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情竇(2 / 2)

.....好吧,其實是她自己嗆到了,和小白沒什麼關係。等等,要不是這家夥喂藥水平實在太差,她會嗆到嗎!

而且方才......一想起方才她投懷送抱的那一幕,再一想到夢中那個麵色蒼白的青年,她的臉上就一陣紅一陣白的,也不知是為眼前人而感到羞澀,還是為那夢中觸不及的青年難受。

“喂,做噩夢了?”

見李姒初一直不回答他,乾脆放下湯碗,湊到了她跟前。

又見小姑娘迷茫地看著坐在床上的自己,趕緊將一條腿放了下去,解釋道:“我這是為了給你喂藥!你不知道你有多難伺候,喂一點吐一點,你要是不吃了你就醒不過來了你知道不!”

說著撓了撓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解釋道:“他們去送那兩個沒臉沒皮大家家夥了嘛,現在屋裡人手不足,他們又笨手笨腳的,所以我親自來了。你不要不領情啊,我還是頭一次照顧人!”

李姒初垂眸“哦”了一聲,又將臉埋了下去。

她正煩著呢,哪有心思糾結這些。反正兩個人又不是沒蓋過一床鋪蓋,彆說是白季梓現在坐在她床上,就是他現在直接躺上去她也沒什麼力氣把人踹下去。

“沒做噩夢,是夢,我夢到你死了,開心死了!”

“嘖。”

李姒初醒醒了,倒也沒有讓人抓著喂藥的說法,於是接過少年手中的藥碗,眼一閉脖子一仰,一口悶了個乾淨。

才舔了一口就被苦到說不出話的白季梓瞪大了他迷茫的雙眼。

“你,你這,這就喝完了?”說著一邊震驚一邊從懷中掏出塊麥芽糖往她手裡塞,“嘗點?”

少女隨意接過糖,然後在眼前瞧了一陣,又往手帕上擦了擦。

“你乾啥。”這糖他包的可好了,明明沒有臟啊。

“不是,就是覺得它沾血了。”

“?”

少女還在自顧自地愣神,一晃眼便見那坐在對麵的少年貼了過來,兩人額頭輕輕一撞,短暫地蹭了一下。

“不燙啊,你今天發什麼瘋。”

“我沒瘋,我看是你有毛病,你快出去,我要換衣服了!”不知是不是昨日那黑衣人的緣故,這一覺醒來,李姒初感覺自己的身子好了許多,至少下腹的墜漲感不再那麼明顯,隻要不動的太厲害譬如跑步什麼的,不覺著疼。

少年泄憤似地將她的腦袋揉成雞窩便出去了,床上多了個小坑,李姒初踢了踢被子,愣是沒踹平,再一踢,便見那床褥上落下一串相思子。

“唉?這不是......”

這不是昨夜那個女子的麼?怎會在她床上。

***

白家這修在城外的宅子並不大,不過三四間院落,她不過是在其中隨意晃了晃,便尋到了白季梓。

小郎君懶洋洋地躺在樹梢,不知在想些什麼。

“小白,拉我一把!”

他一怔,聞言一垂頭便見到李姒初哼哧哼哧地攀著梯.子爬了上來。於是沒聲好氣地扯了她一把,將某個笨手笨腳的家夥帶到了樹上。

“你在上麵做什麼。”

少女小心熨平自己的衣裙,抬臉問他:“這上頭有什麼好看的。”

“沒什麼好看的。”他將臉扭到一邊不看她,“我隻是在想事情。”

“想什麼啊,說說唄。”

想什麼呢?想昨日驚鴻一瞥,想那蜻蜓點水一般落在自己眉心的吻,想那從未有過的狂亂心跳。

越是想,越是覺得害怕。

“我,那個,我。”

他支支吾吾地道,心跳愈發的快。隻要稍稍眯起眼睛,便會想到那女子仿佛藏了天邊星韻的眼眸。

“初初!你幫我個忙!”

不行,他不信,他怎可能會對一個比自己年紀要大上許多的女子心動,且還是個揍過自己的女子!他又不是變態,會喜歡上打自己的人。

“乾蛤?”李姒初還在發呆,便被某個紅著耳朵的家夥扯到了跟前,似乎是聽到他含含糊糊說了什麼,便埋下頭去了。

“你大聲些,我聽不清。”

她這邊還沒嚷嚷完,便見某個家夥長腿一伸,將梯.子踹了下去,然後威脅道:“親我。”

“不然就不給你下去。”

“我才不要!”這家夥知道他在說什麼嗎!女孩子的初吻是能隨便送出去的嗎!就算他們已經這麼熟了也不行!

“那我就告訴你阿姊她最喜歡的耳飾是你扔的!”

可惡,居然用阿姊威脅她。

“我還要把你上次為了不做課業在書裡灑辣子油的事情告訴你爹!”

可惡,就算是這樣她也絕對不會放棄。

“我還要把你在大街上被豬大腸砸昏這件事說的滿書院知道。”

可惡!這個真的沒法忍!

“你混賬你!”

見小女郎的眼睛瞪得愈發的大,少年嘻嘻一笑:“反正你自個兒也下不去嘛,就一口嘛,不吃虧。”

左右她連自個兒脖子啃過,不過是親一親額頭罷了,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你若是不答應我,我就——”

威脅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被一抹溫潤生生堵在了其中。

少女唇瓣溫軟,如山間明月指尖清風,霎間芳香侵襲了他全身,叫他動彈不得。

他突然不在乎什麼奇怪的女子與一見鐘情的可笑想法了。

風月如何?春雨如何?驚鴻一瞥又如何?

再多的紛擾敵不過這一刻的心亂,再多的情愫填不滿這一刻怦亂的心慌。

作者有話要說:  小初自己有一串相思子手鏈,但是給小白留下的隻有一枚罷了

相思是毒,吃了會死

抱歉今天遲到了嗚嗚,因為被老師太嚴了不好摸魚,隻能下課了再更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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