去忙旁的事?”

薛無問身子往後靠了靠,好整以暇道:“不去。”

衛媗瞅了他一眼,未再言語。

二人麵色平靜,反倒是給衛媗搽香膏的蓮畫束手束腳的,總覺著自己杵在世子同魏姨娘之間,簡直是如芒在背。

香膏搽好後,蓮畫額間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子。聽到薛無問讓她與蓮棋出去,悄悄鬆了口氣,立即應聲出了屋。

衛媗見慣來沉穩的蓮畫、蓮棋步履匆匆,偏頭睨了薛無問一眼,道:“你嚇到她們了。”

薛無問從鼻子裡哼了聲,道:“她們自己膽兒小,你這都怪我頭上來了?”

衛媗也不同他辯,微微起身,向前走了幾步,聳著鼻子嗅了嗅,一縷淡淡的甜香竄入鼻尖。

玉京樓是盛京第一歡樓,作為名聲在外的銷金窟,裡頭的用物自然不差。蘇玉娘舍得用香,外間的大堂也好,裡間的雅閣也好,處處都熏著香馥馥的香。

薛無問在那兒呆了小半日,身上自然也沾了那兒的香氣。衛媗自小鼻子便靈敏,又是個喜歡研製香料的,方才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香氣。

薛無問自己便是個審人的,見她如此,哪兒不知曉她是在嗅什麼,手一抬便將她拉入懷裡,輕嗤一聲,笑道:“不是在聞我身上的香氣麼?給你聞個夠。”

衛媗被他按坐膝頭上,一時動彈不得。她倒也不掙紮,伸長脖子,往他頸間嗅了下。

離得近了,那香氣愈發明顯,衛媗一聞便知曉是何中香。

“玉梅香,今年盛京最流行的熏香,聽聞很是得玉京樓老鴇喜愛。”衛媗說到這便抬起眼,一瞬不錯地盯著薛無問,“你方才去玉京樓了?”

薛無問“嗯”了聲:“下午在那呆了倆時辰。”

衛媗沒再問下去,他會去玉京樓大抵是因著公事,就算不是因著公事,她也沒資格問甚。

薛無問見她不出聲,挑起她下頜,尋她的眼。

這姑娘總是能將她的情緒藏得極好,便譬如現在,明明知曉他去了玉京樓,擱旁的夫妻,妻子大抵是要鬨幾句的。

她倒好,平靜得就像月夜下的一彎湖泊。從她的眉眼裡,根本瞧不出來半點醋意。

薛無問守著她這麼些年,從來不問她心裡是不是還喜歡著周懷佑,又或者有沒有喜歡上他。

他喜歡這姑娘,想對她好,想寵著她,想要她快快活活地活下去。她心裡藏著誰,又有何乾係?總歸能守著她過一輩子的人是他,他又何必去同一個死人爭個高下?

薛無問啄了下衛媗的眼,笑問道:“你就……沒什麼要問我?”

衛媗被他親得眼皮發癢,往後退了退,道:“問什麼?”

“問我在玉京樓狎妓了沒?”薛無問道。

衛媗抬眸問:“那你狎妓了嗎?”

薛無問自是斬釘截鐵的一句:“沒有。”

衛媗低眼,淡淡“嗯”了聲,準備從他腿上起來。誰料這人一雙鐵臂牢牢地桎梏在她腰間,不許她走,還慢條斯理地湊到她頸間嗅起來。

“方才你嗅了我那般久,這會輪到我嗅嗅你了。”

說著便拿唇碰了碰她脖子那片敏感的肌膚,細細摩挲,而後一路往下,扯開她外衫的細帶,將鼻尖埋入她高聳處。

衛媗這兩日是當真見識到這廝沒臉沒皮的時候有多放肆多無賴,外衫落地時,她輕呼了聲:“薛無問!”

薛無問抬起頭,瀲灩的桃花眼裡似是燒著一簇小火苗,劈裡啪啦地響。

“衛媗,我們再試試,嗯?”男人的聲嗓仿佛在砂礫裡磨過一般,沙啞到不行,卻也勾人。

衛媗對他這目光可不陌生,昨兒他也是這般,說是親一下,親到最後差點連她的小衣都要剝掉。若不是嬤嬤在外頭問話,這廝隻怕要做更過分的事。

眼下被他這樣望著,衛媗呼吸驟然一緊,他今夜便開始宿在無雙院,有些事避無可避,她也不抗拒。

可問題是,這廝從外頭回來,還沒曾沐浴!

衛媗推了推他,嘴唇翕動,正要催他去淨室,隻可惜嘴兒還未來得及吐出一個音節,唇便被他狠狠堵住。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