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危險!(1 / 2)

風紀委員長 詼諧 7711 字 3個月前

雲雀恭彌,無論何時都驕傲且自信,沒有什麼挫折能讓他一蹶不振,也不存在所謂人生低穀,就算暫時落於下風,也能很快重振旗鼓,連本帶利以最漂亮的方式贏回尊嚴。

唯一曾讓他耿耿於懷的六道骸,也用自己的後半生證明了,彭格列十代雲守的記仇能力絲毫不遜於他的戰鬥力——有些仇,隻要我記得牢,時間就抹不掉!

想進入複仇者監獄的地下牢籠,需要打開好幾道常年上鎖的門,考驗越獄技術的時候來了!

六道骸抖了抖翅膀恢複人形,拿出自己蹲監多年的主人翁精神,帶雲雀參觀“老家”。

畢竟委員長隻會開門和拆門,連敲門都要看心情,更彆提撬門了。

開鎖之類的技術活,是委員長的未知領域,但他身邊很多人都擅長這個。

比如越獄慣犯六道骸,比如情報首席阿諾德,比如橫濱開鎖王太宰治。

講真,太宰治打響指開手銬的技術,已經是異能級彆了!

太宰曾自信地宣稱,世上沒有他撬不開的手銬,直到他遇上阿諾德的手銬。橫濱開鎖王人生第一次翻車了,因為阿諾德的手銬是匣兵器,受死氣之炎和主人的意念操控——根!本!沒!有!鑰!匙!孔!

太宰治被銬了一整天,躺在中也辦公室的沙發上懷疑人生(其實就是偷懶)。

最後,手銬被中也用蠻力掰斷,終結了鬼才搭檔的偷懶計劃,打破了某人生活不能自理的美好願望,將偷懶的某人拖出去工作,順便用這件事嘲笑了太宰幾十年……

言歸正傳。

複仇者監獄的普通牢房和大學宿舍差不多,四人一間,兩張上下鋪的鐵架床,兩個並排放置的書桌。每間牢房都有單獨的盥洗室,內部裝飾也各有不同,還挺人性化的。

囚犯們被刺耳的警報聲吵醒,有些人隔著材質不明的金屬柵欄觀察雲雀,有些人事不關己重新入睡,有些人罵罵咧咧臟話連篇,有些人將起床氣發泄在室友身上。

混亂、嘈雜、暴力,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黑手黨監獄。

委員長目不斜視,大踏步走過一間間牢房,每一根發絲、每一個毛孔都寫滿了抗拒。

因群聚產生心理不適,繼而引發身體過敏,初期症狀為——打噴嚏!

“阿嚏!”

“阿嚏!”

六道骸有些無奈,回頭看一眼瀕臨爆炸的雲雀,加快了開鎖速度。

彆誤會,他不是擔心某人的身體,他是不想被失控的某人連累,被扣留在“老家”常住。

六道骸知情識趣善解人意,擋不住沒眼色的獄友瘋狂扯後腿。總有些可愛又迷人的炮灰角色,出場自帶死亡fg,非要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彰顯存在感。

比如隔壁這位高大健壯、肌肉虯結、陰陽怪氣的老鐵。

男人一腳踹斷柵欄,一步一步逼近兩人,每一次落腳都有種地動山搖的錯覺。

“呦~這不是喪家之犬六道骸嗎,見到老朋友也不打聲招呼!”

六道骸禮貌一笑,“原來是複仇者飼養的肉豬,今天也吃得香睡得著嗎~”

肌肉男臉色驟變,一雙鐵拳捏得哢吧響,眼中漸漸布滿紅血絲,仿佛一頭被激怒的公牛。“隻會耍嘴皮子的野狗!每次動真格都夾著尾巴逃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肌肉男身材強健,衝刺速度也不慢,一頭衝向低頭開鎖的六道骸。

“去死吧!”

委員長又打了個噴嚏,側身閃開肌肉男的撞擊,抬腳一絆。

六道骸似乎早有預料,身體化作一團霧氣,在肌肉男身後重新凝聚,補上一腳飛踹。

可憐的肌肉男,先被絆腳,又遭飛踹,整個人義無反顧地加速撞上鐵柵欄!

“轟”一聲巨響,六道骸鼓搗半天也沒撬開的鎖,連同鐵門一起被肌肉男撞飛了五米。複仇者監獄第一層濃煙滾滾震感強烈,在一片死寂中,隻有警報寂寞地閃著紅光、唱著歌。

——它唱得不是寂寞,是一首涼涼。

六道骸一臉純良,對雲雀比了個“請”的手勢,就好像剛才那一腳不是他踹的。

霧守保持紳士的微笑,“合作愉快。”

雲守發自內心地說:“……阿嚏!”

六道骸:“……”

………

彭格列十代雲守和霧守,明明性格很合拍,卻永遠在真心實意地鬨彆扭。

兩人一路彆扭到水牢,沿途消滅了好幾撥“友好切磋”的獄友,感受到這座監獄的“熱情好客”。

就算鬨彆扭,也不耽誤“雲裡霧裡”聯手懟人,甚至有威力翻倍的效果。這種令人迷惑的相處模式,是彭格列代代相傳的詛咒,同類詛咒還有“翻雲覆雨”、“風馳電掣”、“晴天霹靂”……逼急了還有“四大皆空”!

比起上層群聚的住宿條件,水牢的環境相當友好,一共隻有十幾名囚犯,被關押在深不見底的黑暗中,誰也夠不著誰,隻能通過監視器確定他們的狀況。

身體機能全靠營養液維持,關久了人都要廢了。

六道骸調出一個監控,“根據我的觀察,這個人很危險。”

監控中的男性相當年輕,十七八歲的年紀,被呼吸罩擋住大半張臉,黑色中長發,似乎很久沒有修剪了。青年身材瘦弱,皮膚蒼白,就像平行世界身體不好的雲雀大小姐。

青年安靜沉睡的模樣既無辜又無害,讓人忍不住產生懷疑。

——這樣斯文的年輕人怎麼會身陷囹圄?是不是哪裡搞錯了?

委員長也有這個疑惑,“他戰鬥力很強嗎?”

六道骸搖頭,“不,他的戰鬥力在你麵前約等於零,但殺傷力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