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從浴室出來,一個個床鋪上再次魔音環繞,恨不得震碎天花板。
布萊克作為一個精致boy,有早起護膚、做頭發為動力,幽靈似的從床上挺了起來。
對鋪的demons以他為榜樣跟著精致了一個禮拜,今天實在搞不贏,一把將床邊的兩個手機鬨鈴都關了,麵朝下的悶在枕頭上道:“小布,五十再叫我。我等下抹個臉油就行。”
岑易被這幫人逗得好笑,看時間充裕,坐到書桌前,打開外賣軟件點早餐。
八點四十,俱樂部的保姆車停在附中門口。
雖然一般考試都要求學生提前十五分鐘進考場,但岑易習慣了踩點進,不慌不忙地靠在椅背上,打算把最後一點豆漿喝完。
比起他的悠閒,後座其餘人更像操心的老媽子。
“艸,easy你書包呢?!不會落在俱樂部裡了吧!”
“隊長,快!開車回去取!等等,easy你先下車……”
岑易從外套口袋掏出準考證,用兩根指尖夾著,咬著吸管道:“慌啥,東西都帶了。”
demons往他手上看了一眼,扭頭又對駕駛座大喊:“艸,隊長,快開去文具店!這傻小子隻帶了準考證,連隻筆都沒帶!”
岑易笑嗆了,離吸管遠了些,解釋道:“附中有設誌願攤位,專門給考生發考試用具,不用自己帶也行。”
眾人鬆了口氣,布萊克又一把奪過他手上的豆漿,趕道:“彆喝了,人學生都進去了,你動作快點,給監考老師留個好印象。”
五秒後,岑易被推下保姆車,站在蕭瑟的冬風裡。
車門裡鑽出五六個腦袋,為他握拳打氣。
panda幫忙帶了個頭,數“三、二、一”,接著一群人齊聲大喊:“易神易神,絕世考神!易神易神,一戰封神!誰與爭鋒,唯有易神!”
門衛室的保安麵露怪異,遠遠朝他們這處望來。
岑易:“…………”
布萊克中二無敵地伸手直指附中校門:“去吧,我們的黃金忙內!”
岑易沒想到他們比去年還能,整出了這麼個破口號,慶幸考生們基本都進去了,不然還真想看看地上哪裡有洞可以給他鑽進去的。
“走了。”
岑易衝他們揮手示意了下,雙手插兜,背身往裡走。
panda癱回椅背,摸摸肚皮:“明明我今年才二十,但感覺將來送兒子參加高考的畫麵已經有了。”
布萊克揪了揪自己的小辮兒:“誰不是呢。”
demons突然緊張:“艸,easy怎麼又走回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前麵馮隊降下車窗:“怎麼了?”
岑易道:“你們誰有帶表不?我的落學校了。”
雖然監考老師都會帶一個鐘表進考場,但他剛算了座位,在很後麵,看起來可能不太方便。
布萊克掏腕,前陣子直播平台剛把他今年的直播分成結下來,剁手買了百萬豪表,分分鐘給人遞去。
demons把他的手抓回來:“大哥,你是想讓easy戴著你這鑲滿鑽的金表被金屬檢測儀滴滴滴舉報死嗎。”
布萊克反駁:“誰家表上還沒點金屬了!”
在他倆爭論期間,前麵馮隊已經解下自己的黑表給岑易遞去。
岑易看了眼後排還在逼逼吵個不停的兩人。
馮隊道:“彆理他們。考試幾點結束。”
“十二點半。”
馮隊:“行,我們到點接你。”
岑易原本想說提前半個小時也行,真考到十二點半還不得餓死,但轉念想到之前讓紀初謠猜自己能考第幾,她說第一,還問他是不是擔心考不過徐向笛……
岑易驀地變得有點來勁兒,微不可見地用鼻腔哼出一聲,將提前半小時的話收回嘴,把表揣進兜裡,這回是真的走了。
附中禮拜日下午也有上學,因為市賽封了半天校園,到了正中午,校門口除了來接考生回家的家長,還有不少提早到校學習的高年級學生。
俱樂部的保姆車大喇喇地停在路邊,icu的戰徽格外矚目,引得不少路人側目望來。
紀初謠禮拜一到學校的時候,班上同學還在興致濃烈地討論周日的熱搜。
電競圈的粉絲尤為有錢,平日裡不吭不響是因為低調,但有時也有低調不住的時候,這不,周末有路人拍到一張icu俱樂部成員接送岑易參加市賽的照片,原本隻是發在超話裡感慨,後來直接被粉絲砸錢送上了熱一。
紀初謠以前不玩微博,聽大家聊得熱鬨,於是打開手機下載了個。
隔了一天,字條的熱度稍微下降了些,但還是有二十來名的排行。
岑易的粉絲似乎都是媽媽粉,比起女友粉死忠度更高一些,在#你對易神一無所知#的標簽裡,全是事業彩虹屁,仿佛顏值隻是順帶誇誇。
熱度高的幾條微博下,難免冒出一些黑子,嘲諷這年頭打遊戲的都開始炒學霸人設。
不過馬上被粉絲懟出高樓。
“不好意思,我們家崽崽不是學霸,是學神。”
“智商限製了你的想象力,沒關係,歡迎加入易百分家族,易拉罐們帶你見世麵。”
“…………”
紀初謠刷了幾十條微博,實在是看一個詞出現的頻率過高,才意識到粉絲們@的“談何容e”其實是岑易個人微博。
在清一色的彩虹屁中,這個詞的出現讓那些洋灑誇獎的話變得有些不一樣——
更加真實。
紀初謠盯著他的id看了好一會兒,點進他的微博主頁按關注。
她也不確定指尖按下沒,因為頭頂響起一道聲音,讓她嚇了一跳。
“偷偷關注我?”
岑易徑直在她前麵空位坐下,翹著二郎腿,單手支著下巴往她手機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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