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保護全世界(1 / 2)

這幾天, 龍拳俱樂部也不太平。首先, 權老板把工作一放,臨時出差。他這一走, 兄弟們有點害怕, 因為張權是為數不多替他們考慮的股東,儘管這個股東所占的股份非常小。

其次,他們的主心骨小馬哥進入完全備戰狀態,除去買了整年私教的學員,基本不帶大課。從早打到下班, 無休無止訓練。體能練完就耗動作,細節耗完了又開始按肌肉位置加阻力鍛煉,真應了小馬哥那句話。

打拳是技術活,多練,練出的是對突發狀況的反應速度。陪小馬哥對練經常被狠狠掃中, 直逼到八角籠的籠角。

出拳簡直可以用可怕形容。小馬哥根本不給他們留退路,封死兩邊,撕破防禦,讓從沒經曆過死拳的他們體驗了一把逃無可逃。打暈的時候,那隻鳳凰晃得眼花繚亂,一陣狂風似的, 像能飛。

但這些還不是最驚悚的,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 小馬哥是一個始亂終棄的男人!儘管那個阿洛沒說, 但他們能猜出來, 悟空是喬老板的兒子。

不然為什麼眼睛都是金的?敢情小馬哥和喬老板幾年前就好了,還是小馬哥先出手,主動撩撥了喬老板。嘖嘖,真看不出來,人不可貌相。

“嘶……”張曉又走神了,被打出防守位置,“小馬哥你……你輕點。”

輕點?我他媽已經很輕了啊,萬一把你鼻血打噴了讚助商可要賠錢。沈欲把他拉起來:“你以前到底學沒學過?”

“學過啊。”張曉說,“我可能把骨頭哥惹著了,最近他不給我喂拳,沒人帶我打靶件。”

沈欲給他扔了一條毛巾,盤算怎麼把這小子送走。不喂拳是自己說的,張曉的基礎太邪,不像正規拳校打出來的孩子,動作還沒到位就吃拳,一來容易影響他以後的打法,二來容易受傷。

這要是受傷了,又算在自己頭上,賠錢的還是讚助商。沈欲想了想:“周末空出一天時間,我找你有事。”

“什麼事啊?”張曉笑著跑回來。

“帶你看正規的拳擊比賽。”沈欲說,說完將他趕出訓練室。張曉一走,他渾身被抽了筋一樣,除了往下咽水什麼都做不了。很累,解開拳套後手背都是麻木的,指根不斷地顫。

坐在休息台上,沈欲一邊打著顫喝水一邊擦汗,時不時抬頭一眼,看自己貼在牆上的字。

一個大大的中國字,贏。

除了要贏,沈欲更想弄懂自己為什麼贏。從沒有一次像現在,讓他燃起對贏的渴望,堂堂正正站在拳台上,被裁判拉起手臂,高高地舉過頭頂。

一直打地下拳,沒有裁判,從沒經曆過宣布得勝這個過程。沒有榮譽感,贏了之後是彎腰撿錢。現在他想站起來,由裁判宣布這場勝利是屬於他沈欲的。

不是打手,是拳擊手。沈欲歇了一會兒,骨頭和seven在遠處竊竊私語,好像一直盯著自己。

怎麼了?這幾天兄弟們是有點反常,看自己像看賊似的,連下樓買包煙都要跟著。眼神也不太一樣,好像自己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但自己是麼?沈欲起身去洗澡,好像自己還真是。

那年在東北,仗著自己比較高,撿回來洗澡的弟弟又太好看,臨走之前趁他睡著親了一下。

就親了那麼一下,還被發現了。丟人,沈欲往身上打泡沫,淋溫熱的水,水流特意繞開胸肌。這裡比較敏感,他就不太願意碰。

水流順著耳根流到胸鎖乳突肌上,頭發長了,也能貼合著皮膚到這個位置。喉結兩邊有坑,沈欲用指肚填滿它,往下摁了摁。

酸。他低著頭任水衝刷身體,看透明的水柱從鎖骨往下淌,流經胸口、腹肌。打拳之前,身體沒有現在精煉,沒有經過係統訓練,有力氣不懂該怎樣用。現在這具身體已經精銳化,隻要有良好的輸出環境,以一對多不算什麼難事。

但他不敢隨便出手,一抬腿很有可能5年起步。對抗性運動是荷爾蒙的對撞,是咬著牙、含著淚、忍著疼、流著血,擊打和護具融成的項目。數不清的拳頭砸下來,錘煉肌肉的抗打性,可打正規比賽是什麼感覺沈欲從來不知道。

沒裁判,沒教練,沒公平,連場間休息都沒體驗過。沈欲閉上眼,腦海裡一遍遍回顧著抬拳細節。

時間有限,要贏,要當個好人,不能讓小喬讚助的錢打水漂,小喬,小喬說要保自己……突然間,他壓在瓷磚牆上的十指收緊,不可思議地看著身下。

抬槍了。

我操,沈欲重重咽下唾液,無措地抓著手指頭。覆著一層濕氣的牆壁留下幾道他抓出來的歪扭的指痕。真的抬了,還有壓不住的趨勢。

這……這他媽怎麼辦啊?拿水衝?自己身體有點障礙,青春期之後很少能把槍立起來。剛上大學那年看過醫生,說是心理問題,而且類似病例不少,10個患者裡有一半和自己差不多,可以定期做心理輔導。

去他的心理輔導,沈欲一次沒去過。被一個陌生人剖析自己無法抬槍的心靈症結,他龍拳小馬哥不要麵子的麼?

彆的男人每天清晨都有的正常現象,放在他身上就是偶然,以至於來不及享受壓槍的愉悅,第一反應是沒轍。倒不是自尊心什麼的,而是……太久不弄,弄就舒服一下,還不如不弄。

還是拿水衝吧。沈欲摘下蓮蓬頭,把水柱對準了自己。

從拳場出來,沈欲去了一趟銀行,今天安安過生日。日子過得真快,轉眼間6歲了。出租車回到酒店還早,沈欲在路邊等了一會兒,看校車緩緩停下,跳下兩個穿羽絨服的小不點。一個頭發金棕,一個紮小揪揪。

真是長大了,當初把他們接回酒店,和一整塊俄羅斯大列巴差不多大小。被一層層棉衣裹成了球,閉著眼睛嗷嗷哭,要吃奶。

“爸爸!”沈正悟拉著磨人精往前跑。今天那輛白車又來了,還是在幼兒園門口。他隻能帶著喬一安躲車簾後麵,把喬一安壓在底下。

“你不要推我,我丟不了。”喬一安小步緊跟,“今天我生日,我比你大1歲,是哥哥。”

“你愛哭,當不了哥哥。”沈正悟皺著眉。剛好大壞人也從酒店大門出來,他才稍稍放心。

呼,爸爸是超人,大壞人不是超人,但是應該可以保護爸爸。

“慢點。”沈欲喝水潤嗓子。最近喉嚨裡沒那麼乾澀,吃藥和戒辣挺有效果。肩上落了一隻手,他順勢剛要反擒拿,身體就僵住了。

“要揍我?”喬佚掐住他,指尖在鎖骨溝裡摁壓。

“沒有。”沈欲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這裡隨時都在演練格鬥,你不吭聲,我會把你甩出去。”

“哦,我可真怕你。”喬佚隨意一笑,把撲過來的兒子抱起來。喬一安順勢窩進爸爸懷抱,一隻手伸向旁邊。

“熊貓叔叔,你看,這是我的戒指。”他伸著稚嫩的小手,每個指頭上都被彩筆畫了一個圈,“David給我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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