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教授寶刀未老啊！”顧江珩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兩位女同學，笑著打趣道，“剛剛還有小朋友在旁邊看你。”
“顧總裁才是，好好上班，彆有事沒事招惹我學生。”季燦看了顧江珩一眼，慢條斯理道，“要知道你來一次就要降低我10%的研究進度。”
現在的顧江珩身上少了幾分少年時期的飛揚跋扈，多了一種歲月的沉澱，像是一壇塵封了的酒，光是聞著酒氣就要醉了。
怪不得這麼多人被他吸引，學校那些情竇初開的小女生，哪裡抵得住這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這麼高？”顧江珩挑了挑眉，“看來你得重新考慮一下你的學生了。”
“因為其中9%是我的責任，”季燦微微一笑，平靜道，“還是說顧總想要換掉我？”
“看來是我錯了，”顧江珩轉動方向盤，眼角含笑，“一把年紀還這麼有魅力，我也很困擾。”
季燦：“你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
顧江珩挑了挑眉：“彼此彼此。”
季燦不再和他鬥嘴，從口袋裡掏出了這次準備的禮物，說：“結婚十周年快樂。”
他手裡拿著一個小盒子，黑色天鵝絨上放著一塊深灰色的石頭，像是某種隕石縮小版。
顧江珩有些好奇：“隕石？”
“是一顆小行星的縮小版模型，”季燦說，“猜猜它叫什麼。”
顧江珩說了很多都沒猜對，最後季燦不逗他了，這才笑眯眯的公布了答案，說：“它叫做顧江珩小行星。”
顧江珩是真意外了：“你送了我一顆小行星的命名權？”
“嗯，前不久我發現了一顆沒被登記的小行星，可以用編號加發現人的名字命名，我就寫了你的名字。”
顧江珩怔了怔，內心頓時一熱，想起了剛和季燦剛談戀愛時候的感覺。
結婚多年，他們早已經不需要額外的禮物來製造驚喜。
但偶爾的儀式感依舊很重要。
搞天文的平日裡忙得不是人，然而一旦浪漫起來簡直不是人。
顧江珩感動的看著他，仿佛整張臉都在放光：“謝謝你，我很喜歡。”
季燦：“喜歡就好。”
“但我有一點必須要說，”顧江珩轉動方向盤，問，“你是不是故意現在送我的？”
季燦笑眯眯的看著他，哎呀一聲：“被你猜出來了？”
顧江珩歎了口氣，有些遺憾的說：“我要是沒有開車，我現在就能吻你了。”
季燦頓了頓，突然主動湊了過去，在顧江珩嘴角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吻。
他重新做回自己座位上，慢條斯理道：“現在可以了吧？”
顧江珩臉上露出錯愕的神情，手下的車輪也因為他出神打了個滑，但很快就被糾正了過來。
顧江珩眯了眯眼睛，微微一笑：“今晚你完了。”
季燦了無懼色：“嗬，我還怕你腰不行。”
從餐廳吃完飯後，顧江珩趕著要回家。季燦卻是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還慢悠悠的拉著他逛大街。
季燦最近工作很忙，每天都早出晚歸的，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悠閒的時刻了。
他們散步去了曾經的高中，因為過去的那兩年，一中已經成為了熱門打卡景點，不少遊客在校門口拍照留戀。
見有人認出了他們，季燦拉著顧江珩趕緊跑了。
跑過兩條街後，在街角轉角處，季燦看到了熟悉的蛋糕海報。
“歡迎光臨。”曾經的服務員早就換了，但依舊認得他們，笑著說，“兩位新婚快樂呀！”
“店長還在念叨呢，說你們怎麼好久不來了，”小姑娘是看著季燦和顧江珩的新聞長大的，喋喋不休道，“彆因為給了你們免費卡就不好意思來哇。”
季燦笑了笑：“最近工作比較忙。”
他們拿了兩個牛乳芝士蛋糕，打包時，店員又熱情的給他們加了兩個新品，見季燦要推辭，連忙道：“新推出的紅絲絨蛋糕，陪你們的結婚紀念日剛剛好！還是老板特意準備的。”
季燦於是不再推辭，和顧江珩提著小蛋糕回了家。
市區中心的超高層大平層公寓，能俯視整個城市的夜景。季燦正坐在陽台上吃小蛋糕，還剩最後一口時，被男人貼上來搶了過去。
季燦推了他一把，罵道：“要吃自己拿，桌上還有那麼多。”
顧江珩剛洗完澡出來，露出結實有力的上半身，還帶著沐浴露的香氣。
他把全部蛋糕咽下去後，這才笑眯眯道：“你的這個最好吃。”
接下來的活動就從吃蛋糕變成了吃季燦，顧江珩迫不及待要證明自己寶刀未老，硬生生行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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